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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小艺诈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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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黑白无常还在左右张望,以为这边的阴魂已经全数进了招魂阵,刚亮出两只比手臂还长的哭丧棒准备直接前往招魂阵出口,也就是小艺租的那间小屋子,谁曾想冷不丁涌出那么一群阴魂,给两鬼都吓懵掉了。

“这、这难不成还是一批一批地送?”

因为没见过之前的阴魂是怎么被送走的,更没注意到躲在灌木丛里面的我,他们只以为面前的阴魂是还来得及送走的,于是哭丧棒一碰,一个黑黝黝的漩涡凭空出现。

正是他俩前去的通道,隐隐地还能听到漩涡里头传来滚滚雷响。

我刚还在愁招魂阵取了我要怎么回去呢,他俩就上赶着来给我行方便了,真是好大的顺便!

“哎哎哎!这边!你们赶哪去呢!”

“偏啦!奔偏啦!”

捉我邀功的诱惑着实大得很,这群阴魂面对着两个鬼差都能视而不见的。我一脚踩住最开始通风报信的吊脖子鬼的长舌头,灵气一缠便将她束起往后狠狠一扔!

灵气所及之处,一片哀嚎。

我拎着小艺的尸体“唰”地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目瞪口呆的黑白无常那边奔!

“水灵·缚!”

彻底落入漩涡之前,我引了一串水灵来将黑白无常束缚住,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他们说来带你们去投胎!!!”

此话一出,被水灵困住的黑白无常面如菜色,那边跟丧尸一样狂奔过来的众阴魂却是高兴得很:

“芜湖走后门咯!!”

“都他妈排队去!老子先跑的前头!”

我心满意足地溜掉了,还用灵气烧掉了哭丧棒,彻底断了他们前来的路。

不会再有黑白无常过去支援,因为他们人手不够,且不敢声张。

哼,算计我,那些阴魂你们就好好伺候去吧!他们穷凶极恶,可不像我这样好说话,一旦得知抓不到我也无法轮回,啧啧啧……

我落地的时候,还在幸灾乐祸,看了眼脚下,险些魂飞魄散——我正踩在房顶上,不,准确来说是踩在房顶一只阴魂光溜溜的脑袋上,剩下的阴魂冷不丁见到我这么个大活人,各个都好奇又不解地盯着我看。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瘆人,我僵着脚慢慢挪开,虚虚地打量一下周遭。

非常好,不偏不倚地正落在小艺的房子顶,之前守在对面的师父和付九早已经不见了身影,不知道这会儿正在哪看着。

头上乌云滚滚,空气却一扫之前的潮湿,变得如夏日般干燥,还隐隐有一股糊味儿。

我一直没有闭上蛊眼,所以一眼就看出,围着我的阴魂身上并无多少雾气,阴气自然是有的,但这群阴魂和之前那些五颜六色的比起来,危险性显然是低多了。

就连眼神都显着一股大聪明的劲儿,一个个跟围塘里的青蛙似的趴着,慢慢地朝我围过来。

房子里面的魂雾情况我不太清楚,但从已经溢出窗户和门缝的雾来看,估计是个爆满的状态。

我眼角瞥到两队黑白无常正从街头转角往这边飘来,短短两息间已近在眼前,心下一凛,连忙扛着小艺的尸体往旁边的小巷子里跳。

幸好这边的房子都是老旧式的,所以才一层也不高,跳下去也没事儿。

可就在我刚弯起膝盖准备抬脚的时候,脚背却陡然被人死死按了下去,力气大得脚下的石瓦都碎了两片,周遭的阴魂也被吓了一跳,龇牙咧嘴地散开了些。

“咔哒、咔哒……”

骨头摩擦特有的脆响在静窒的空气中显得尤为清晰,原本毫无气息的尸体此刻艰难地扭动着歪曲的脖子,手掌像是被打了激素一样涨大,甚至皮肉都已经出现了裂纹,腥臭的黑血都流到我鞋面上了。

小艺一只眼睛瞪得老大,一只眼睛半耷拉着,两个眼珠子无力地偏向左右不同的方向,胀紫的脸却直对着我,喉咙像是破旧漏风的窗,呜呜地发着我听不懂的单音节。

她嘴唇翕动着,努力开口:“渡、渡央,你为什么不拉我啊……是你把我,害死了……啊!你他妈还补刀呜呜呜……”

在她话音刚落的空当,我挣脱她的手就往下跳,顺便还一把将她扯了下来。

刚转回来的脑袋撞到墙角,又给撞扭回去了。

另一头的黑白无常阴寒的气息逼近,我屏住呼吸,把小艺越说越顺畅的嘴也给捂住了。

“都布置得如何了?”

黑白无常就在我一墙之隔,说话的声音忽远忽近,飘渺得难以捉摸,真不愧是阴间人,说话都这么有代表性。

“都差不多了,就等大人们过来,就能收网了。”

这个声音我相当熟悉——就是黄招娣的弟弟,当初我离开的时候赶过来提醒我的那位,这会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像是在提醒我。

敢情这会儿人还没到齐,还要等一个大人物?

啧,搓麻将呢在这儿。

“再检查一遍。”

他们一过来,这里的阴魂都安分了许多,等他们走过后,我才松开手。

“渡央呜呜呜,我死得好痛苦啊……”

她哭,我也捂脸哭:“呜呜呜不要冤枉我。”

“呜呜呜把你的身体赔给我……”

我:“呜呜呜你终于不装了吗?”

“呜……嗯?!”

她假哭的动作戛然而止,我也放下手,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脸上的震惊。

“你、你!”

变故转得太突然,给孩子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什么时候发现不正常的呢?是从她说租房仔细之后没多久。

“你跟地府那帮一伙儿的,身上还有任务吧?不过,你们也太不严谨了。”我撑着脸坐在墙根,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精彩的脸色。

“你什么意思?!”

我摊了摊手:“我此前送过这儿被烧死的一个阴魂,她告诉过我,她是这里最后的房主了,这里的屋子之所以这么破旧,是因为早就被划为要开发的景区了,根本没什么房东。

还有,你说的那只怀孕的鬼……”

说到这儿,我伸手按向她的肚子,在她难看至极的脸色里,拉开了她身上的大棉袄:“是你自己吧?松脂存胎,味道很重,你居然一点都不收敛,当真是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