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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行者把一桶汽油往金宁特的车上倒,金宁特赶紧往另一边转方向避开,但车上已经被淋上些许了。
骑行者跟着转向,继续贴近金宁特。
此时路边偶尔还有过往车辆。金宁特不敢贸然将摩托车撞倒。于是只好语音唤醒车载智能系统,问:“现在我在什么位置?”
车载导航反应了一下,立刻回复:“您现在正在杭州市上城区秋石高架路。前方四公里即将经过京杭大运河。京杭大运河始建于春秋时期,后由隋炀帝杨广主持建造,元世祖忽必烈时期拓宽修缮。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人工运河之一。京杭大运河杭州段全长39公里,途径余杭区、拱墅区、下城区、江干区,是世界文化遗产……”
听到京杭大运河,金宁特心中有了主意,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骑行者接着逼近金宁特的车,将汽油前前后后倒在车顶和车尾,车前挡风玻璃也被淋到些许。倒完直接把铁桶扔到路边。
金宁特连忙打开雨刮器将汽油清理掉。
骑行者不敢耽误太久,因为汽油极易挥发,现在车速又快,再拖下去倒在车上的油就快被风吹没了。
他掏出一个煤油打火机点着,挑衅的对着金宁特晃了晃,没等金宁特跑开,他使劲将打火机扔向金宁特的车。
打火机落在金宁特车顶,一瞬间,整个车子燃起大火。
骑行者放慢速度,但依然跟随,看来是要亲眼看着金宁特葬身火海才放心。
金宁特平复心情,稳住车身,冷静的看着车载地图,前面就快到京杭大运河了。火势烧进油箱没那么快,一般不会轻易爆炸。金宁特推测车子后面被淋到的汽油比较多,定会边燃烧边往下滴漏,一旦火苗顺着车尾滴到排气管立刻就会爆炸。眼下是要确保车子不能在有人和有别的车辆的地方停下,否则比较危险。为今之计恐怕只有……
“希望老大别心疼赔偿一辆车的钱。”金宁特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说话间,车子已经行过了艮秋立交桥,已经依稀可以看见前面的大运河了。
金宁特心跳又加速起来,此时此刻他也没有把握等下能妥善处理此事然后全身而退,只能赌一把了。
眼看着快到京杭大运河上方,金宁特将车开进右车道,从匝道下了立交进入辅路。辅路边上只有很矮的铁栅栏。
金宁特看准时机,把车窗全部打开又将车门解锁,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浓烟熏得他眼睛直疼。
他猛地向右打满方向,车子撞倒铁栅栏,冲破大运河上方的护栏,飞入大运河中。
好在路面距离大运河的高度不算高。车子落水后,慢慢下沉,金宁特抓住行李箱,打开车门游出车外。
不多一会,上方路面聚满了围观群众。骑行者也跟着赶到,他走下车没摘头盔,看着水面漂着的一层火油,水底不住得向上冒着泡泡,却没看见金宁特的身影。
此时大运河上迎面驶来一艘水上巴士,金宁特突然抱着行李箱漂出水面,正浮在水上巴士不远处。
金宁特朝水上巴士招了招手,驾驶员立刻停船,又对他抛了救生圈将他拉到船上。
“不好意思,今天公交车有点人多。”金宁特对拉他上船的司机说。
司机看看眼前这个抱着行李箱,浑身往下滴水的乘客,无语的指了指巴士上层说:“上面一层没人,你有衣服换的话去上面换吧。”
“哦,多谢。”金宁特说着把行李箱的拉杆拉出来,刚要进去船舱,他回过头对着岸上的骑行者挥挥手做了个拜拜的动作。
骑行者见他未死,气的直捶岸边的护栏,想掏枪又见周围都是人,于是就只好放弃,悻悻的骑上机车走了。
金宁特来到水上巴士二层,果然空无一人,他来到最后一排,打开行李箱,所幸这行李箱是特勤局探员专用的,有防水功能。他在行李箱里掏出干净衣物换上,又拿出手机打给项组长。
项组长接电话问道:“怎么样?有尾巴没有?”
“有,已经被我甩掉了,就是代价有点大。”
“甩掉了就好。你让我打听的那些事有点眉目了。”项组长说,“给那个房产中介打过电话的人里有一个可疑录音,这个人是前几天刚刚联系上中介的,起初只是那人要离开几天,让她这几天盯着苏晓曼,一天一千块酬劳,连续盯着她一个星期。你跟苏晓曼接触的前一天,中介把你要来看房的消息告诉了那个人。那个人起初只是让她继续监视,但今天上午就发短信让中介配合他刺杀你或者苏晓曼,估计那会对方已经发现你有可疑的地方了,所以要灭口,只要杀掉你俩任意一个人,他们就没有危险。这个号码是个归属地为杭州的虚拟号,最后的定位就是在苏晓曼的别墅对面,离你当时的定位很近。现在已经没法定位他了,可能是手机卡被拔了。”
“那就是苏晓曼别墅对面潜伏的杀手了,他们一直在监视苏晓曼的起居。”
“给苏晓曼固话打电话的是个云南昆明的手机号码,也是虚拟号,而且声音做了变声处理。他电话里已经怀疑你是华南特勤局的人了,命令苏晓曼用枪把你击毙。估计在昆明的那人和杭州那个杀手还有别的联系方式,对方跟苏晓曼打完电话刚过去一分钟,那个杭州虚拟号就给中介发短信下达了刺杀命令。很明显,是昆明那个号码是远程给杭州号码下达指令。”
“我怀疑昆明那个远程操控的就是警方的内鬼大白鲨。”
“嗯,我也这么觉得。能轻易说出我们华南特勤局的,都不是普通人。”
“那老头的别墅地址有眉目了吗?”金宁特赶紧问。
“哦,有了。”项组长说,“刚刚遇到你苗姐,他跟我说了你问她关于蛐蛐的事,然后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推测我那个战友叫人从山东运蛐蛐过来应该是一年运一次,所以我用天网调取了杭州所有园林式别墅的监控,我把筛选条件设置成山东牌照车辆一年来一次的记录,天网筛选出了一个地址。”
“在哪?”金宁特问。
“拱墅区,绿叶江南城。那儿附近正好有个蟋蟀研究协会。我估计那老头会住在那个地方。”
“那没跑了。”金宁特走到水上巴士的途经站点表看了一下,然后说:“我现在在京杭大运河坐水上巴士。正好经过那里。”
“你怎么坐上水上巴士了?”
“老大,咱们组这个月的经费还够赔一辆车吗?就德系的那种。”金宁特没敢直接回答,只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金宁特感觉气氛不对,赶紧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