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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具体的,还要等接触到这两方的人才能判断究竟。
徐忠心道。
当下两人没再多言,而是催动胯下的马匹,一路径直赶往中州的万法寺。
此时此刻,万法寺的四周早已是人山人海,几乎将整个寺庙给围的水泄不通。
这些人中,有大黎的百姓,也有来自大食的婆娑教徒。
百姓们倒还好,都是一些吃瓜看热闹的群众,到了三餐饭点或者夜幕降临后,他们会乖乖回家。
而那些大食的婆娑教徒们,则纷纷席地而坐,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饿了就吃自己带来的干粮,渴了便就着万法寺旁边的溪流饮水解渴。
大有扎根于万法寺外的架势。
便在这些人团团围住的垓心处,万法寺的正门前,眼下则搭了一座半人高的木质擂台。
擂台上端方着一对蒲团,以供对擂者比斗自己所领悟的婆娑教义。
这个时候,两个蒲团上,一左一右,分别坐着一位身穿西域喇叭状服装的大食婆娑教教徒,和一位万法寺的弟子。
两人年龄相仿,都在二十许间。
只听那位婆娑教徒道:“这位师弟,师兄这厢有礼了。问:婆娑教义中曾提到,我婆娑教创教之主神通广大,有移山填海之能,那么请问师弟,是修成婆娑之主那般的绝顶修为容易,还是移山填海更容易呢?”
“这……”
那位万法寺的弟子闻言不由得一怔,嗫嚅一声,终究没能答上来只言片语。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他额头不满密集的细细汗珠,冲那位婆娑教徒双手合十,道:“师兄禅理高深,师弟佩服,这一局,悟能败了。”
说完,他一脸羞愧地退往台下。
“切!”
这时,台下的一众看客不禁起哄出声。
有人更是不屑道:“原来万法寺的弟子也不过如此嘛,一连被那个大食的喇嘛问了三个问题,都没有人能答的上来!”
“嗖!”
突然,又一位万法寺的青年弟子纵身跃上了擂台,然后盘膝坐在那名婆娑教徒对面,道:“师兄有礼了,小可乃万法寺悟字辈弟子悟净,想挑战一下师兄的禅理。”
那名婆娑教徒冲悟净双手合十,施礼道:“师兄有礼了,问:我婆娑教向来传有这么一句话,叫做须弥入芥子,可须弥山这么大,又怎能入得了介子之中呢?”
“呃……”
悟净一愣,他原本还以为对方会问他刚刚那个是修成绝顶修为容易还是移山填海容易,心中甚至已经想好了一些作答的思路,却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突然换了个问题。
这一下,顿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一时愣在了当场。
“瞧,又是一个自取其辱的!”
见这个悟净被那位婆娑教徒给问住,台下当即又有好事者忍不住揶揄了起来。
甚至有人干脆道:“行了,别搁那丢人现眼了,赶紧下台吧!”
没办法,悟净只得面带尴尬地退下了擂台。
连番挫败,此刻可以明显看到,这些万法寺的弟子们脸上都带着难掩的失落感。
非但是他们,便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万法寺长老们,眼下也觉得脸上有些无光。
只是如今双方约定的是年轻弟子斗法,他们这些长老若是出面,便坏了规矩。
何况,就台上那个大食婆娑教徒提出的几个刁钻问题,便是他们登上了擂台,也不见得就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与其那样,倒不如干脆留在台下,先让这群小辈们顶住压力。
但他们知道,这样并不是办法。
长此以往,他们万法寺的脸只会丢的更狠。
“啪!”
蓦然,就见擂台上的那位大食婆娑教徒双手合十,目光落在这些万法寺的长老们身上,道:“各位万法寺九字辈师叔伯们,贵寺悟字辈弟子终究参悟禅理时间尚短,难有与弟子匹敌者,所以弟子婆娑圣子释迦想挑战各位师叔伯,还望各位应允!”
“哗!”
这位婆娑教的圣子释迦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顿时一阵哗然。
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个婆娑圣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居然对婆娑教禅理的参悟如此高深,非但能傲视同辈,居然还要挑战辈分和年纪均大了他不少的万法寺长老们。
而倘若对方果真战败了这群万法寺的长老,只怕万法寺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脸面在中州传教了吧。
这是要对万法寺进行釜底抽薪的节奏啊!
听完这位婆娑圣子释迦充满挑衅的话,众九字辈的万法寺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凝重。
对方的意图,连周围围观的群众都能想到,他们又如何能想不到?
可眼下问题的关键是,他们若不应战,等于是怕了这些大食的小乘婆娑教徒,倘若应战,又该派谁应战?一旦失败后,又将会量造成什么后果?
一时,这些长老们都沉默了下去。
而那些围观的群众,以及众多盘膝坐于地的大食婆娑教教徒们,均自将目光落在这些万法寺的九字辈长老们的身上,等待着他们的决策。
便在场面万分焦灼的时刻,一道声音突然自人群外响起,道:“对付你们这些番邦教徒,何须劳烦万法寺的众位前辈,让我徐忠来会会你们如何?”
徐忠?
当徐忠自报名号后,那些围观的大黎百姓们瞬间沸腾了。
“是徐国公!”
“国公威武,国公威武!”
“徐国公亲自下场与这些番邦教徒斗法,自然会让他们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伴随众人的呼喊,他们自发让出一条路来,容许骑马匆匆赶来的徐忠和慕容霏通过。
听到人群的呼声,那些盘膝坐地的大食婆娑教徒,以及擂台上的婆娑圣子释迦,同时变了脸色。
然而很快,那释迦神情就恢复了平静,道:“早就听闻大黎的护国公聪慧绝伦,乃千百年难出的绝世天才,不才能与徐国公同台斗法,自然是荣幸之至。”
“吁!”
徐忠一扯缰绳,让马儿在擂台前人立而起,目射精光地盯着台上的那位婆娑圣子,道:“希望待会儿兄台还能如此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