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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野冷静了下来，他不想给父亲惹麻烦，因为他也觉得麻烦。不被允许融入那个父亲的家是他的痛苦，可是怪谁呢，又有谁可以怪呢？
他开了门。
莫斤一把拽他去客厅的沙发坐下。
“你说，你怎么这么狠？你给人家警告就行了，把人家一辈子害了算什么？”
“你说的谁？”
“你还在这里狡辩。那个赵家兄弟，人家是咱们本家的徒弟。你把人家兄弟俩废了这些年练的功，人也残废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行了，我知道了，跟那个本家说，他也别想活了。”
莫斤站起来想打，莫野直接踹翻了桌子。
“也就你是我爸，换成任何人，今天敢这么对我，都活不了。”莫野冷静的可怕。
莫斤气得背过身去，喘着粗气，他自己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功力你不管，至少让赵家兄弟能正常人一样生活。没必要惩罚的这么狠吧，你做事太绝了。”
“你知道他们做什么了？敢这样给他们求情？”莫野问。
“那个女孩子你不是没见识过那种怪脾气。人家家里着急，就想让她快嫁个好人，不这么样子没办法。”
“那这办法够下三滥的啊，遇到我也就是倒霉，你也不用想着管我。这么些年，我只听爷爷的话，他走了也只能这样。爸爸，我感激你给的那句话，我会报答在莫漱身上。但是请你，请你千万不要管我，我会报复你的。”
莫斤气到极点，打了莫野一巴掌，指着莫野颤抖着说：“狼心狗肺，不是东西！”
随着疼痛，莫野的回忆来到了童年冰冷冷的古籍上；来到了父亲每次急匆匆回来看他一眼就走的冷漠上；还有十八岁时候，给莫漱过生日，不知道过生日要吃蛋糕的惊异上。
这些过往，印在了莫野的神经里。
莫野已经在这些年里控制住自己的极端，但是他改变不了自己的偏执。
莫斤的骂声还是那么刺耳，喋喋不休，这是个不知道怎么和莫野沟通的人。彼此的伤害，其实都是情绪罢了。
这个自以为是的父亲还是发泄完走了。
等莫野知道为什么莫斤会这样愤怒的时候，已经是莫斤死去一年之后了。
莫野回到床上很难入睡，他知道他已经进入了城市丛林的法则中，他认为自己就是强者。但是强者孤独的只有黑夜，所有他有些怀念的，都要离他而去。
莫野想起了叶可儿，虽然女人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但是这时候女人能给他一种安慰。
他用座机给叶可儿打去了电话。
叶可儿接了。
“你能过来吗？不是安伯屋子。”莫野问。
“你在哪里？”叶可儿问。
“中山路的洋房区，你到中山路会看到我，我等你。”
“10分钟后见！我想你！”叶可儿激动地说。
“嗯，你来吧。”
莫野挂了电话，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无耻。但是他很难受，这就是现实。
莫野穿着睡衣，路上稀稀拉拉的车辆看到这样的怪人站在路灯下，都放慢了速度。
莫野无所谓，他看了看天空，没有星星。一团浓密的黑云在黑夜里缓缓飘着，然后亮光把他的眼睛照的没有感觉之后，叶可儿站在了他面前。
莫野索取拥抱的样子像孩子，叶可儿拥进了他的怀里。
床上，散落的女性内衣搭在莫野扔在地上的睡衣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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