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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念几句莫生气之后,路与行冷静下来冲郑玹明使使眼色,
那方郑玹明,看着自家队长眼珠子看了眼自己,又不住地往王经理那撇,思索了一会,感觉他悟了。就开口叫住王经理,“经理,那个我们队长也想买房,你过来加下微信呗。”原来队长喜欢王经理这款,难怪一直没有女朋友,我真是太贴心了,还帮忙想了买房的理由!爸!妈!我可开窍了,郑玹明想的乐呵呵,等不及晚上回家就想和爸妈炫耀!
眼看队长的脸色越来越沉,易素心赶紧上前,横在队长面前,“队长,队长,深呼吸!那是五百万!千万要冷静!”她是见过队长在训练场的样子,真的让队长出手,这五百万能不能剩二百五都不太好说。
“你,你去和他说!”路与行咬着后牙槽说出这句话,就背过身去。现在他是真的怀疑局长是安排这么个人进来是给他穿小鞋,抖着指尖掏烟,
易素心对着郑玹明勾勾手指,还在状况外的快乐打工人小郑同志就靠了过来,
“小郑啊,姐姐我刚才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一命,姐姐的好你要记住知道吗?”易素心压着郑玹明切切地说。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被师姐半抱在怀里,郑玹明不敢动,生怕蹭到点什么,那可能真的会没命。赶紧说“好的师姐,我一定记住,您就是我亲亲师姐。”
“这还差不多,乖孩子。”摸摸郑玹明的头,易素心在他耳边小声接着说“队长和你使眼色,是让你把那些个经理带出去,我们好四处看看,懂了吗?等我们给你信号,你再进来,这个任务给你行不行?”
“行,行,行,保证完成任务。”郑玹明举起三个手指坚定地说,
“那就好,去吧。”易素心说完,便松开郑玹明。拍拍他的肩膀,满脸慈爱。
缓过一口气,郑玹明看着王经理竟有一丝亲切,“王经理,我想去外面逛逛,能陪我一起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您请~”王经理仿佛看到了将来暴富的日子,赶紧上前打伞。
等售楼处几人去了外面花园,路与行和易素心立刻从口袋里掏出装备,全副武装。路与行在各处口袋掏掏,摸索出新的手套和鞋套递给叶一浮。
学着他们的样子,叶一浮套上装备。
“素心,你和小叶一起在一楼逛逛吧,我上二楼。”路与行这么交代,临走前看了易素心一眼,易素心则回了个点头。
“那个,师姐,我们要找什么啊?”叶一浮凑到易素心身边问。其实她已经看到点东西,但跟着他们,她也不好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做点什么。
“唔,就随便看看,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就记下来。先不要碰,喊我们也行,先拍照也行。我们分开行动快一些。”易素心说完就转身了,似乎真的不在意的样子。
叶一浮看看对方真的离开,就拿出手机认真地四处拍拍。
一楼的布局很空旷一目了然,只布置了一个开放式厨房,其余的空间就是客厅,餐客一体。靠近后院的位置做了个小吧台,用屏风做了遮挡。就没有什么其他地可以看。
看易素心去了厨房,叶一浮就往吧台走去。没想到吧台酒柜旁是一个向下的楼梯,叶一浮往后看了一眼易素心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就摸着下楼了。恰好,她看到的东西也顺着往这底下飘去。
在叶一浮下楼的瞬间,易素心转过身,她手里拿着一块折叠的小镜子。慢慢跟了上去,如此安静的环境,易素心的移动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很快就到了楼梯边,易素心贴墙趴好。拿出镜子放到地上,用可延伸的细棍小心调试角度。感谢这房主设计了一个玻璃扶手,让她可以通过镜子看到地下室的部分场景。镜子里映出叶一浮的身影,
镜子里的她,正举着手,不知道在空中比划着什么。接着对着一个门挥掌,挥舞几巴掌之后,又开始对门面壁,易素心看着皱起了眉头。
而地下室里面对大门站着的叶一浮面如土色,心情不太美丽。隔着这门,她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很酸又焦的臭味,这似曾相识的臭味,让她回忆起被廖老爷子坑的很惨的一次经历。
那次,她陪着廖老爷子去隔壁的一个叫平尾的小山村。叫村其实也不对了,山里的人都已经搬走了,只剩几个老人还在山上住。几户人之间隔的还都有段距离,没什么人走动,那路都被草丛覆盖的差不多。老爷子美名其曰要好好锻炼下你的身体素质,就让叶一浮一路用锄头开路去了。等好不容易锄了一路终于到那老人家家里,天也已经黑了。
廖老爷子就说了留宿,她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一个人不敢下山只好跟着一起住在那岌岌可危的老房子。上楼每踩一步,她都担心这个房子会塌。任何一点轻微的动作都会让这房子传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闻着一股腐朽木头和潮湿霉烂的味道,叶一浮选择到小窗户边上的凳子上坐一晚。毕竟床上那棉被,即使在煤油灯微弱泛黄光芒的美颜之下,依旧能看清一簇一簇发黑的霉斑。就真的不是很想躺。
那个窗子看起来只有半个小轿车车窗那么大,站起来还能看见廖老爷子和这户人家的爷爷在院子里聊天,坐下了就只能望天。认床的毛病她还以为自己今晚是要坐着熬过去呢,怕手机没电也没敢玩。结果没想到,坐下没多久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被廖老爷子一声怒喝惊醒。醒来的第一秒她就捂住了鼻子,刺鼻的酸臭直冲脑门。身体四肢无力,想起身下楼,刚站起来走了两步又直接倒下。摔了个 狗啃式,正好正对着床,就看见了床底下躺着一个人。
煤油灯正好照到床角的边界,那人脸一半被黄光照着,还能看清脸上皱巴巴的皮肤和几只蠕动的肥美蛆虫。另一半脸匿在黑暗里看起来像只有半个头。叶一浮和那尸体的距离不过半臂,不知道是神经紧张还是幻觉,她觉得有股气吹到了自己脸上。
然后就是一声啊啊啊喊破天际。人就晕过去了。
等醒来她人已经回到廖老爷子的院子。然后廖老爷子才告诉她,她闻到的那股味道是尸油燃烧的味道。活人闻上几口轻的昏睡几天,重的就得疯癫。在进屋前,老爷子趁她没注意,封了她面上的几个穴位,所以她短时间内她闻不出尸油燃烧的味道,也就乖乖在房间里当了一晚上诱饵。体谅她的辛苦,这次老爷子多给了五十块红包。但她因为那股味道几天都无神,不管闻什么,都恍惚还能闻到那股味道。只想剁了鼻子。
现在又闻到这股有一丝熟悉的恶臭,尽管已经淡了很多。还是让她有些反胃,但不知道屋内是否还有存货,楼上还有一般人,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开这个门。可过了今天,下次也不知道能不能进来。哎,要是自己再厉害一点就不用有这样的烦恼。
在叶一浮天人交战之际,听到一句“呜哇,真的是好臭啊!”,随着着就是一声玻璃裂开的声音响起,叶一浮立刻转身,不远处的天井的玻璃掉落一地,
而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露腰短袖和百褶裙的小女孩一跃而下。身上满满当当的配饰随着这个跳跃的动作叮当响。一个完美落地,起身,
然后,就是面面相觑的两人。
四只眼睛都透露着,你谁?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