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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养猪没有呀？”
“本来养了，前些日子闹猪瘟，死了……”
常永慧道：“那就再买一头呗，俺家的小猪保准不闹猪瘟。”
常家的小猪不闹猪瘟，常永慧这话绝对没有错。
小姐姐看看拖拉机上的木牌子，显然她认得那些字，半晌没有吭声。
常永慧道：“姐，卖给你，便宜，十块钱就行了。”
小姐姐有些脸红了。
小姐姐脸蛋微微下垂地道：“十块钱怕也不够呀，俺卖一天冰棍，也就卖十来块钱，俺虽然起大早来的，但是这才刚刚卖了三个钟头呀。”
常永慧道：“你看看你现在已经卖了多少钱了？”
小姐姐从衣袋里掏出一大把硬币和面值几分的小零票，一个一个地数清楚。
数完之后，小姐姐嘴里怯怯地道：“总共才三块六毛七分钱。”
常永慧道：“这样，你就先给三块钱吧，剩下的七块，俺记在帐目上，以后慢慢地用冰棍抵就行了。”
小姐姐犹豫着道：“这样……合适吗？”
“有啥不合适的呀，咱们已经是朋友了呀！”
“那行吧，妹妹，把三块六毛七分钱都给你吧！”
常永慧道：“零头就不要了，你得给顾客找零钱呀！”
小姐姐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妹妹，你真好！你叫啥名字呀，俺好永远记在心里。”
“俺叫常永慧，你呢？”
“俺叫宋春玲。”
常永慧收了三块钱，然后看看宋春玲的自行车，小猪不好往上放，便就循目四周。
那边垃圾堆里，有一个破纸箱子，常永慧便就过去，除了拿起破纸箱子外，还找了一些别人丢弃的旧绳子。
回到摊位上，常永慧将一只小猪装进破纸箱子，然后用旧绳子将大纸箱子捆扎结实。
宋春玲立即支好自行车，两人将捆好的纸箱子放到自行车右侧下面的托架上，用绳子固定好。
“妹妹，谢谢你啊，你是又聪明又热心呀！”
“不用谢，你抓紧去卖冰棍吧，尽量早点回家，天太热，小猪在纸箱里时间长了会受不了的。”
“哎好！俺先回家，放下小猪后再去卖冰棍。”
宋春玲走了。
常永慧回到娘的身边，道：“娘，刚才俺没有和你商量就作主了，让宋春玲欠帐买走了一头小猪。”
娘道：“二丫，你做得完全对，那个叫宋春玲的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好孩子。”
到这会儿，总共已经卖出去十八头小猪了。
买小猪的人，一阵儿一阵儿的，一会儿多，一会儿少，甚至一个人也没有。
这会儿就没有人来，不过，娘仨耐心地等着。
远远地，那边走来一人。
常永慧眼神最厉害，她率先看到，那人是柳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