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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瑶一听,撒娇道:“父皇就成全驸马吧,最近为了那客舍的事,他拉着儿臣不停地先砸银子,儿臣都快心疼坏了,若是这边厢能赚点银两,驸马说不定免了儿臣那部分。”
秦风笑道:“若是父皇肯赐笔,公主的那笔开支便由臣承担了就是。”
元帝笑骂道:“若不是洪公公出宫后就与朕形影不离,朕都要猜测你们合着伙的来糊弄朕,罢了,罢了,朕也不能吃白食,请笔墨来!”
秦风心下大喜,这下不愁这佛跳墙的销路了,立马着薜成请来笔墨,看着元帝一挥而成!
至于那印,元帝用了自个的私印,一般来说私印上都会刻有人的字,但皇帝不一般,若是在登位前起过字的,登基以后也会抹去,不允许再往下留传。
若是登其前就没有起过字,那便是永远没有。
秦风就记得唐朝的开国皇帝李渊就字叔德,李世民原本也有字,但不知为何上位后就将自己的字从史书中删除,后世不得传,倒是有记载他的兄弟李建成有个小字毗沙门,仅是小名。
不知这东越国是个什么规定,等到元帝的大印落下,秦风一望,竟是元帝的本名——萧佑,他心下一骇,这副字若是挂出去,百官岂能不识?
不说百官,恐怕百姓也能知晓,诺大的隋城里,能让皇帝用私印题字的酒楼,除了玉春楼,还有哪家?秦风忙叩谢接过:“多谢父皇!”
“你替父皇分了忧,题字而已又有何妨。”元帝心中自有一杆秤,唐相之事,秦风大有助益,还有那内务府,据说马上要收到第一笔分红的银子,瑞王提及此事嘴巴就合不拢。
秦风虽未入仕,却能从旁替他分忧。
最要紧的是,元帝见到如今的萧令瑶,只觉得她较在宫中时不同,变得自在了,在驸马面前那小姑娘模样的娇态并非作伪,两人感情若是不好,岂会让她如此?
“还有此次,你改造客舍收留寒门学子,此举又是顶着朕的名头,倒让朕承了你的人情。”
元帝笑问道:“既是有礼尚往来,朕送你一个人情又何妨?”
秦风自是心满意足,忙揖身道:“多谢父皇,只是父皇有所不知,儿臣是造福寒门学子不假,但也有旁的打算,倒非是那真正的大善人。”
元帝如此清明,秦风决定不在他面前玩心眼,把自个在客舍里签的契书一五一十告之。
后续那书行要如何操作全一骨碌地讲了,洪公公在边上听着,喉咙有些发干发枯,这驸马的心思怎么能这么弯弯绕绕呢,玩到最后,还是为了赚银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番心思和元帝倒有些相似,这对翁婿都是有那九曲心肠的人哪!
元帝刚才已经题字完毕,如今听得秦风所诉,再看这满桌子的菜,心下也嗤笑了自己一番,所谓吃人嘴短,如今想斥责这驸马两句,也无从提起。
这驸马本就是商人,原本是为了让他衬得上女儿的身份才百般提携,如今他如鱼得水,他有何话可说,尤其这番他还要借驸马的光,驸马花银子,他在寒门学子中享尽口碑。
这何尝不是一桩买卖?
元帝细想之下,看向秦风道:“那些学子的状态如何?”
“父皇若想知道,不如一会儿去客舍一块瞧瞧?”萧令瑶自是知晓元帝若是微服去客舍探望寒门学子,必定会在仕族之中引发轰动,依旧大咧咧地提议。
元帝若是不同意倒也罢了,若是同意,便不可能不让学子们知晓他的身份,真龙天子到访探望寒门学子,势必让这帮苦读多年的贫寒学子大感振奋。
但是,这也无异于向仕族宣告他有了扶植寒门之心!
萧令瑶在元帝面前素来是快人快语的风格,那洪公公腿微软,忙说道:“殿下有所不知,陛下近午时出宫,到现在才得午膳用,岂能再奔波。”
洪公公是个聪明的,岂能不知元帝的为难,元帝虽有重新扶植寒门之心,如今也比当年有了底气与筹码,但此举还是应谨慎,公主殿下没有多想,那是她不懂朝堂,可他不行。
皇帝行踏就错,事后反悔撒气,第一个遭殃的不就是身边的大太监么!
萧令瑶立马笑道:“儿臣是觉得父皇难得出宫一趟,这样的机会也是少有,岂能拿父皇的身体开玩笑,若是累了,自是早些回宫为好。”
元帝已经放下筷子,正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这枚扳指对元帝意义重大,他还在战场杀敌时,挽弓时便戴着这枚素面扳指,若是仔细瞧的话,能看到内壁处有严重的磨损,这都是昔时被那弓弦磨出来的。
元帝的眼眸微转,突地笑道:“寒门学子苦读不易,进城赶巧更是不易,朕既为天下主,又岂可不勉励他们一番,比起仕族子弟来,他们应得。”
洪公公咽下一口口水,陛下这是玩真的呀,前脚刚准备把陈家上下的官职全给撸了,捏着陈国丈的命脉狠狠地打,用陈家上下的性命逼得陈国丈去让全族男丁退出朝堂。
虽说陈家现在的位置都不算太重要,但寒门为官的比例不就上来了么,以后官场变化谁能料想得到,这总算是一大进步不是?
这后脚就要去探望寒门学子,这是铁了心要放出信号,洪公公眼珠子一转,立马说道:“也是,在玉春楼享得如此美食,岂能不益气,不过陛下先暂歇片刻,也好让龙颜精神。”
秦风说道:“不如儿臣请伙计移来一软榻,请父皇屈尊在此小歇一番,再前往客舍?”
秦风又将那客舍分布的情况说了一番,如他所料,元帝果然选择离衡山书院最近那一处。
安置好元帝,洪公公留下来照料,秦风与萧令瑶回到后厨,秦风见她伸手抚了一下胸口,笑道:“现在晓得怕了?”
别看这丫头刚才似是大咧咧地说出去客舍的事,依他对她的了解,肯定是计划过的。
她就是怂恿元帝去看寒门学子,反正不成也没事,成了,算她厉害。
“当年能为两族之争坑害常督军,如今也能为了平衡敲打仕族,风水从来轮流转。”萧令瑶将声音压得极低,突然抬头朝不远处看过去。
赵伦一袭常服打扮站在后院处,正警惕地看向四周,这赵伦生得健硕,背影颇是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