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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景快步走来,看着沈战天面如死灰的脸,竟是露出一丝笑意:“沈大人可是听得清楚了?王爷与沈老板都要在这里再待些日子。”
他拿出沈战天嘴里塞着的破布,沈战天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啐了一口:“放屁,你们不是留客,你们是留人质,臭不要脸的,瑞王也是让你们骗了!”
“可惜瑞王不知,你知又有何用?”曹景懒洋洋地看着他:“今日放你在这里,不过是让你感受一下求天不能、求地不能的滋味,曾几何时,我们也是如此。”
“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去却无能为力,神佛无用,那时的我们比你更痛苦,”曹景冷冰冰地说道:“沈大人好好看着吧,西南是如何被我们吞下的。”
“痴人说梦,待到东越大军押到,尔等只有投降求饶的份,来啊,要不然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的话,我要亲眼看着你们如何被杀个片甲不留!”
曹景只是嗤笑,刚才听到瑞王离开可不是现在的嚣张模样,失望得紧。
沈战天被重新带走,他一路上都在怒骂喝斥,可惜无人理会,倒显得自己尤其可怜。
曹景握紧拳头,抬头望天,沈战天还能叫骂,当初他只能咬着牙护住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连流眼泪都成为一种奢侈的行为,想到即将到来的日子,曹景终于嘴角上扬。
时间一晃而过,半月过去,一直停在大鲲海域上的东越水师们已经闲出个鸟来,趁着大鲲给他们送食物时要了几副牌九,在舰上玩起了这个。
韩明后来也显得大方,每次送物资都会奉上一些美酒,这帮人也是谨慎,次次都会试毒 后再饮,一次次发现猜疑多余,后来只要有酒他们都欢呼雀跃。
回回送的都是好酒,原本认为自己被怠慢的想法都发生了改变,这一日又是送补给的日子,这回除了酒,居然还有一只烤全羊,惹得众人欢呼阵阵。
倒是领头的那苏达心生异怪,问起那送补给的士兵:“今日为何有这个?”
“回将军的话,今日乃是陛下生辰,举国同庆,自是与平时不同。”这名士兵激动道:“今日就连我们都得了赏钱呢。”
苏达心下稍安,他倒也不记得这位前驸马的生辰是何时,他看一眼岸上突出的碉堡,还有那岸上始终密密麻麻的守兵,心下微沉:“那便与你们同喜了。”
接了酒肉不久,岸上突然放起了烟花,苏达这才彻底相信是秦风生辰,否则哪来这么大的阵仗,也就放下防备,带着手下士兵也就撑开了肚皮狂吃狂饮。
这些天都安逸得很,哪里还有什么戒备,待酒足饭饱感觉到一阵阵晕眩也只觉得是酒气上头,等到不少人纷纷倒地,苏达突然反应过来,情况不对!
却在此时,早就暗自停在他们舰边的小艇上窜出无数人,他们也不曾蒙面,就穿着大鲲水师的士兵服登上他们的甲板,苏达猛地抽出佩剑:“尔等想做甚?”
冲在前面的正是压抑许久的韩明,他手执大刀,双目通红,苏达暗道不妙,趁着自己还有几分清醒,欲要拔刀,韩明大手一扬,刀尖捅入他的心脏,血液狂溅!
“杀!只留舰!”
苏达后仰倒下,临死前一双眼睛仍旧死死地瞪着韩明,韩明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只觉得胸膛里一直烧着的那股郁火终于发泄出来,说不出来的痛快!
因为醉酒中药,船舰上的人毫无招架的能力,一个个只能乖乖去见阎王爷,待清理了所有人员,报上来全员俱亡,韩明这才说道:“传我令下去,整装齐发,出发西南!”
那些尸首被清理下船舰,只听得哗哗的水声,清洗完毕后,甲板上又是洁净如新。
一共七艘船舰整装待发,从大鲲港口出发,若有人看到,只会惊异这船舰的行驶速度非同一般,船舰底侧轰轰作响,那蒸汽机正紧密工作,加速船舰运行!
岸上,楼明月与秦启正用西洋镜看着船舰远去,楼明月见行驶顺畅,无比兴奋地拍着徒弟的肩膀:“小子,看到没有,成了,成了!”
秦启手握着拳头,能成功地将皇帝哥哥做的蒸汽机设计于船舰之上,并能正常运行,这是他与师父最近最大的成果,如今战舰开拔,岂能不喜?!
再说西南海域上一如平时,主体工程的完成让尚侍郎十分欣喜,前一日已经写完折子回禀,迫不及待告知元帝这个喜讯,今日则放了工人们一天假,着他们好好歇息。
他大步流星地往沈战天的帐篷走去,走到外面,就见到那小妾室正蹲在小炉子前面煲药。
“沈大人的病还没有好转?”尚侍郎皱起了眉头,林儒之三天两头就带郎中过来给沈战天治病,怎么越治越严重了。
以前还能见他出来走几步,自从上次迎来“东南水师援军”后,突然就一病不起,成天地躺在帐篷里休息,要不是亲眼见到他的病容,尚侍郎都要怀疑他玩物丧志,沉浸温柔乡。
语晴抬头,见到来人就放下扇子:“其实好多了,这两日吃的喝的都多了些,也不晓得是生了什么病,若是能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早日返回都城就医才好。”
言下之意是对西南郎中的水平不太相信,说来也是,都这么久了, 人越治越差,也不知道林儒之从哪找的郎中,可不可靠。
说曹操,曹操到,不经念叨的林儒之这就来了,又带着一名郎中过来,尚侍郎突然有些郁闷,说道:“林大人,实在不行就安排人着人送沈大人回都城吧。”
“沈大人自己不肯走呀,大人。”林儒之也是一脸的委屈:“这病来得又急又快,郎中们也断不出来,只能用药续着,好在现在性命无忧,也好过之前。”
“对了,还未恭喜大人主体工事完工,可喜可贺!”林儒之尚侍郎拱手道:“都说工部有宋尚书压阵,手底下能人辈出,果然如此。”
提到自己那位人人赞道的上峰,尚侍郎满脸堆笑:“宋尚书实在是我辈楷模。”
“不如今夜庆祝一番?”林儒之提议道:“大事已成,工人们也要好好犒劳一番,以后工事上也能更积极,这边由我来安排,大人也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