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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懵以后的反应是欢天喜地,知晓这东西是秦风研制出来的,把他吹上了天,说他是什么神仙降世,收了西南是救他们于水火,反正怎么夸张怎么来。
听林儒之活灵活现的转述百姓是如何夸赞的,秦风都差点脸红。
生产效率上升,再加上新增加的肥料,农作物的生长趋势已经有了雏形,原本花了租金的农户看到希望,哪里能撒手西南这块风水宝地?
对面的主意打得妙,但有朝一日若西南的消息传出去,想要返乡的百姓只会多不会少。
阮医师正坐在他们身侧翻看医书,她现在弟子众多,不少人都接过了她和洛凡尘的衣钵。
医馆数量上升,再也不是以前医疗资源不足的时候,皇后出事,阮医师被郭士通快马接过来,马车都没用,幸好道路修得平整,才没受多少罪。
现在是好事一桩,阮医师也就陪在萧令瑶身侧,为了这第一皇胎费心劳力。
可是啊,阮医师长长地叹了口气:”娘娘身子是歇下来了,心思却没歇着,依草民看,娘娘应与陛下分开,不然陛下总忍不住与娘娘商议军政要事。”
“再说了,草民这一届医女,也不适合听这些。”阮医师并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道:“或是陛下给个准话,娘娘费神无关紧要,也让草民安心。”
秦风和萧令瑶一对眼,就晓得她什么想法,一直没停下来的人,想让她躺在榻上无所事事地养胎,想都不要想,秦风说道:“皇后闲不住的,若造成不良后果,与你无关。”
阮医师一听,立马合上面前的医书,恭敬地行礼:“那草民也不用时时守着了,若有事,着柔姬姑娘去唤草民就好。”
成天听那些军政之事,她听得累不说,听得多了还不安全。
目送阮医师出去,萧令瑶噗嗤笑出来,秦风也无可奈何:“有本事的人都有点脾气。”
萧令瑶决定好好喝安胎药,不惹阮医师,争取自己孕期还能多动动脑子,这孩子来得太突然,秦风有自己的一套歪风邪说,说什么计划外的孩子其实比计划内的聪明。
她看是秦风为自己打脸找借口,什么运筹帷幄,偏偏在生孩子方面失了手。
秦风从她的眼神里瞧出对自己的质疑和嘲讽,正觉得尴尬,外面响起林国公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陛下与娘娘有勇有谋,居然烧了他们的粮库!”林国公大步流星地进来,一拱手后立马赞许道:“今晨看到他们驻军那里乱成了一锅粥,有趣极了。”
林国公对东越恨之入骨,只要他们过得不好,他就开心。
“这事也得给咱们自己提个醒——守好粮草库,守好火药库。”秦风一向会举一反三。
林国公立马拍着胸口道:“陛下放心,咱们的人可谨慎着呢,那火药稍不留心就得全炸,个个都提着脑袋在守,至于粮草,保准他们不知道咱们藏在哪里。”
那群呆瓜傻呼呼的,也不知道换个地方,就这么大咧咧地将军粮放在民用粮库里。
活该被陛下烧了个彻底,他们的粮库嘛,就算他们想破头也不知道在哪。
“这就好,林国公觉得这次我们能轻而易举地得手,是为何?”
林国公一怔,这怎么还考上他了,他一个目不识丁的大老初最害怕的考试。
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林国公才说道:“之所以能成,一来他们没有防备,二来他们根本没想过我们的人会从另一面出现,这第三嘛,他们骨子里瞧不上咱们,轻敌了。”
秦风点头道:“没错,他们虽然忌惮火药和火炮,但是还是觉得我们只是一盘散沙,不足以与他们对抗,还有军粮存放的地方,他们完全没有想过我们会去烧一把。”
“我们到达时发现除了武安府衙的府兵外,只有极少数将士在那里守着,可见他们轻敌到何种地步,他们如此反应,我倒觉得可能会再次攻打西南。”
“他们唯一的顾忌是我们所用的武器超过他们的认知,等摸得清楚后会想出应对之法,本质上不过是爆裂,他们可以想出防止爆裂的方法,所以——我们必须时刻处于战时准备。”
秦风的分析让林国公的笑意淡去,他恶狠狠地说道:“吃了败仗还敢小瞧咱们,活该被烧了粮草,陛下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松懈。”
“不仅这边,还有海上,南瀛人已经有所察觉,不排除他们想赶在东越前面对我们动手。”
林国公这下懵了:“不是吧,难道我们要准备被两边夹击?”
“那就是水师那边的压力了,海上的布防现在初具模具,当务之急是迅速加建,真正构建起火药网,鱼雷也是时候派上用处。”秦风说道:“不能小瞧了南瀛。”
南瀛的新君上位后,经过一系列改良,南瀛的经济发展迈了一大步,农业发展更是如此。
他手下就有浮生阁弟子助力,现在野心再度勃发,敢在海面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条形东越水师,其野心早就藏不住,这次他们借道南瀛,也能瞧了南瀛人的危机与野心。
“这次走海路去了南瀛,在南瀛岛上听到百姓议论,有些事情令人细思极恐,那位新君极力在民间宣扬他们是岛国,每年小岛都有下沉,假以时日,小岛必定会消失于海面。”
“这个时间不会很短,百年,或者两百年,甚至更久,可这位新君提出来扩张领土,百生深以为然,深深拥护,林国公可知这是一种战时思想。”
“还未发动战争,先发动百姓,让百姓发战,届时必定全身心地支持入侵,南瀛现在其实已经进入战时准备,并非发兵才算开始。”
“比起难啃的东越,大鲲极有可能沦为他们第一个目标,原因如下,一来海域相通,就算海上有东越的水师加以拦截,地理上我们更接近南瀛海域。”
“我们现在与东越交恶,南瀛若真要对我们下手,东越水师还会拦截于他们?”秦风说道:“拦与不拦全在元帝一念之间,要么借南瀛的手教训我们,要么甘心放弃西南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