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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个不成熟的想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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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师回到洛阳,一个“小道消息”不胫而走,一位名叫李砥的朝鲜王子跟着来到了洛阳,自有那闲得无聊的人,没事儿就要到军营左近闲逛一番,期望与“朝鲜王子”来上一场偶遇,那可够他回去吹上半年的牛皮了。

但是,朝鲜王子“李砥”被严格保护了起来,吴佩孚可不想让他出现任何意外。

吴佩孚没有回洛阳,他带着一部分人去了北京,有很多事儿需要他去沟通、解决,为了让“李砥”更加像个王子,吴佩孚给跟来北京的背廆营安排了四项任务:

1 尽快找一到两名在朝鲜王宫做过女官的女人,让她们来教习“李砥”王室成员的长相习性、王宫礼节、行为规范、讲述王宫详细情况,并给李砥制作全套的王子服饰。

2 按照尹奉吉提供的名单,寻找他的亲友、志士,作为他的随从、帮手。

3 调查末代朝鲜国王李坧的血型、准备制作“血诏”,尽量多的搜寻李坧手书、准备临摹他的笔迹,寻找朝鲜国大臣,了解李坧行文习惯、好模仿他的口吻,其他纸张、玉玺等细节也要考虑到。

4 这个么……且待下文解说。

乔林从吴佩孚这里领受任务后,就抓紧安排合适人选去做了,吴佩孚要求越快越好。

吴佩孚来北京,是因为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来帮政府共同解决。

“民元国会”很多议员都已返京,虽然总人数已经过半,但一些议员也学会了“安福国会”坐等收买的伎俩,不给他们钱,任何议程都无法达到法定通过的票数、几乎全部议程都会流产,就连支持恢复“民元国会”的曹锟,提名副总统的议案也没通过。

吴佩孚在离开安徽前就发表了通电,建议议会罢免迟迟不肯赴京的国民党籍国会议员的资格,在他们所在省份重新补选议员,这个建议得到了政府、议会、民众、舆论普遍的支持。

吴佩孚回京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确定补选办法,真到做实事儿的时候,国人扯皮的毛病又犯了,你反对我的主意、我反对你的方案,始终没能确定补选方案。

吴佩孚建议,把各省补选议员的事情、交给各省民众,通过报纸等方式广泛征求议员候选人名单,然后用上次用过的“彩卷选举”方式,进行差额选举指候选人的办法、票高者当选。

为了现实公正性,特别申明政府、军方不参加、不介入这次议员补选,由各省推举公信力最高的报社承担选举工作,同时,各省由公民团体、学校、社会贤达组织监督团、监察选举的全过程。

这一方案很快通过、并在全国实施了。

外交部与美国人的谈判一直没取得突破性进展。

吴佩孚与外交总长顾维钧、工商总长刘揆一、财政总长张謇,以及谈判团队一起开会研究谈判方案。

“其实美国的轻工业品由于高昂的海运费用,在国内市场上根本不是日本同类产品的对手,所以我们给他们免费的场地让他们来建厂,他们为什么还迟迟不愿推进谈判呢?”吴佩孚问道。

“美方主要还是觉得风险太大,毕竟国家还没有统一,他们认为我们这届政府还不稳定、签订长期合约风险性太高,而且……而且认为本届内阁不足以代表中华民国。”顾维钧曾任驻美大使,对美国比较了解,他有些气馁的说道。

“关键是还是认为我们穷,不仅是政府入不敷出,老百姓更穷,消费不起太多的工业品,怕投资连本钱都收不回去,不如与日本维持较好的贸易关系,美国的钢铁、石油这种大宗商品的最大用户就是日本。”财政总长张謇也认为吴佩孚把问题考虑的有些简单了。

“现代工业是一个体系,我们连生活必需品肥皂、火柴这样的商品都不能自给自足,每年还得花费巨资进口,在五六年内建成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还要重点发展军工业……这个、这个步子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儿?”工商总长刘揆一直接挑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不赞成吴佩孚的“五年发展规划”,没有钱、拿什么去做投资?

吴佩孚知道,万事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实际负责做这些工作的人,他们承受的压力是非常大的,尤其是他说的都是实话,困难不是一般的大。

吴佩孚也不是个空想家,他不会提出“5年内修建10 万里铁路的计划”、根本不考虑国家有没有这个能力,与德国的谈判就是吴佩孚全程主导、参与的。

但是,有个密约,吴佩孚没告诉新内阁,因为当时还不知道矿山收归国有的事情、能不能顺利完成,目前,只有东三省、四川等省没有完成矿山收归国有,但吴佩孚的主要目标是钨砂,而他挟直奉大胜的余威,各省都不不会为了钨砂与其为敌,直接爆发胜算不大的战争。

而且吴佩孚也一直在思考,怎么尽快完成工业化目标,所以他等与会者的议论声渐渐安静下来后,才环视着大家说道:

“美国应该也明白,德国钻了《巴黎和会条约》的漏洞,把他们的部分工业转移到我国,不仅仅是为了保存其军工业的根基,也是看准中华民国是个有四万万人的人口大国,消费市场巨大,很多军工企业、也能从事民用品生产的。

你们都是直接负责与美国人接洽的谈判代表,我相信你们说的都是实情,但事在人为嘛,我们现在有了钨砂,很多事情就就有了更大的转寰空间。

你们应该还不知道,香港的钨砂已经涨到180元每担了!

你们对这个应该也没有一个直观的认知,我可以告诉你们:

在我们把钨砂矿收归国有前,香港的钨砂一直在每担(1担等于50千克)110元到135元之间浮动,大部分时间不超过120元,这就是说,我们就算把180元中的一半、90元返给各省,这就比他们自己买、收的多了很多了。

每担90元!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呢?

据赣省张省长查阅西方资料,仅在1918年,我国出口钨砂就达6800吨,那就是6800000公斤,我们假如也按180元一公担出口,政府就有……哎、对!

还是年轻人脑子快,一年中央政府就会增加一千两百万的财政收入……”

吴佩孚的话说到这里,会议室内立即热闹了起来,假如这笔钱能每月都能按时汇入财政部的账户,中央政府的财务窘境、就可以得到大大缓解,至少普通职员不会发半薪了。

要知道,安徽发表裁军通电后,已经承认北京政府的各省纷纷通电响应,这样一来,军费支出就可以大大减少,那些还没承认中央政府的省份,他们养多少军队、中央自然也不用管他们。

但是,当大家的议论告一段落的时候,吴佩孚再出惊人之言:

“钨砂乃是战略资源,列强不论是造枪炮,还是造军舰、坦克,都需要钨砂,而全世界能产钨砂的地方很少,中国是唯一一个主要出口国,也就是说,由于列强欺负我们不懂、更是欺负我们不会加工利用,联合起来压低中国出口钨砂的价格,让我们端着金碗讨饭吃,硬是把钨砂压低成了白菜价。

所以,我建议我们出口的钨砂,定价不能低于600元每担!”

吴佩孚的话让会场再次沸腾了,有人心算着、这得增加多少财政收入。

“玉帅!要是列国联合起来停止从中国进口钨砂呢?”刘揆一好不容易从日本请回国的经济奇才,中华民国矿业进出口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吴锦堂盯着吴佩孚问道。

吴锦堂的话像是一股凛冽的寒气,会议室内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这种可能性太大了。

吴佩孚看着吴锦堂,气定神闲的说道:

“久仰吴老盛名,果然一针见血、点到了问题的关键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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