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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庆青少年时从军,成为武毅军统领聂士成的部下,他自幼在军营长大,而且肯吃苦、很听话,一次,上司催要战报,司书未到前线,王怀庆挥笔代写,语言简洁流畅、战况描述得体,让聂士成更加看重他,选送其进北洋武备学堂第二期学习。
光绪十七年(1891年),王怀庆从北洋武备学堂毕业,他继续追随聂士成,光绪二十年春,王怀庆转战数千里,夺取连山关、分水岭等险要关隘,屡建战功,后被任命为马兰镇左营守备。
连年苦战,王怀庆病重、不得不回芦台驻地疗养,聂士成对王怀庆的病情十分关心,医生开的处方他要亲自审查,所需名贵药材,不惜远方求购,王怀庆感于聂士成知遇之恩,立誓相报。
光绪二十六年,慈禧宣布对各国开战,聂士成率部守卫天津,抵抗八国联军的进攻,战况激烈、炮火弥天,聂士成在南郊八里台指挥作战时、不幸阵亡,王怀庆不畏危险,冒着炮火、背起聂士成的遗体,突围而出。
王怀庆为聂士成拭血净面,整理衣冠,装殓入棺,有人主张将灵柩先送芦台,有人认为应暂寄古北口,众说不一,王怀庆毅然决定护送灵柩回原籍合肥安葬,他将军务交待他人以后,乘船从天津出发,沿运河南行。
途中,义和团的人马将船包围,王怀庆被义和团捆绑起来,王怀庆神色从容说:“我护送与洋人战死的聂督灵柩、回南方安葬,你们何以滥杀无辜!”,这才侥幸被放走了。
王怀庆将聂士成安葬,报了聂的知遇之恩,但也因为武毅军已被袁世凯收编,他的军籍没有了,袁世凯让他担任与日军秘密合作的芝罘岛情报机构的中方负责人,成为吴佩孚的顶头上司。
王怀庆是个粗人、但也是个有眼光的人,他主动与吴佩孚、乔林结义,让吴佩孚做了大哥,他这个少校跟在一个中尉后面、还每天乐呵呵的。
1912年6月28日,王怀庆担任多伦镇守使,负责抵御外蒙入侵,他率部击溃了外蒙叛军、收复被外蒙古占据的很多失地,粉碎了外蒙的库伦当局试图侵占内蒙古的妄想,获二等文虎章。
王怀庆有个绰号叫“马桶将军”。
因为王怀庆无论打仗、还是办公,他的身边总带着一具红漆、烫个斗大金字“王”的马桶。
这是因为王怀庆得了非常严重的便秘,一旦他感觉有了“诗意”、那就得马上“出恭”,假如因故“诗意”消去,那他就得强忍腹痛好几天,直到又有了“诗意”。
王怀庆的电报很简单,就一句话:
“连战三场,依计退至梅河口。”
还是靳云鹗的战报比较详细:
北路日军也是让一个叛军旅在前面当炮灰,王怀庆率部在柳河县南的驼腰岭、与叛军打了一场遭遇战,定威军抢先登上了驼腰岭,叛军本来没什么战斗力、又是仰攻,日军虽然给他们提供了炮火支援,但叛军的进攻并没有什么威胁。
王怀庆按照原定作战计划、守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主动向后撤了,叛军以为这是自己打败了定威军,真就不怕死的在后面紧追不舍。
靳云鹗早就修好了野战工事,他放过王怀庆所部,凭借工事阻击叛军,这次给予叛军不小的打击,叛军伤亡了不少兵力,就在叛军气馁之际,靳云鹗也率部撤了。
叛军一边向日军邀功、一边又一次发起追击战,这次他们又一头撞上了定威军第十师的阻击阵地,被打的满头包、在他们快要怀疑人生的时候,定威军再次“溃退”了。
此时的天色已经快黑了,死伤惨重的叛军害怕前面会有埋伏,这次没敢紧追。
靳云鹗所部已经以梅河口县为中心、沿着梅河构筑好了野战工事,王怀庆率部在南照山、甘家岭构筑起两道防线,准备在那里抗击日军前进的脚步。
靳云鹗、王怀庆都没侦察到一个情况:天黑后,他们面前的叛军发生哗变,他们不想再给日本人卖命了,刚开始是个别士兵开小差,然后就发生了连、排级的,整建制叛军也往两侧的山区逃跑了,最后,除了熙洽和他的卫兵连,叛军就剩下几个旅、团长了。
煤油全都用完了,吴佩孚不得不用手电筒仔细查看地图,日军第8师团,明天就会与王怀庆他们在之前选定的战场、展开一场攻防战,定威军两个师、将近三万人马,又有地利的优势,应该可以挡住第8师团。
斥候刚刚回报,日军第13师团退到了通化城内,他们还发现大批逃走的叛军,吴佩孚认为第13师团虽然今天损失惨重,但自傲的日本人一定会认为“纯属意外”,所以日军不会困守通化,他们一定会在明天赶去与第8师团汇合。
假如让日军第8师团、第13师团合兵一处,再想包围他们可就不容易了,但吴佩孚手上兵力有限,分两处包围日军,明显兵力不足。
怎么办?
吴佩孚盯着地图思考着,根据李景林通报的战况,南线战局还算稳定,关东军的机动部队还被围在凤凰山区,不用担心南线的日军北援。
吴佩孚决定还是让谢珂的东北军第7师配合王怀庆、靳云鹗围困日军第8师团,自己率领张志忠的军第一骑兵旅、以及张福来的定威军第五师,阻击日军第13师团去给第8师团解围。
想好后,吴佩孚给谢珂发电,让他率部向梅河口县靠拢,隐藏到梅河口县以南的葫芦头沟待命,电令张福来立即赶到驼腰岭构筑一道防线,吴佩孚准备对第13师团进行节次抵抗、阻击其前去与第8师团汇合。
下午的战斗结束,吴佩孚就已经让张福来率部走小路赶往驼腰岭,吴佩孚查了一下地图,驼腰岭扼守在通化至四平的必经之路上,大陆穿越两个驼峰的中间凹处而过,确实是绝佳的阻击战场,只是东北人为什么把驼峰称为“驼腰”、吴佩孚不明白。
吴佩孚决定率领第一骑兵旅走大路绕过通化、连夜赶往驼腰岭,这样他们就能赶在张福来他们的前面抵达驼腰岭,立即开始构筑工事。
部队准备从猪房沟、走小路绕过通化时,背廆营的一名侦查员从城内坠城而出,前来汇报敌情,他告诉吴佩孚,城内日军明早将沿公路前往辽源,这与吴佩孚的预判一样,但他随口的一句话:
“日军把全城粮铺、百姓家的大米都给搜罗走了,还打死了几个舍不得那点儿救命粮的老百姓。”
让吴佩孚突然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休息,吴佩孚详细询问了这名侦查员,通化城内的情况,据他说:
通化城内常住人口不到四万,很多穷人家吃不起大米,家里就是些日军不要的苞米、高粱,粮铺虽然有五家,可有两家主要是从事大豆、绿豆这种作物的收购,另外三家规模不一,但城内的存粮都不会太多,他们的粮窖都不在城内,所以日军能抢到的大米数量并不多。
“今天不止炸毁了日军的装备、弹药,肯定是他们的野战口粮、也全被烧掉了,第13师团足有一万五六千人,他们不抢玉米、高粱的话,那日军抢到的大米、根本吃不了几顿!”吴佩孚想到这里,挑食、可不是个好习惯。
一个全新的作战计划在吴佩孚心中产生了,他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主要是任道远的元神、与吴佩孚的残魂,在一些细节上观点不一致。
吴佩孚下令,派出大批斥候、士兵,让他们把日军在通化城内的暴行,通报给周边几十里内的每一个村落,通化至驼腰岭的大路两侧、更是重中之重,必须让所有百姓藏好家里的每一粒粮食,吴佩孚决定用坚壁清野的战术,破解日军以战养战的战法。
吴佩孚决定把日军分割包围在两处,尤其是他这里,一个师、一个骑兵旅,就想包围日军一个甲种常备师团,不得不说,任道远的元神、与吴佩孚的残魂真够“胆肥”的。
吴佩孚率领剩下的部队、退回英鄂布镇休息,明天必有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