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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涟阴下眸子：“国师，本殿一直觉得你是很聪明的人，至少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利。
有些人……还是莫要触碰的好，国师将来不打算给自己留生路的吗？”
丰涟的暗示已经很清楚，说的也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正妻和和别人有染，更何他们皇族的身份。
蔚凉闻言嘴角勾起：“二殿下，是什么让你觉得将来大权在握那位，有资格把本国师如何？
或许……是本国师表达的还不够露骨，以至于让别人有了是本国师在窥视的想法。
殊不知……你们以为打上标记的人，自始至终本就是本国师的。”
话音落下，清珂就觉得不好，可蔚凉怎么会允许她躲。
一手捏住清珂下颌不准她避让，精准的吻在那殷红唇瓣上，重重允了一下，才松开。
亲完后，也不看看三人脸色，起身道：“四位慢慢聚，今日这桌算本国师的。”
说完后推门离开，独留室内长久的静默与压抑。
丰瑶早已经呆滞的说不出话，李衍则是目色凝重的注视丰涟一举一动。
丰涟指骨捏的泛白，手里的酒杯终于不堪重负爆裂，鲜血混着酒液流下。
死死盯着低垂眉眼的清珂，阴戾道：“多久了，你是愿意的还是……”
清珂抬起绿眸，自嘲道：“其实……你看得出来，干嘛这么惊讶？
很久了，最开始是被逼的，颤栗崩溃，哭求打闹一切没有任何作用，说白了……我来大丰，本就是屈辱的。
后来……他给的诱惑足够大，我觉得算是等价交换吧，如今……我是按着自己心意走。”
丰瑶捂住嘴，眼里蓄泪道：“你怎么不和父皇说，国师居然是这样的人，父皇不会让他……”
想起陛下的隐含暗喻的话，清珂大笑出声：“丰瑶……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你相处吗？
我喜欢静静看着你，因为我很羡慕你，虽有皇族无奈，但你大多时候随心所欲的做自己。
你有爱护自己父亲母亲，哥哥夫君，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在你身边，很多事不需要你做，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在你身上看着我自己的倒影，想着未来有一天，我也重新拥有我本来就有的一切。
但与你不同的是，我想要得到的，都需要等价的东西，或者更残酷的代价去换。
陛下……是你的父皇，不是我的，蔚凉是丰国的国师，不是遂微的。
你以为……我在陛下心里占据多大位置？至少比起蔚凉，我什么都不是。
你以为……你的父皇不曾察觉吗，哈哈哈……天真，女官，王女，太子妃这些尊称只会在必要的时候展现。
其它时间，我只是丰帝丰赢手里的棋子而已，棋子不需要思想，不需要自尊，静默听话即可。
你要知道，对大丰帝皇来说，没有东西比起大丰的江山更重要。”
丰瑶泣不成声，她不知道，不知道清珂是这样活着的，更让她难过的是，她知道了……也无可奈何。
李衍把人抱在怀里安抚，面色一片复杂。
丰涟收敛了阴戾的神情，沉声问道：“蔚凉……有更让父皇忌惮的身份对吗？”
清珂粲然一笑，伸手轻抚丰涟眼下的泪痣，答非所问道：“丰涟，把你那浅薄的喜欢加深一些，变成爱如何？
我还是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我想你爱我，这样将来的某一天，不必我开口，你会被这份爱意驱使来帮我。
丰涟，试试，试试来爱我，我很坏，但我不在乎，我已疯魔。
沉溺深渊是我的选择，你若要靠近，那就试着爱我，否则……就离我远远的，小心自己被我拉进来。”
露出一个灿烂毫无阴霾的笑容，清珂收回手转身离开，背影纤细挺直，和那个平日矜贵的清珂女官并无不同……
但丰瑶此刻才知道，那瘦弱的脊背之下，到底在背负着什么。
“哥哥。”丰瑶哽咽的叫出平民家的称呼。
“帮帮清珂，她不该有这样的人生，我知道身为皇族公主不该如此。
但……哪怕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我希望哥哥帮帮她，让她回到自己父兄身边。
她值得被捧在手心爱着，而不是兢兢业业隐忍屈辱的活着。”
揉了一下丰瑶的脑袋，丰涟长出一口气，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
清珂并没有离开泠雪楼，直接上了楼上不对外的一处包间。
蔚凉就坐在软榻上品茗，看着她进来也没抬眸，声音没有丝毫变化道：“打完感情牌了？
让本国师猜猜……我成了那个强取豪夺，让你屈辱承受的混账了是吗？”
绿眸深幽不见潭底，清珂走近道：“难道不是？你忘了最开始……是怎么折腾我的？”
蔚凉低笑出声，一把揽住娇人抱在怀里，玩味道：“那时的你……很美，如今更美。”
吻住诱人的唇深入，衣衫也在滑落……
清珂并没有阻止，反而抱紧蔚凉道：“柳筱的父亲很碍眼，你帮我除掉好不好？”
蔚凉在她的耳边厮磨，哑声道：“你专心点，那些杂鱼，我自会帮你解决干净。
清珂，本国师和丰涟不同，不需要你费心算计，本国师会自己躺在你的瓮中。
前提是……你算计可以，但你的瓮若是进了别人……本国师会先碾碎你在意的一切，把我们骨血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寒气冲到脑顶，清珂无比清楚的知晓，蔚凉说的是真的……
这般狠绝的性子，蔚凉到底是怎么长大的，真的没有……任何家人关爱吗，真的没有任何温暖吗？
世间于他无影无相……蔚凉，我真的就是你的全部了吗？
也好，这是她想要的，蔚凉……你最好如此。
有一日你若做了丰越一样的事，我必要喝干你的每一滴血，吃光你的每一块肉，和你骨血相融……挺好的。
热烈的环住蔚凉回应，我给你的，你要千万倍的回报，这就是我……蔚凉，你没有退路了。
我也不会给自己留退路，这一世……她要保下遂微，蔚凉这个人……也会成为她第二个要夺得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