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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珂盯死悸礼空道：“你想要什么？”
悸礼空勾唇道：“给我生个孩子，我想王上不会拒绝，毕竟这本就是你来的原因不是么？”
伯叶脸色一阴：“做梦，你很清楚，占卜不过是借口，清珂只是怀疑你的身份罢了。”
悸礼空盯着一言不发的女子道：“王上，蔚凉为了你命都不要了，你如此着急找域主，想来只有他才能救蔚凉。
那么……你为蔚凉小小的牺牲一下都不可以吗？你知道的，那种训练我都撑得过来。
你哪怕豁出去得罪越国刑讯逼供，我也不会说一个字，所以……你答应吗？”
清珂冷淡道：“为什么要我生，你在图谋什么？”
悸礼空无奈道：“我说了很多遍，是你不相信，就像蔚凉喜欢你一样，我也喜欢。
我觉得只有你配为我留下子嗣，我的病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所以，也想留下点什么。”
清珂嗤笑：“原来如此，你不是喜欢本王，你只是羡慕蔚凉。
羡慕他有个好身体，羡慕他哪里都出色，更羡慕他和本王有了感情，你觉得他的人生是完美的。
你幻想自己能代替他，自卑成这个模样，真是可怜啊。
蔚凉可能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至少我从来没听他说起过你。”
悸礼空一直闲适的身体僵住了，咳嗽声剧烈，拿手帕捂住，但是血腥味车厢内每个人都闻得见。
面上有些自嘲：“说得对，是羡慕，但我还不至于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所以我想要蔚凉的一切，包括你，那么……为了救蔚凉，你会答应吗？”
清珂斩钉截铁道：“不会。”
“为什么？你不喜欢蔚凉，亦或者喜欢的不深，不想为他牺牲自己？”
马车目的地到了，清珂没有回答，而是先一步下了马车。
和丰国的凌空山，纵览一山小不同，恒岳山并不高大，但却绵延数里。
一眼看不到边际，没有凌绝顶的豪气，却让心胸开阔，有一种入眼无障碍的舒畅感。
清珂站在小石子路上，看着身后的悸礼空道：“你是个出色的人，但天域的教养，导致你和蔚凉一样，性子扭曲。
本王不是不喜欢蔚凉，也不是不能为他牺牲，而是不能这么做。
否则，即便我救了蔚凉，他也不会领情，还会觉得本王背叛他，先毁掉我最在乎的一切，然后再杀了我。
自己么……可能会选择活埋在本王坟墓边，打算做鬼都不放过本王，这个后果本王承担不起，也不是本王想要的。”
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悸礼空大笑起来，片刻后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恢复了平时风姿仪态道：“条件我提出了，具体要怎么做，那是王上的事。
我们看风景吧，越国也很美的，看来不久之后，我就看不到了，遂微的风景想来更美。”
看着独自行走在前的薄弱身影，越泽沉思道：“怎么说也有了线索，剩下的就是撬开他的嘴，不要急，总会有办法。”
伯叶蹙眉道：“本王会查一下，他少时的事，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可以拿捏。”
清珂没有言语，她觉得悸礼空没有说谎，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也意味着，她不答应条件，根本撬不开悸礼空的嘴。
“礼空。”一声女子的呼唤，吸引了几人注意。
看着那穿着常服的夫人，清珂绿眸微凝……
居然是皇后，这……是不是溺爱的过了头，一国之后，竟然亲自出宫相陪了吗？
显然越泽和瑞王也很意外，两人刚要问礼，皇后已经道：“不必如此，虽已清了场，但到底是宫外，人多眼杂，本宫……是来见遂微王上的。”
能当皇后，容颜自然不差，即便年华老去，但一身雍容和气度，却不是年少的嫔妃能够有的。
清珂微笑道：“看来皇后娘娘是真的疼爱国舅，可是有什么事在宫内不方便说？本王洗耳恭听。”
看了一眼越泽和伯叶，两人识趣退到远处。
凉亭里只有情绪寡淡的悸礼空，坐在对面气度不凡的皇后。
皇后见越泽两人走远，这才开口道：“王上，长姐如母，本宫更是比礼空大上许多。
自小对他疼爱非常，本宫绝无看不起遂微之意，只是他这身体……真的去不得遂微。
王上可否手下留情占卜之说本宫已经问明，应卦象之人，绝不会只有一个。
不管是谁，本宫都帮王上找到，带走多少都可以，能否把礼空留下？”
清珂沉吟道：“按理说皇后亲自开口，本王应该给个面子，但是……国舅方才已经对本王表明心意，皇后拦着岂不是棒打鸳鸯了？”
“什么？”
皇后惊怒交加看着自家弟弟道：“礼空，你喜欢遂微王上，这怎么可能，你们不过一面之缘，你……”
悸礼空平静道：“一面之缘又如何，长姐不是很懂么，一见钟情已经足够我放弃所有了。”
皇后似乎受了冲击，缓了好一会，才恢复有些失态的面色，起身道：“本宫……绝不会让你离开。”
对清珂点头示意后，皇后带着护卫离开了恒岳山。
清珂眸色几变道：“你们姐弟关系……还真是扑朔迷离，绝不让你离开，为了什么呢，姐弟情谊……不见得吧？”
悸礼空微笑：“王上，什么都由我来说，那多无趣，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你来查好了。
我的条件不变，能不能知道流冥化身的消息，取决于王上这里。”
青色血管很明显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头部，脸上带着意味深长和即将发生什么事的期待……
从恒岳山回来后，清珂就没再出去，在驿馆看着王兄那边查的消息。
当今皇后出身镇南侯府，并没有诞下皇子公主，但越国最不缺的就是皇嗣。
皇后名下有自小过继过来的六皇子越进，也是越泽的最大对手，毕竟名义上占了嫡出。
能被皇后过继，自然是没有什么身后事的麻烦，越进母妃生产当天就死了，且母妃出身不高，母族很好拿捏。
越进能有今天和四皇子越泽作对的资本，全靠着皇后和镇南候府，对皇后那更是一百个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