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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跑出去之后,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天黑以后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过了许久,从外面传来脚步声,青鸟拿着烛台走到我的身边。在她的身后跟着两个陌生男人。
其中一人说道“青鸟把今天的事和刘公重新说一遍。”
青鸟把我看她的情形和另一个穿黑斗笠的男人重复了一遍。
那人拿下斗笠靠近青鸟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位长须老者,老人说:“你确认他看你的时候眼睛随着你动了吗?”
青鸟:“是的先生,我可以确认。”
长须老者拿过青鸟手中的烛台,靠近我坐下来。他忽然吹灭蜡烛,房间里一片漆黑,老者又重新点燃蜡烛靠近我的眼睛,晃动了一下,我的眼睛随着烛光晃动。
刘公轻声的问我:“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声音你就眨一下眼睛。”
我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
刘公惊奇的说道:“真是奇哉怪哉,我从医几十年从未遇到这种事情。”
刘公转身对身边另外一个男人说道:“现在这种情况我无法解释,如果他能醒来是正常的,但是他能恢复意识却是我从来未遇到过得,你要马上去汇报,至于以后怎么办,完全取决于那人的意思。”
另一人低沉的声音:“我知道了刘公,他能醒来确实我没想到的,以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送您出去。”
刘公:“上次我给你说的增加人手的事情你做的如何了,他的身边就一个人是不行的,如果遇到什么意外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
“人手的事,我正在物色,可是很难,方方面面牵扯到太多的人,必须有绝对信得过的人才行。”
刘公:“这件事你抓紧办,实在不行从内宫里调人。”
另一人:“我会考虑。”
两人说着话退出了房间,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青鸟把烛台放到一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或许此时我对她而言既陌生又熟悉。
明亮的烛光对于一个适应长期黑暗的我来说又有一些不适应,我疲倦的闭上眼睛。
房间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看到青鸟把她的被褥拿过来在我的身边铺展开,钻进被子睡到我的身旁不远的地方。我转脸看着她,烛光照到她清秀的脸庞,有了一些红晕,她轻轻的转过身去,我实在太累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早上像往常一样醒来,身边的青鸟已经不在了。没一会,青鸟端着一个铜质的水盆走过来,放在我的身边,和往常一样为我擦拭身体,这时我才看清自己的身体,苍白而且瘦弱,皮肤没有一点血丝。
青鸟很轻松的把我抱起,放在一个木质的马桶上面,等我如厕完毕,她会为我重新清洗身体,此时看着她我会觉得异常的尴尬,从头至尾青鸟从未看过我的眼睛,或许我在她的眼里,我和某一件需要清洗的器皿没有什么分别。做完这一切,她把我重新放在垫子上,盖上一层毯子。
早上的食物依然是流食,口味清淡却有肉泥的味道。
做完这一切她坐在我的身边,眼睛望着窗户的方向。
我盯着她的侧脸出神,这是一位怎样的姑娘,看年纪也就在十八岁上下,她为何有如此的力气能把我轻松抱起来。
或许青鸟感觉到我在盯着她,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两只手搓弄着自己的衣角。
此时的我感觉到,这或许是一个孤独的姑娘,每天做着重复的事情,原来的我或许就是一个有着呼吸的死人,突然有一天这个死人醒过来,她也不知道如何来面对我。
我们就这样默默的,一个做着一个躺着。
“水”,我用了很大的力气在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声音。
“你要喝水吗?”
我眨了一下眼睛,青鸟走出去,没多久从外面端来一碗温水,轻轻的喂到我的嘴里。
她再次转过身坐在我的身边。
我不知道如何打破当前这种沉默,一个沉默的人和一个不能说话的人被迫达成了一种默契。我潜意识里觉得我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我用一根手指轻松的触碰了一下青鸟,她回过头看着我,我用眼睛看了看墙边的储物柜,她理解了我的意思:“你要看里面的东西吗?”我眨了一下眼睛。
“平时我是绝对不能碰里面的东西的,既然你要看。”她起身走到柜子前面,打开第一个格子,拿下来一个物件,走到我的身边,向我展示她手里的东西,这是一件襁褓,金黄色的襁褓。
我从来没有见过襁褓是这种颜色。
青鸟说道:“如果没有你的允许我是轻易不能碰里面的东西的,只有每年夏天我会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晾晒整理一下,有几件东西从我没来之前就在柜子里放着。从我来以后我只知道每年的二月初四会有人送一件东西过来。”
青鸟把东西从新放回去,又从其中一个柜子里拿出来一件,靠近了我才发现是一个风筝,青鸟说:“这一件是我来的那一年有人送过来的,我很喜欢,可是…”
她又把风筝放回去,又从新拿过来一个木匣子,打开木匣子我才发现里面是两柄长短不一的宝剑,青鸟把出其中一柄,剑身轻薄寒澈,剑柄银白。
青鸟:“这一把是寒霜剑,听说是以前的一位女侠用的。”她又拿起另外一柄:我不知道这柄叫什么。
只见这一柄青玉手柄,剑身混长,并且雕刻了一些奇怪的花纹,虽然略显普通却寒气逼人。
青鸟放回长剑,从木匣子拿出一本书,书没有书名,有的只是一些我看不懂的繁文字,和一些剑术招数的图画。
“我有时候会拿出来看一下,我很寂寞。”
我很理解青鸟的心情,一个年轻女孩子每天面对我这个活死人是何等的无聊。
“剑”我艰难的说道。
青鸟:“你是要看我舞剑吗?”
我眨眼睛。
青鸟起身,拿起那柄寒霜剑,起势而动,动作轻盈灵动,或点或刺或劈或扫,每个动作干脆利落,破风声起,身形越来越快。她微蹙蛾眉,表情凝重,仿佛在她的眼里只有那个虚无的对手,舞到妙处只见她飞地而起,在柱子间飞来飞去,破风声越来越密集,时而剑风皱起,时而剑花如幕。
青鸟落地收势,走过来轻声说:“就到这里把再舞下去怕打坏了东西。”
“你还要看吗?”
我摇了摇头。青鸟把东西放回去。
她坐到我的身边又恢复了沉默,这时我才发现她是一个被动的女孩子,或许是不敢和我主动的交流,只要有机会她还是很渴望交流的。
我也恢复了沉默,可是面对这漫长的一天又该如何的打发时间。
我用手指又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她转过头看着我,我看了看门口。
“你想出去吗?”
我眨了一下眼睛。
“这可不行,没有先生的允许是绝对不行的,而且你以前也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我不再有动作,闭上眼睛。深深地陷入了混乱的思绪:“我到底在哪?这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现在的一切完全打乱了我的认知,古装打扮的青鸟,奇怪的房间,奇幻的剑招,等等的这一切,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是谁?我又如何来到的这里。我是穿越了吗?这太狗血了,这样的事情只能从电影里看到,这太可笑了。”
伴随着这些没有答案的疑问,我又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