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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你觉得砍了我之后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李将军今天夜里来找我,让我猜一下原因,啊,连城南汉的军队战败了。说不定已经在开邬州的路上了,我可知道连城到邬州骑兵最快一天就可以到达”。
“李将军,你死到临头了”。
“在我死之前,我肯定会杀了你”。
“临死之前有一个南唐的皇子陪着,也不亏我这一世”。
“那李将军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我把脖子往前伸了一下,“李将军怎么手软了?”
黑暗中他并没有说话,“你今天到底和刘将军说了什么?”
“我只怕说了,李将军更想杀了我”。
“你快说”。
“我告诉刘将军,南唐已经兵分两路开始进攻南汉”。
“李将军,知道刘将军现在在干什么吗?”
“刘将军派了一队哨探沿江去找南唐的水师了,以三日为限,也就是说无论有没有水师哨探五日之内必回。如果没有水师,我人头落地,如果有,我就能保住小命,证明我南唐皇子的身份”。
“李将军,想知道五天之后你的下场吗?”
“你说”
“即使现在将军劝刘将军拿下邬州,邬州城里早就断粮了,如果你的士兵攻进城里发现他们的家人早就被屠戮殆尽,他们会怎么看你。南下的楚国军队围了邬州之后,我想你们也只能吃自己的肉了”。
“如果江边发现了南唐的水师,说明南唐已经把南汉的韶关围了。调兵的军令已经到了南宁,刘将军的军队在没有军令的情况下兵败邬州,兴王府危机,你觉得南汉的国主会怎么想刘将军?”
“你怎么知道,刘将军没有得到南汉陛下的圣旨?”
“你告诉我的?”
“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南汉偏安一隅,自保可以,哪来的国力去征伐比他强大的楚国?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位楚国内应答应了你们什么,现在看来你们就是他排除异己的一颗棋子而已。李将军,你是不是打算刘将军兵败之后跟着他到南宁享荣华富贵啊?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刘将军,肯定要把兵败的责任推到你身上,他肯定会说受了你的蛊惑,导致兵败,你觉得南汉国主会如何对待你的家人?”
“李将军,我还可以赌一把,我还有一线生机。你死定了”。
“李将军,把刀放回了刀鞘”。
“李将军,我有办法,可以救你。不过我也是赌一把,赌赢了你有一半的几率救你全家的性命”。
“说来听听?”
“带着你的家人沿江去找南唐的水师,让他们带你们去南唐”。
“南唐的水师凭什么相信我说的话?”
“你告诉水师将军江仁圭,就说是王大锤让你来的,他会知道怎么做”。
“李将军,我说了你可以赌一把,我也不能保证水师就在江边,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
李方德站起来准备离开,“李将军要快,你只有五天时间”。
李芳德离开了。
我睡在这个结实的牢笼里,看来这几天有好多人要睡不着了。不知道青儿怎么样了,她发起疯来雪姨能不能制止她。或许我真的离开了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
时间过得很慢,那天之后李方德并没有再见过我。吃了那顿马肉以后再没有吃过像样的东西。
第三天夜里,我突然被人从牢笼里拽了出来,一辆马车上立着一根木桩,我被捆了上面。
有人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了我的不远处,说“前天晚上李方德找你,你和他说了什么?”
“刘将军,我怎么不知道他找过我?”
“打”
皮鞭的滋味我是领教过的,三辫子下去,我已经皮开肉绽。
胸前的血流了下来,我胸前猛虎的纹身已经显露了出来。
刘将军站起来来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胸前的纹身。
“看来你小子的身份真不简单,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小命,我要你在这里受罪,我知道李方德已经跑了,这个狗贼就是留下来,我也会要了他的小命,背叛之人不可信。慕容公子,无论江边有没有南唐水师,在面前现在只有两条路,砍了你,或者你跟我去南宁,我活捉了南唐的皇子,我想这份功劳足可以抵我的罪了,所以,放心即使江边有水师你也回不去了”。
“这几天就委屈你,在这里晒晒太阳了”。
老天爷真是太疼爱我了,夜里突然变天,瓢泼大雨落了下来。大雨下了整整的一夜。早上天放晴了一会,我被军人拉到了离邬州城不远的地方。
我抬起头看着城墙上的士兵,城墙上的士兵走了一阵骚动,过了一会我看见了四皇子站在了城楼,我看着他摇了摇头。他理解了我的意思。他知道不能派兵把我救回去,也无法救回去,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
熬过了两天或许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大雨一刻不停的下了起来,我在冰冷的雨水里渐渐的失去了知觉。第五天的下午,砍头台在我的旁边已经摆好了,摆设很简单一个木墩一个竹筐,我想我这短暂的一生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傍晚时分刘将军走了过来:“慕容公子,今夜子时我的哨探就回来了,现在想说什么吗?”
我勉强的睁开眼说了一句“我想吃肉”。
“好,我答应你,在砍你头之前,我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让你吃下去”。
他笑着离开了。
深夜,我被人推了回去。我被人从木桩上放了下来,用绳子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军营里突然骚乱起来,从脚步声可以听出来大批的人马赶到了这里。看守我的人多了起来。
军营里厮杀声起,一直持续到了凌晨。早上军队开始拔营,我被塞进了囚车里。大雨一刻不停的下着,天亮之后我才发现南汉的军营里尸积如山,雨水冲刷着血水,邬州城外被血染红了。我躺在囚车里军队借着雨水开始快速的前行。
看来我说的话都已经被证实了,连城的南汉军队被楚国打败,或者江边真的发现了南唐的水师。连续几天的大雨严重影响了军队的行军速度。军队的后面不断的有传令兵向队伍前跑去,看来楚国的军队已经追上来了。南汉的军队开始扔掉随身的武器,开始轻装前行。两天的雨淋在加上饿肚子,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灵魂出窍的感觉已经又开始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