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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闹了一阵,人群渐渐散去,毕竟还要吃饭啊。只剩下自家人了,关希月冷静分析:“如果是确定是今天丢的,我倒是有点好奇。我先去县里,看到四叔带着一个姑娘在茶馆喝茶吃点心。估计也是要花点银子的。”
王氏停止了流泪,扯着嗓子喊:“你这死丫头,在这里给你四叔泼脏水了,就算他在喝茶,我给他点零钱花用,也够了。”
关老二甚是不悦:“老四平时啥活也不干,读个书也不读不好,这下好了,老娘你还给银钱给他去带姑娘喝茶。同是一个爹娘,这老四的命也太好了吧。”
但王氏不理他这一套,只叫嚷着让他们别污蔑老四。
关希月道:“孰是孰非,待四叔回来了问个清楚不就行了?那个茶馆,茶是好茶,环境也好,又不是路边的茶摊子,又带着姑娘吃点心。这吃喝一次,没个二三钱银子下不来。”
二三钱银子,喝顿茶!老关头的脸阴沉了下来,如果真是他拿的,这个死兔崽子读了什么书?
王氏见老关头那脸色,心想坏了,别真是老四拿走了银子吧。这不是说他带姑娘去喝茶吃点心吗?这是要办喜事了?她有点后悔自己把事情闹这么大了。
关希月见众人情绪安稳了下来,又对关子达道:“子达哥,今日我去县里,泰安楼大掌柜说他们那里缺跑堂的小二,需要人勤快,一个月休息两日,工钱是一两银子,你看有兴趣去吗?”
关老二和孙氏立马点头:“有兴趣有兴趣,我们子达,人勤快,性格好。去做跑堂正合适。”
古代工作机会少,加上掌柜们都喜欢用人唯亲,外人的机会就更少。别看这是个跑堂的小二,一个月有一两银子,那就很不错了。庄户人家忙完农活,农闲时都愿意去打短工贴补家用,一般也是二三十文一天,还不是日日有活做。
关子达也很高兴:“要是能去做工,我是很乐意去的。”
关希月也表示支持:“我也觉得你愿意去,就先答应了下来。子达哥,跑堂只是一个过度,多锻炼胆量,锻炼口才,平时多看多学,尤其跟着大掌柜多学学为人处事的本事,那才能进步。说不定以后你也自己做生意呢。”
一席话说得老关头点头颔首,关老三和孙氏更是频频点头,正是如此。现在好好学着,以后做生意,多好。在他们眼里,只要能到县里去做生意,那就是跳出了农门,摆脱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那就已经很成功了。没见村里那已经搬去府城的老孙,他儿子就是生意做得好,听说都在府城买铺置房了。
孙氏心里对关希月充满了感激,之前闹出偷米面肉的事儿,但关希月并没有拿她怎么样,反而如此帮衬她们这一房。如果自己这一房能起来,关希月的功劳是很大的。
其他读书人都回来了,唯独不见关老四。直到快傍晚了,才见他姗姗来迟。王氏一把就把他揪到上房,问他二两银子事儿,关老四直呼冤枉。王氏气得直打他胳膊,道:“关希月那死丫头都看见了,你今日带着姑娘在茶楼喝茶吃点心,说那里吃喝一次至少二三钱银子。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关老四不妨又被关希月坏了好事,郁闷得紧。再看到老娘要吃人的模样,连忙安抚:“是我不对,娘,我也没办法啊,实不相瞒,你要有儿媳妇了。那姑娘,可是县里陈家,陈家知道吧?开杂货铺子的,算得上是富户。你儿子长得风度翩翩,得了人家姑娘的青眼,连请顿茶都请不起,说不过去啊。”
王氏一脸喜气,老关头倒是不客气地说了声:“一个杂货铺子的闺女,就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一没媒二没聘,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喝茶。喝茶就喝茶,为啥吱都不吱一声,就私自拿你娘枕头下的银子?你书读到狗肚子上去了。”
关老四面带羞愧,对着二老一揖:“都是儿子的错,儿子鬼迷心窍,本来想跟娘知会一声的,当时没见着娘的人在哪。”
王氏赶紧给他打掩护:“没错,我当时上茅房去了,去得久了点。拿就拿了吧,家里的银子本就是要给你花用的。”
老关头哼了一声,道:“你在我们关家,也是长辈,下面还有那么多侄子,这当的是什么榜样?再说,你可别生那个妄想,家里男丁多的是,谁有出息我们就全力培养谁。你要是实在扶不上墙,我们也就不指望你。”
这在以前是绝无仅有的,爹娘一直拿他当全家的希望。现在老关头却直言,不一定指望他,这让他心里有了些恐慌。都是因为家穷,若是能娶到陈家那姑娘,让他们家培养他读书,功名利禄还不是手到擒来。
在上房呆了一两刻钟后,王氏的脸色又好看了。关老大看不顺眼,阴阳怪气道:“还是老四招人疼,比我们子言这长孙都招人疼。明明银子是老四拿的,娘老子还哭天喊地责骂我们,让乡里乡亲看笑话。这下看的是谁的笑话?”
关老四心里一凛,他一向打造的是高洁斯文读书人的形象,连忙对王氏道:“娘,刚刚我已经跟您解释过了,前一天跟你提了一嘴,今天早上走得急,又没见着你的人,所以情急之下才取了银子。”
王氏会意,打着哈哈道:“是是是,都是娘上了年纪,你提了一嘴我当时在补衣服,一会忘记了。也是怪我,把事情闹大了。”
老关头叹了口气,慈母多败儿,王氏和老四这样子互相打掩护,实在叫人看不下去。希望不要发生更离谱的事情。
虽然王氏逮着人就说是自己弄错了,一时忘记了,儿子老四提前打过招呼云云,但众人看向关老四的眼光变得隐晦而嘲弄。读书人,也不过如此啊。关老四的形象到底从云端上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