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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太不矜持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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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希月连忙安慰他:“你的任务是保家卫国,我的任务是稳定大后方,享受生活,目标不一样。你一个高门公子哥,不嫌弃我这个乡下丫头,我都觉得大赚了。”

凌景仞自嘲地一笑:“什么高门公子哥,我是出身侯府,但现在侯府已经没有了。我父亲犯了事儿,被抄了家,好在家人性命无忧。我投军也是无奈之举,起复不易,唯有奋力一搏。”

见凌景仞能如此坦然地说起家里的事儿,关希月知道,他果然是把她当作自己人。两人再亲昵地聊了会天,凌景仞就要走了,关希月极是不舍:“我能不能去你们那儿?你当你的将军,我就在城里租个小院子住。绝对不妨碍你。”

凌景仞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蛋,犹如捧着稀世珍宝。他眼睛如黑曜石般,投射出温柔的爱意,道:“现在不行,边关动荡,很是危险。”

关希月踮起脚尖,极快地啄了一下他的双唇,红着脸转身跑了。

凌景仞的心里犹如荡起了秋千,颤悠悠的,又如同被小猫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他也红了脸,翻身上马,再回头一望,看到关希月在二楼探出半个身子,正笑眯了眼,朝他挥手。他也挥挥手,却见关希月把手指放在嘴上按了一下,再向他抛送了一个飞吻,然后笑弯了腰。

凌景仞摇摇头,这丫头真的太不矜持了,但是喜欢死了这感觉是怎么回事?他心满意足,拍马离去。

话说老关头吃了饭后,就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一直悄悄地盯着关希月这边的动静,看到一人一马飞速离去,他才站起了身。旁边有好事的村民,也看到了那一幕,猜测着来人是何身份。

老关头心潮澎湃,真想大声告诉他们,那是一个五品将军,那是他们家的孙女婿。但是,不能说。他摆摆手,状似随意地说道:“你们也知道我们家希月做生意嘛,那些个掌柜总有事儿要传给她,来来回回地折腾伙计啰。”说得也是,大家又把话题转移到老关头建房子的事情上,这又是挠到了他的痒处,说起房子,笑得开怀。

房子风风火火地建了起来,比当初关希月建房子时还要声势浩大。毕竟,关希月只是建个二层小楼,老关头却是要建个大大的四合院。所有人都知道关家旺起来了,这就是村里新起来的富户,指不定比那金家还富呢。所以,关家的辣椒到底卖了多少银子?

中间还穿插了一件事儿,租地给关希月的金家忽然上门来,与关希月商量说,第二年开春,那三十亩地想要自己种,问能否退给她一半的租金,把地拿回来。这是毫无契约精神的,关希月心里猜到他家想把地收回去干嘛,就是看她种辣椒发了财,所以他想把地收回去自己种辣椒。

关希月心里冷笑,面上却和气得很,同意了他的要求。双方在杨里正的见证下,重签了合约,证明之前那一份契约作废,金家也退回关希月六两银子。见金家得意洋洋地走后,杨里正很是可惜:“希月啊,你也可以不退给他啊,明年开春再种一茬辣椒,接着发一笔财。”

关希月正色道:“杨叔,你不用为我担心,而且我也已经劝过了村里人,我靠辣椒赚到银子是我运道好,明年市场就变了。辣椒种出来是什么价,谁都不知道。大量的辣椒,想要卖给谁,能不能卖出去,也是个大问题。这农作物又不能久放,所以,风险还是很大的。”

杨里正和李氏一听,感佩关希月的坦诚,他们也惊了一下,因为他们也是打算开春后种辣椒的。只想着辣椒这么走俏,没想到销售和运输的问题。到时候,如果辣椒砸在了手里,那怎么办?要不还是,辣椒庄稼各种一半?

房子热热闹闹地建到一半了,关家所有人都喜笑颜开,走路带风。在一个大四合院里,每房都能分到五间屋子,这也叫有备无患。现在手里有银子,心里就有底气。

买材料之类的事情都交给了关子达父子,这日,买完材料后只见关老二自己回来,原来刚子休息,和关子达相约去喝一杯。然而,直到晚上也没回来,孙氏有点心慌,关老二不在意地说道:“人说慈母多败儿,就是你这样的。子达这么大个人了,偌大个府城他都来去自如,还会在这小小的曲庆县丢了不成?”

直到深夜,子达依然没回来。一直等着他的孙氏按捺不住,一巴掌把正打着鼾的关老二打醒,她惊慌失措道:“儿子还没回来,你还睡得着。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去县里找找吧。”

关老二的迷糊也被惊醒了,随即又嘟囔着:“他应该是喝多了,找了间客栈睡下了。他手里有银子,你瞎担心什么?”

孙氏一想也是,一个大男人,喝了酒,许是喝醉了,还能去哪?肯定是找客栈睡下了。她心里一时忧一时慌的,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见子达还没回来,硬是拽着关老二去县里找儿子。

先是找到正在上工的刚子,刚子大惊失色:“什么?子达没回去吗?昨日我们就在那于记吃饭喝酒,我们都喝到六七分醉了,看天快黑了,我说要不到我这儿睡一晚,和我挤一挤。子达说无事,他坐牛车回去,来得及。我见他这样说,就先回来了,他竟然没回去吗?”

孙氏更慌了,连忙让刚子带他们去于记。于记今日没开门,倒是有人围在那讲八卦,只听那人说:“这于记一段时间内是不会开业的啦,他这里昨晚都出了命案,他自己都进了县衙,这么吓人,哪还有人敢来吃饭?”

孙氏一听,两腿发软,萎靡倒地。关老二忙一把扶住她,向那人打听怎么回事。那人是隔壁铺子的,很是清楚,一一道来:“于记本来有几桌客人,后来陆陆续续走了,只剩下两桌。结果最后那两桌都只剩下一个人,都醉倒趴在桌子上。于记要打烊了就叫他们,却发现一个已经死了,于记一推就倒在地上,另一个还趴在桌子上,听到动静后就站了起来。”

孙氏连忙问道:“请问这位掌柜,还活着的那个客人年纪几何,穿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