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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谅你也不敢真的伤我。”
姜之衍站在沈颜面前，斩钉截铁。
沈颜手上捏着瓷器碎片，虽然不愿但也只能赞同对方的话。
若不是姜之衍身世背景摆在那里，他所做的事情，早都够送进局子好几次，可不就盯着他那爹他那姜氏集团造作呢。沈颜要真的一下给对方抹了脖子，不说自己当场被抓，就连贺钧也逃脱不了干系，不止贺钧，秦丹阳、赵森、张青之……乃至俊青和贺氏的人，都要被姜氏盯着，恨不能一个个全都送进去。
“你说得对。”沈颜垂下头颅。
姜之衍听到这话，心情瞬间大好，在他看来，沈颜不过是垂死挣扎，没几秒就要向他求饶。
印着花纹的瓷器碎片在沈颜手上转了方向，将那最为锐利的那一面朝向自己。
“我是不敢伤你，但我对自己可没那么好。”
沈颜的双眼闪着寒光，是那种恨不能将姜之衍咬碎喉咙撕烂皮肉的眼神，他抓着瓷器，对着自己的心口就是一刺。
“！”
面前的姜之衍吓了一跳，在原地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去抓沈颜的手，抢夺瓷器碎片。
可能是觉得不够，沈颜又刺了两下，每一下都发出利器刺破□□的声音，带出斑斑血迹。
“你疯了！”
姜之衍大喊，和沈颜的抢夺之下自己占了优势，好不容易把对方的手掰开，拿到了那被鲜血染红的凶器。
沈颜此刻无比庆幸，重生成这种奇怪的体质，居然还能保持血液的鲜红以及流动。
还真是帮了他大忙了。
面前的人轻笑着，左边胸口的血红看着吓人，姜之衍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人都说，最凶的人是不怕死的人。自己这次该不会是把这人逼到绝路上了……
“我没疯呢。”沈颜说，“现在那片瓷器上也沾上了你的指纹，我死在这儿，你说会不会查到你头上啊？”
失血造成的体力流失无法维持他站立，沈颜一头栽倒在地上，杯水侵蚀的裤子下摆又被满地的碎片割碎。他侧躺着，头发挡住了一只眼睛，另一只裸露在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姜之衍，脸色苍白，血液和地上的水混合在一起，整个人濒死。
姜之衍终是被对方不要命的架势吓到了，慌忙直接竟抓着那片凶器，慌慌张张地离开。他要立刻离开这里，要是沈颜真死了，凶器被他带走，之后派人打扫现场就行。若是他没死……
屋门被打开，姜之衍在呼唤保镖的同时，从楼下冲上来一群人。
领头的是贺氏集团的贺钧。
“啧。”
姜之衍将捏着凶器的手塞进衣服兜里，强装镇定，招呼两个保镖离开。
黑衣的保镖奇怪老板这么快完事，但也不好多问，矜矜业业跟在后面一同离开。
姜之衍和贺钧擦肩而过，酒店安保在贺钧的指挥下拦住了姜之衍的去路，而他本人则急匆匆冲进屋里。
就在姜之衍打算让保镖强行突破时，贺钧从屋里探出一个头，之后保安让路。
沈颜还没死，最起码现在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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