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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无常哼哼着,伸手接过来仔细数了数,又用牙咬了咬,确认是真的金豆才收了起来。之后他将断君生的门钥递给他,让他自行去休息。
“你可是答应了我要跟我去幽国的。”断君生临走前还不忘跟他唠叨,“你可千万别食言啊。”
“行,跟你去。行了吧?”萧无常满脸不耐烦,“好了,快走,不要碍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跟掌柜商量,要再加一间房。小二说地字房没有了,只有人字房,较之普通一些。余峰说无妨,住哪里都一样,随即便拿出银票要付账,但却被萧无常拦了下来,直接替他付掉了。
“足下不必如此,”余峰有些不好意思,“我……我自己付便是了。”
“不打紧不打紧,都是一家人。”萧无常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还要多劳烦你指点指点我。”
“好说,好说。”
余峰说着,正欲问岑吟住哪间,可一回头看见她满脸胡茬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方才在外面,还不觉得怎样,如今一看你……实在好笑。”
“师兄就别取笑我了。”岑吟重重叹气,“我等下就卸了它,换回本相,好坏由它去吧。”
这假胡子贴着的确十分不舒服。岑吟一回房,便叫小二送来热水,更衣沐浴换行头。不过她想到余峰的话,想了想也没有换道袍,而是穿上了先前买的白色罗裙,扎起头发后就叫上萧无常去一同见师兄。
余峰风尘仆仆地赶了一路,刚洗漱完毕,正在喝豆汁。他以为岑吟明天才会过来,谁知来得倒快。
“师妹不必这么急的。”他道,“还有萧公子,快请进。”
余峰将两人让进来,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后才关上了门。岑吟见他如此仔细,暗道果然有些蹊跷。待到余峰回到桌边坐下,她便立刻询问起来。
“说来,师兄为何这样谨慎?”她问,“莫非是在提防上钦道士?”
“的确。”余峰点头,“你我能进入城中,简直是走了鸿运。这若是被人发现是釉云观道人,八成要被他们押送进观里去。”
“这是为何?”岑吟不解,“先前还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忽然这就撕破脸了?”
“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了。”余峰道,“虽说我和你约定,每隔两月的十五日见一回面,但此次见你却不止为十五。咱们观里……出事了。”
岑吟连忙追问到底何事?余峰却起身去翻找行李,随即拿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岑吟。
“这是师父的亲笔信,上面讲明了缘由。”他道,“你且看着,再听我慢慢同你说。”
岑吟将信展开,发现果然是藏钧先生亲笔所写,信的内容却让她大吃一惊。
原来大约数日前,因着三清节将至,上钦观便大肆筹备,欲办斋醮法会庆贺。因它是南国第一观,又是皇家庙宇,所以釉云观和其他道观依照规矩,都遣人送了一些贺礼过去。其中有几份贺礼是给观内几位高功大德准备的菟丝饼、杏仁蒸梨和麻仁栗子糕。
这些东西都是加急送过去的,路上一直用暖水釜温着,且派了专人轮流看守,绝对无人擅动。送到上钦观后,观内的高功大德为表谢意,便当场食用了几口。谁知不消片刻,竟一个个突然中毒,口吐白沫,乱跑乱叫,居然失心疯了。
那些装着糕饼的小瓷盒上都贴有封条,决计无人动过。可别家的贺礼都无事,唯有釉云观送的出了问题。上钦门徒大怒,当场就将送礼的小道士们扣留了下来,直接关在了地牢。
那些高功大德们症状各不相同,有些疯得极厉害,已是人畜不分,有些是抽搐痉挛,勉强还清醒一些。但闹得最凶的是那位上钦善童,先是七窍流血,而后大喊着有鬼要杀我,之后便四肢无力,经脉淤堵,已是丢了半条命。
上钦观主心骨尽失,上下乱作一团,最后还是一位勉强清醒的大德发话,命人去请了住在雪峰上的一位道祖下山查看,这才镇住了观中诸人。
那位道祖颇通药理,也懂些巫术,一眼便断定这非是中毒,而是中蛊。他仔细查验了釉云观送来的糕点,随后从调味的紫苏子里面剥出了碾碎的罂粟壳。那些壳都被做成小小一个圆豆,里面皆被种了一种蛊。
一下子,釉云观就成了众矢之的。消息传出,四方皆惊,都不信釉云观会如此行事,但证据确凿,釉云门徒百口莫辩,被上钦观人启奏圣上,全部封在了观中,不得外出。
不但如此,上钦观仗着自己有皇上撑腰,竟公然上门叫骂侮辱,有弟子反抗,还被他们打成了重伤,险些出了人命。
这一下事情便闹大了。诸事繁杂,理顺不清,最后是藏钧先生出面,请上钦观无论如何看在钦天神女的面子上,放弟子们一条生路。
上钦观早因神女选中岑吟一事而积怨甚深,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但恰恰又因神女之故,他们却也有所顾忌。毕竟岑吟出身釉云观,身上带着神女拂尘,得罪釉云观便是得罪岑吟,得罪岑吟,自然也就得罪了钦天神女。思虑之下,他们不同意放人,但却允了藏钧派人去找岑吟,要她去一趟上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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