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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亦欢的手有些颤抖，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将手先是抚上了女子的面庞。
冰冷，异常的冰冷。
冰冷得就像放入冰棺了的死人才会拥有的温度一样。
“钟……夙。”常亦欢说这两个字时，眸光有些涣散无神。她的手，最终从钟夙面庞上无力垂落下，她整个人也无力瘫在床边，发丝凌乱。
常亦欢可以清楚感受到自己后颈已经全部被汗打湿了，她的发丝有些沾到脖颈上，这些发丝仿佛成了千钧重的锁链，缠绕着她，束缚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钟夙死没死的问题是其次，主要是她担心人死在她这里，自己接下来面对的是很麻烦的手续，到时候警察局都要跑几趟。
她一个死宅女又怎么知道那些繁琐的手续怎么做。
常亦欢双眼有些微红，她再次站起身来。望着女子的唇，她不是不敢，只是害怕最终得到的结果会令她发疯，发痛。
常亦欢手指依旧有些微抖，她将自己的食指探到了女子的鼻下，可是丝毫没感受到任何气息，过了须弥，终于感受到丝薄弱的气息绕过指尖了。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点。
她坐在床沿，拨通了时祈的电话。
只听时祈带着冷调的声音从内传出，“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鬼话？”常亦欢闻他言，不管是神色还是语调也跟着完全冷了下来，发出的声音也如同淬毒一般地从喉咙挤出。
对面却是轻呵了一声。
常亦欢握住手机的指关节都有些隐隐泛白，她低声威胁道，“要么你来找我，要么，老子就亲自来找你。”
“不必了，开门吧。”
时祈说完，电话就被挂断，常亦欢面色阴沉得像是阴雨天气的乌云，一双薄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她一瞬间恍然发觉，她就好比被时祈戏耍了的狗一样。
常亦欢冷哼一声，一步一重踏地过去为时祈开了门。踩在地板上的力气，无不是在宣泄着她的怒气！
门把手被按下，面前是空荡荡的一片，再往下瞧，原来小孩儿在这。常亦欢双手环着胸，睥睨着眼看他。
这幅场景虽是似曾相识，但常亦欢此时却也是无心再顾及了，只是一味地黑着张脸，看着这个把自己当成狗耍，把钟夙当成用来逗狗耍的玩具的小孩儿。
“她的命，由你处置。在这期间，你就是她的主人。她要是惹着了你，你大可以让她像现在一般地痛不欲生，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常亦欢至觉得耳中传来的话语愈发渺远，最终渺远得她听都听不清了。
时祈一双眸子依旧无波无澜，他手心中躺了一枚小巧的遥控器，示意对面的女子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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