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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
堂堂幽冥宗大长老，被人追的逃命？开什么顽笑！
伯玄越过封黎的肩头，展目往他们身后看。
然而，他眼下神魂虚弱，神念不能动，法力不能用，仅凭一双合体期大圆满镜法体的肉眼去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从天际镶着金色光芒的、成片龙鳞状红云上收回视线，伯玄将信将疑，却还是忍不住脱口道：“哪个孙子追杀你，你跟为师说，待为师恢复了法力便替你去报仇！”
他的师父还是这么可爱，真想把他关进别人找不到的小界里呢！
封黎抱着伯玄停在一处树冠上，揽着伯玄的肩，静静地看着身后远处天际，曼声道：“师父的老相好。”
？？？
伯玄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扭头去看封黎。
封·心魔·黎察觉到伯玄的目光，从远处天际收回视线，转过头回视着伯玄，悠悠地说：“本尊是说，追杀本尊的几乎都是师父三千年前的老相好。”
伯玄：“……”他什么时候有过相好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孽徒为什么一会红头发一会黑头发，但是他可以确定了，他十分想弄死这个红头发的：“不会说话就闭嘴。”
封·心魔·黎轻笑。
动念禁锢住伯玄的行径，指尖托着伯玄的下颌，迫使伯玄微微仰起头，封·心魔·黎细细地端量着伯玄那双天生便含情带媚一般的柳叶眼里几乎要溢出来的怒意，温温柔柔地笑道：“师父，恼羞成怒了。”
伯玄皱眉。
用看蛇精病一样眼神，看着封黎：“小凤梨，你别逼为师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
封·心魔·黎如同咀嚼一般，重复了一遍“清理门户”四个字，轻笑，“师父座下弟子是该清理清理。”比如说那四个碍眼的东西，当趁早弄死了事。
伯玄盯着封黎眼底深藏的杀意，揣着心底的疑惑，轻嗤：“既然你也认同为师清理门户，你就趁早儿自行了断吧。”
从手指轻挑伯玄的下巴，变成了五指虚虚地掐着伯玄的脖颈。
封·心魔·黎拇指慢条斯理地抚着伯玄颈侧动脉，嘴角噙着温柔至极的笑，轻声漫语：“叫本尊自行了断，师父好去找你那些老相好？”
这蛇精病徒弟恐怕真不能要了！
伯玄目光森冷地盯着封黎，冷笑：“封黎，为师劝你适可而止。”
封·心魔·黎低头，凑近伯玄的脸，缓缓收拢手指，轻笑：“好叫师父知道，你当初那些个老相好飞升的飞升，殒落的殒落，在九州之地也不剩几个了。”
伯玄拧眉。
眼前这个红毛徒弟十分不对劲儿，仿佛是在故意踩着他的底线蹦跶。
封·心魔·黎近距离盯着伯玄的眼，鼻尖蹭着对方的鼻尖，鼻息绞缠着对方的鼻息，一字一顿地道：“凌霄、百里长空、涂冠玉、白师古、晏子骞、国孝儒都飞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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