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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黎却是看都没看一眼，收了他家师尊的手串，便抱着伯玄席地而坐。
他家师尊这体质……
封黎轻叹一口气。
垂眸盯着伯玄那被阴寒之气冻得乌青的脸迟疑了一瞬，便低下头，堂而皇之地贴在伯玄唇上，以口度气，将至阳之气一口一口地度给伯玄。
有至阳之气驱逐体内的阴寒之气。
伯玄乌青的脸色渐而恢复了素日里的莹白，几乎被冻僵了的意识逐渐苏醒。
伯玄睁开眼，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一张嘴，便有一股更加灼热的至阳之气度到口中。
伯玄：“……”就还挺舒服的。
封黎克制着趁势而入的冲动，干脆利落地松开嘴，满脸羞愧地道歉：“师尊掉进九阴寒潭里，被至阴之气缠身，弟子情急之下失了分寸，冒犯了师尊，着实该死。”
“是挺该死的。”
但是……
伯玄看着黑毛小凤梨那满脸毫不作伪的自责，老父亲心就有点泛滥，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以红毛之心度黑毛之腹了。
也许……
伯玄觉得，也许黑毛小凤梨也被那十分刺激的“画面”惊了一跳，变身回来之后，匆忙收了傀儡就入他识海了……吧？
况且要质问黑毛小凤梨，必将提及那“画面”，就挺难为他自己个儿的。
伯玄眼神默然地审视了黑毛小凤梨一瞬，面无表情地道：“念你是无心之失，下不为例。”
这是既往不咎啊。
他家师尊待他是真宽容。
封黎心口梗着一口闷气，视线不着痕迹地着落在伯玄唇上，道貌岸然地问：“师尊可要弟子继续……”
伯玄动动仿佛跟他肢体分离了的四肢，一点一点蜷着指尖，慢悠悠地缓和着僵成假肢的手脚，撩起眼皮子斜睨封黎：“你早就知道？”
这是不用他继续了。
封黎早有预料还是难免遗憾。
默默运转《太冥真经》，以魔元激发至阳之气逸散出体外，坦然道：“嗯。毕竟弟子体质特殊。”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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