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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黎歪头看了伯玄一瞬。
抬指一点，于他指间盘旋的墨蛟霎时化作丈许长，卷着乌黑的云雾，抓向青色光华结界：“师父总是不肯信我。”
锋锐的利爪扯上青色光华结界，伯玄脸色霎时一白。
身上凝聚的青光渐而离体汇入青色光华结界，伯玄的神魂之体肉眼可见的缩小。
封黎神色微变。
皱眉收回墨蛟，将血色符箓拢在掌心，漫步走向青色光华结界。
伯玄趺坐于青色光华结界正中。
漠然地看着封黎穿过青色光华结界，看着小红毛神念分/身被青色光华结界融去五分之一，看着仿佛小了几千岁，回到十几岁模样的小凤梨走到他身前，俯视着他，将血色符箓按入他的眉心。
他的神魂之体虚弱无比，已然退化至孩童模样，自是无力反抗。
任由血色符箓裹着至阳之气，化作一段段影像，变成他的记忆。
伯玄兀然抬头，仰头盯着红毛小凤梨，冷笑：“编这些有意思？”
少年小红毛封黎俯身，把孩童模样的伯玄抱起来，饶有兴趣地捏捏伯玄带着婴儿肥的脸，嗤笑：“师父，弟子只是还你一些记忆罢了。”
伯玄歪头，躲开小红毛的手：“本尊记忆完整的很。”
封黎遗憾地搓搓指尖，抱着伯玄走向青色光滑结界：“师父之神魂尚不完整，何以确定你的记忆就是完整的？”
封黎歪头对着伯玄轻笑，“要知道师父可是少了三千多年的时光呢。”
被与记忆重合一般的笑容晃了心神。
在封黎穿过青色光华结界的瞬间，伯玄本能地撤去了青色光华结界。
青色光华没入神魂之体，神魂之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少年模样：“要说就说明白些，别遮遮掩掩的。”
封黎脸埋进伯玄颈窝里低笑，不紧不慢地说：“记忆不是已经还给师父了？何必还要叫弟子再说？”
伯玄咬牙切齿：“那是你的记忆，于本尊何干？”
“我的记忆里尽是师父这三千余年来的‘经历’，又怎会与师父无关……”封黎歪头衔住伯玄的脖颈，笑问，“师父，看过那些记忆，如今可改主意了？”
伯玄默然。
如果那些记忆不是编的，要解那共生灵契，确实唯有与小凤梨双修一途。
然而，傀儡灵契他不想要，与小凤梨做道侣他也……
艹！
封黎不容伯玄纠结，撕磨着伯玄脖颈上的软肉，追问：“师父，可要与弟子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