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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身后,七八个高头大汉拔出腰间兵器,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和明晃晃的刀刃。
正常难民队伍见到这种情形一般都会让步,对方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个个年轻力壮,真打起来可不好招架。
唐广丰心里也生了退意,淋雨不一定死人,但打架肯定有伤亡,这个风雨飘摇的村子已经经不起任何摧残了。
他忧伤地垂下脑袋,不敢看村里人的脸,拍拍小儿子的肩膀,小声叮嘱:“去通知大家,收拾东西……”
不料汉子得寸进尺,打断他的话道:“人走就可以了,东西留下。”
唐广丰怒了,“你别太过分!”
“过分吗?”汉子大笑,“我不觉得啊。”
这一路他们都是靠这种方法走过来的,一没吃的就提刀抢,吓唬一下,不用动手那群怂包就乖乖把粮食送到嘴边了。
面前的这队人,从一上山他就盯上了,五十多号人,其中有一大半老弱妇孺,这样的队伍最好拿捏。
但这次,他失算了。
鱼鲛鲛冷脸走到人前,正面对上汉子的目光,“你说的对,没主的东西就得拼拳头,咱俩比划一下吧,谁赢了这山洞的使用权归谁。”
汉子打量一遍她削瘦的身形,神情愈发不屑:“就你?不好吧,万一我下手没个轻重,一拳把你捶死了,你娘不得哭死?”
鱼鲛鲛眼稍微挑,冷嗤一声道:“要打就打,废话这么多干什么?你不会怕了吧?”
“你小子,找死!”汉子被她眼底冷笑激怒,攥紧拳头向她的面部挥去。
一个弱唧唧的小瘦猴,真打起来又如何?
他完全不怂!
鱼鲛鲛躲都不躲,直接抬手接住了他的拳头,全程面容平静,眉毛都没皱一下,“就这?”
反观汉子,刚出手便被她捏了拳头,呲牙咧嘴拽了半天都没将手挣开,气急之下他又挥起另一个拳头砸向鱼鲛鲛的胳膊。
鱼鲛鲛预料到他会有此举动,在拳头砸来的瞬间猛然卸力,同时另一个胳膊飞快抬起,对准他的左眼来了一拳。
这一拳捶得汉子头好像要裂了,嘶哈喊着疼,接连后退数步。
鱼鲛鲛利落收拳,问他:“还打吗?”
汉子哪愿意在一众小弟前丢面子,揉揉肿痛的眼眶,嘴硬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刚才是我轻敌了,这次我会拿出看家本领。
你可考虑好了,我轻易不会使出看家绝活,一旦出手,必定要人性命。
粮食没了可以再种,命没了可什么都没了!”
鱼鲛鲛言简意赅地回他三个字:“别废话!”
居然遇到硬茬子了!
汉子心中发虚,不过身为老大的颜面逼着他不得不继续演下去。
双腿分开,重心下沉,两条胳膊如螳螂臂一般上下左右乱舞。
男人摆出了往常唬人的姿势,并喊了句响亮的口号:“黄毛小儿,看我螳螂神功,啊哒!”
喊罢,他变换着拳法和步法往鱼鲛鲛面前凑,跟癫痫病发作了一样,舞动速度飞快,看得人眼花缭乱。
唐广丰的心也随着他乱舞的胳膊上下起伏,螳螂神功,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咕咕能打过吗?
他忧心忡忡地摸向腰间别着的柴刀,暗自下定决心,一旦情况不对,他就抡着刀把那汉子砍了。
管它能不能砍过,莽就完了!
但是他注定没有动手的机会,因为没等汉子舞够,鱼鲛鲛就不耐烦地出手了。
先是一拳捶肿了汉子的右眼,而后腿一抬踹中了汉子的裤裆,简单两招破了那虚张声势的螳螂神功,还将汉子打得捂着裤裆在地上打滚。
鱼鲛鲛一脸嫌弃,“螳螂神功?呵呵,我还蛤蟆气功呢!傻狗,武侠故事看多了吧?”
汉子疼得冷汗涔涔,面容扭曲,挣扎半天最终抓住身后兄弟的裤脚,艰难地挤出句:“我的二弟……为我的二弟报仇!”
那兄弟战战兢兢,“大哥,这仇恐怕报不了,给你那个二弟报仇的话,你这个二弟的二弟恐怕也保不住了。”
另一个与汉子同行的男人也说话了:“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波人不好惹,咱们还是撤吧。”
鱼鲛鲛眼稍一抬,气势迫人,“人可以走,把东西留下。”
汉子二弟一愣,这话听着咋这么熟悉呢?
这会儿唐广丰也发现他们都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了,猛地抽出柴刀站在了鱼鲛鲛身后,“听到没有?快把背上的东西卸下来,不然老子砍死你们!”
村里的猎户顾勇和他儿子顾满堂也握着弓箭追了出来,一时间,洞外气氛有些微妙。
汉子二弟撇着嘴弱弱道:“我们一没抢东西,二没打人,来了就走了,又没碍着你们啥事,你们为啥要抢我们的东西?”
鱼鲛鲛神色淡然地睨他一眼:“因为我们乐意,有问题咱俩比划比划,没问题放下东西滚。”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愿意站出来挨打,最终在鱼鲛鲛的死亡注视下选择了屈服。
“东西给你,比划就免了。”
汉子二弟放下包裹拔腿就跑,连自家大哥都不管了。
一个认怂,其他人也跟着认怂,眨眼间,七八个男人都丢下东西跑了,只剩下最初叫嚣的汉子在洞口拍地怒吼:“不是,你们等等我,等等我啊!”
唐广丰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举起柴刀,发出一串“嘿嘿”的笑声,“小东西,落我手里了吧?你咋不嚣张了?继续嚣张啊。”
汉子用力吞咽口水,双手撑着地不停往外挪,“你,你想干什么?”
“看你挺嚣张的,想给你长长记性。”唐广丰吹了下锋利的刀刃,视线下移,从汉子的脸移至某个特殊部位。
“刚才她那一脚踹得不轻吧?我估计这玩意儿已经废了,要不我帮你剁了,省得碍事。”
说着,他又发出一串“嘿嘿”的笑声,然后挥动柴刀猛地向下剁去。
汉子嗷地惨叫一声,身体如虾米般痛苦地蜷成一团,裆部呼啦啦流出一滩骚臭的液体。
但唐广丰的刀还在手里握着,压根没砍下去,所以他只是单纯地被吓尿了……
“大怂包,滚蛋吧!”
唐广丰鄙夷地斜他一眼,抬脚将他从山洞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