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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犹豫一下伸手拿起馒头,烫的赶紧放在另一个手里,一边倒手一边吹气。
母亲伸手把碗推到陈尘的面前:“你这孩子是不是烧傻了?吃饭把碗放一边干嘛?”
他对着母亲笑了笑没有说话,夹起馒头咬一口。真是神奇啊,明明小兰把馒头拿走了碗里的却还在。
小兰嘟嘴看母亲一眼,气呼呼地咬一口馒头,结果烫的又吐出来,吐着小舌头扇起小手。
陈尘低下头窃笑,当母亲把碗推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吓得他心里一紧,唯恐小兰暴起伤人。好在小兰只是看了母亲一眼,让他提着的心又落回肚子。
小兰羞恼地瞪他一眼:“你也不说给我一双筷子!”
老陈往前坐了坐看向妻子:“给我双筷子,我喝点儿!”说着拿起酒盅。
母亲手里正好拿着一双筷子,看老陈一眼放在桌子上。小兰趁此机会抓起筷子,老陈正好也伸手,一双筷子瞬间分成两双。
小兰开心地嘻嘻一笑,又抓住陈尘的碗,手往回撤的时候,陈尘的碗又分离出一个碗,碗里有牛排和炒菜。
陈尘错愕地看着餐桌上发生的一幕,没想到对方还能有这样的操作。
老陈放下酒瓶看着陈尘:“你看啥呢?这桌子上有啥?”
他伸手在桌子上拨拉一下:“哦,这是饭粒,我还以为是苍蝇呢!”
小兰掩嘴轻笑,哪有什么苍蝇,饭粒都没有,好蹩脚的借口。
老陈沉重地看着陈尘:“儿子,你不是真的把脑子烧坏了吧?那桌子上啥也没有啊!”
他抬头看向父亲:“都让我拨拉下去了肯定啥也没有了。”说完之后咬一口馒头。
小兰笑而不语,小口咬着馒头。
陈尘看小兰吃得慢,为了照顾她也放慢吃饭的速度。饭桌上母亲问了在医院发生的事情,他简而明了搪塞过去,待小兰吃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尘躺在床上打着哈欠看一眼坐在床边的小兰:“怎么?你要看着我睡吗?”
小兰展颜一笑:“又不是没看过。撅着嘴像头猪一样,打呼说梦话,不过倒是很老实!”
他脑海里瞬间又出现初见小兰的样子,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了挪,这两天经历的太多,多的让他忽略了小兰是鬼。
小兰看到他的动作,玩味地笑道:“怎么?你又怕了?你觉得我和你的距离,如果我要伤害你,你能跑的了吗?”
他讪讪一笑:“没怕!我怎么会怕呢!”余光扫到被子:“我就是觉得有点儿冷想拿被子!”说着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小兰看一眼被子笑道:“现在是夏天,这么厚的被子盖着不热吗?”
他笑着摇头:“不热,我感冒还没好,还觉得有点儿冷呢!那个,你不回去吗?”
小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轻叹一口气:“回去?回哪去?”抬起头目光幽幽地看向窗外。
他突然有些于心不忍,犹豫一下看着小兰说道:“如果你没地方去那就在这里睡吧,不过这里只有一张床,但是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只要你别等我睡着掐死我就行!”
“噗嗤!”小兰的眼睛弯成月牙,看着陈尘:“我掐死你做什么,我还需要你葬我的身骨呢!”
陈尘看着小兰的眼睛:“那葬完身骨呢?”
小兰眨下眼睛:“你不要总把我想的那么坏,我跟你无仇无怨干嘛要掐死你。葬完身骨还是我的恩人呢,我对恩人更不会那样!”
他盯着小兰看了几秒往上拉下被子:“我爸妈还没睡,今晚肯定去不了,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明天一早就去!”
小兰看着他:“你知道土地庙吧?”
他点头。
小兰继续问道:“土地庙前有棵盘根错节的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他再次点头。
小兰忍不住笑起来:“以前有个傻小子经常去那里,每次还对那棵树跪拜,拜那棵树为师!咯咯咯。”说到这里仰头大笑起来。
陈尘的脸瞬间红成猴屁股,撩起被子盖住脑袋。靠,丢人,丢死人。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当时正演一个武侠电视剧,陈尘看得着了魔,也希望有一身绝世武功,每天早晨去树林里锻炼身体发现了那棵树,不知道脑袋怎么缺根弦就拜了那棵树为师,其实那棵树并不粗壮,也就是十多年的树龄。
小兰止住笑拉开被子看着陈尘:“你能跟我说说那个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吗?”
陈尘用力地扯过被子又蒙住头,小兰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陈尘实在憋不住才掀开被子,看到小兰正促狭地看着自己立马把头扭向一旁。
“好了,不逗你了,你睡吧,我走了!”小兰狡黠地笑一下,身体瞬间消失。
陈尘扭头看向身后,看到小兰不在长舒一口气。真是太尴尬了,竟然被一个鬼取笑了!等等,自己拜师是十多年前的事,那个时候她就见到了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没让自己帮她葬骨?为什么过了十多年才来找自己?镇子上的人很多,每天去西树林的人很多,为什么偏偏找上自己?如果她真想葬骨,这十多年早就葬了,为何偏偏等到现在?一个个疑问出现在脑海,眉头越皱越深。
“喂!想什么呢?”小兰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陈尘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蹭地躲向一旁差点儿掉床下。
“我靠!吓死我了!”他捂着胸口瞪向小兰。
小兰娇笑道:“又不是故意吓你,我站这都有一会儿了,你也没发现,所以我才问你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
他咽口吐沫待心绪平复一些看着小兰:“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找我帮你葬骨?这个镇子有好多人为什么找我?”
小兰叹口气坐在床边:“那个时候我才苏醒不久根本离不开那棵树,也没有那个想法,等有想法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镇子,后来再也没去过那里!”
“这些年我也找过其他人,但是他们根本看不到我。那天晚上我也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没想到你真的能看到我,所以我只能找你了!”
陈尘听后点头:“不行,我要睡了,天一亮我就过去,你是在这里还是回去?”
小兰踌躇一下回道:“我也不知道,先在这里坐着吧!”
“好!你要是困了就睡!”陈尘说着闭上眼睛。鬼话连篇,她找上自己肯定有别的原因,至于什么原因尚不清楚,想要查出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真是他妈操蛋,竟被一个鬼惦记上了。
公鸡站在墙头上扯着嗓子鸣叫,一声接着一声。陈尘锁着眉头睁开眼睛气恼地瞪着公鸡:“叫吧叫吧,等哪天我把你放锅里让你叫个痛快!”
眼睛扫遍屋子并没有看到小兰,拿起手机看一眼才五点多,放下手机又闭上眼睛,过了几秒又睁开眼起身下了床。得在太阳出来前下葬,再晚就来不及了。
早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走下台阶捡起一块石头打向公鸡,石头从公鸡身旁飞过,公鸡扑棱着翅膀跳下墙
三条狗围在他身前,他看乙眼父母的房间拿起立在窗下的铁锹走向大门口。
树林里有些阴凉,身上忍不住起鸡皮疙瘩。陈尘一口气跑到土地庙前,看到那棵树自嘲一笑,谁的年少不幼稚。走到树下用铁锹拨拉开杂草开始往下挖,担心挖断骨头所以没敢用力,很快一块白骨出现在面前,看着白骨愣一下,从兜里掏出一块红布摊在地上然后拿起白骨,一股悲伤的情绪突然出现,看着手中的白骨莫名的伤感,而且这种越来越强烈。
“怎么这么想哭?”说着眼泪已经流出眼眶,擦掉眼里怔住: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么悲伤?心为什么这么痛?低头看向白骨,眼泪再次流出。
小兰出现在一棵树后,看着捧着白骨的他泪流满面。
他把白骨放在红布上继续挖,悲伤充斥整个胸腔,一滴又一滴眼泪落在地上,他想控制这份情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越擦越多。一块块白骨被挖出,他已经泣不成声。
当挖出头骨,捧着头骨嚎啕大哭:“小兰,这是为什么啊?是你给我用了邪术吗?为什么我这么伤心?为什么我这么心疼?为什么?”
躲在树后的小兰捂着嘴,向前迈一步又退回去,深深地看他一眼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噗通!”陈尘跪在白骨前,看着白骨陷入了无尽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