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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艺场上,冷焱和刑永良四目相对的时候,气氛是比较诡异的。
冷焱,包括曾良方,在面对刑永良的时候都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宛如陌生人,但对面的刑永良就不一样了,心率、血压都高得让他几欲昏厥!
这就是亏心事做多了,生怕鬼敲门的表现。
“爸,您就这样,把他放在这人人羡慕的地方改造,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回到曾良方家,冷焱有些不解地问曾良方。
“不便宜,他只会越来越惨,还跟我没关系!”曾良方咬了咬牙,对冷焱说,“作为你告诉我你是警察的回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刑永良对很多热带植物的花粉、汁液过敏。”
“?!”冷焱表示一脸懵逼。
“我犯不着直接动手,就把他放到园艺场里,目前还行,他的几种过敏原还没有大量出现,再过个把月开春的时候,草长莺飞百花盛开,那时候才是老天要他命的时候!”曾良方给冷焱做了一下科普。
冷焱不是过敏体质,他没法想象多种物质过敏的时候会有多难受!
刑永良完全不知道,他其实早已被曾良方置于死地了,只待春暖花开,园艺场里百花齐放的时候,他大概率也就得去见阎王去了!
冷焱一家在劳教所也就停留了一个星期,回双河的时候,顺便把曾良方也给拐带走了。
“老连长啊,想不到你离开部队以后,会过得这么清苦!”看着冷铁的家境和他在家的日常,曾良方由衷感慨。
“清苦么?我不觉得。这种日子其实真的很舒服的,没有战场上的血腥厮杀,也没有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膝下还有个一儿半女的,真的很幸福了。”冷铁不会不给曾良方面子,也不会太给他面子。
“呃,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我现在无儿无女了,还故意激我呢是吧?”曾良方离开了单位,在私人场所也就没必要端着了,不甘示弱地跟冷铁怼上了。
“停!你丫安静点!你个傻帽,就没发现家里有啥不同么?”冷铁鄙视地看了曾良方两眼。
“有啥不同?”曾良方一头雾水地问。
“我有几个娃?”冷铁问。
“两个。嗯?!咋出现了三个?!”曾良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是知道他的老战友膝下就一儿一女的,当初冷铁因为严灀的出生选择离开体制回家务农还被他看作是山炮行为,到如今看来,呵呵,他自己才是山炮啊!
“你家姑爷你领走吧,他不是我儿子,另外那个长的差不多的废物才是我儿子。”冷铁像是在说醉话。
“冷哥,啊呸,亲家,这还没喝酒呢,你就说什么醉话?”曾良方说。
“对呀,就是没喝酒的时候跟你说呀,省得被你当醉话!”冷铁说,“冷焱的具体身份,我也不得而知,只知道他是警察,你也知道规矩,不该问的别问,所以,我为这辈子能够遇上这样一个无名英雄并当一回他爸感到荣幸,你呢?”
“呵呵,呵呵,一样吧!照你这理论,这样的英雄,我家有两个了!我也自豪!”曾良方回应。
疏远了多年的生死兄弟,再聚首时依然没有太多隔阂。
“两位老爸,你们的下酒菜还在我手上呢,可别太浪哈,小心没得吃!”冷焱也放飞了自我。
唯一郁闷的,还是冷严,因为他被冷铁赶回公司宿舍住了,只来得及跟曾良方他们见了一面。
“哎,老曾,记得当年咱俩是约好的儿女亲家吧?”冷铁忽然想起来什么不得了的事。
“嗯,好像是的。可惜你家亲儿子看不上我家囡,我也管不住那丫头,便宜了冷焱这兔崽子!”曾良方说。
经过这回春节期间的相处,曾良方是觉得冷焱这货越来越不讨喜,要不是看他想刀了刑永良的眼神是真的,外加基本确定这货是个禁毒战线上的战友,那早就大巴掌呼脸了!
……
“百灵百灵双双飞,一个翅膀挂四杯,来,丫头,干了!”
这是回到双河当天的后半夜了,冷焱在一边瑟瑟发抖做裁判,冷铁已经被放倒在了桌子底下,桌上还在拼酒划拳的是一条柴严灀和白衬衣大佬曾良方,当然,俩人都是穿便服的。
冷焱很想加入战团,但摸摸自己尚未恢复的肝脏部位,还是别浪为妙,酒场硬仗交给严灀这个对酒精免疫的家伙去打总是没错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曾良方也被严灀送到了桌子底下,要是严灀是第三劳教所的人,那把老大放倒这事她可以吹很久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冷焱和曾良方都渐渐走出了失去至爱亲人的阴影,这就挺好。
曾良方在冷铁家里一待就是一个星期,前前后后算下来,这对老搭档老战友这一回比不多就在一起半个月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特别是曾良方还是劳教所的所长,更不可能自由自在,所以元宵节的时候他该回单位了。
“嗯,看你这样逍遥自在,我都忽然想退休了!”曾良方对冷铁说。
“你舍得么?正值当打之年,退下来做啥?”冷铁眉头一皱。
“都现在这样子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一般人没有得到过的,我得到过了;一般人没有失去过的,我也失去过了,差不多该退下来,做个一般人了!”曾良方说。
其实按照年龄、职务那些来算,冷铁说的还真没错,五十出头的曾良方还真是在当打之年,谈退休还为时过早,只是他现在是真是有些心力交瘁了,完全靠意志在死撑。
而这种死撑,在外人看来就是坚强。
曾良方在死撑,同样的,冷焱也是在死撑,因为他们都还有各自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