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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周围的电梯墙面变成了深邃的黑色,然后它如水面般拨动起来,伴随着一圈圈涟漪,一只只鸟头从里面伸了出来。
很快,我们周围便多出了上百个鸟头。
它们没有眼珠,羽毛零落,皮肤干瘪,活脱脱一副干尸的样子。
在出现后,它们便不断扭着头颅,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我和文钟不知道它们会做什么,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它们,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其中一只鸟似乎是忍不住了,或者是酝酿好了,尖叫出声,其余的鸟才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纷纷尖锐地鸣叫起来。
对于这种声音,我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魔音贯耳。
我们的脑袋被这种声音炸得嗡嗡作响,几乎无法集中精神。
而且这种声音似乎处在了一个特殊的频率上,不一会儿就让我们的身体开始酸痛起来。
“不能待在电梯里了,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我对文钟大声喊道。
文钟忍着难受点了点头,高喊回应我:“你来让那些鬼鸟暂时闭嘴,我来破门!”
“好!”我答应道,抽出一张符箓,道:“准备!”
“五帝节钺,四天游行。帝钟振响,鬼神咸惊。洞天福地,岳渎幽灵。山倾木陷,百谷沸腾。都天五将,啖雷发声。震撼三界,消魔却非。急急如律令!”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那些鬼鸟顿时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没了生息。
“它们一会儿还会醒过来,你抓紧……卧槽?”
我刚转头想催促文钟抓紧时间破门,便看到他在震天地咒发动时就已经将门炸了一个大洞。
“你是恐怖分子吗?”我扯了扯嘴角,问道。
“哪来的这么多话,快走!”文钟催促道。
这时我见那些鬼鸟的头微微颤动,似乎是有了将要醒来的预兆,便赶紧逃一般地离开了电梯。
那种声音,我可不想再听一遍了。
既然电梯已经运行不动了,我们只好选择走楼梯上顶层。
这是个万般无奈之举,谁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少艰险在等着我们?我感觉这次就像是闯进了龙潭虎穴中一般。
可令我意外的是我们走了很久也没有遇到危险,整个楼层都静悄悄的。
这时走在前面的文钟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问我。
“你也有这种感觉?这里似乎太安静了些,安静的让人心慌。”我回答道。
文钟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而且我们走了这么久,也没能找到楼梯,就算这座大厦再大,我们也不至于连个楼梯都找不到吧?”
文钟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了这点。
“看来这层楼有诡异,这么一想,那电梯应该也是被人设计好卡在这一层的。”我说道。
文钟点点头,“我们现在不能乱窜了,先在这附近探查一下再说。”
说罢,我们便在四周探查了一番。
我这边没有什么发现,在我想问一下文钟那边的情况时,却看到他呆呆地站在玻璃墙边,凝视着玻璃,一动不动。
“你没事吧?”我皱着眉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拍,才让文钟缓过神来。
他脸色十分难看,对我说:“我明白了,我们这是陷入到‘叠镜’中了。”
“叠镜?”我疑惑不解,“那是什么东西?”
文钟深吸了一口气,向我解释道:“镜子是通灵之物,在特定的情况下,能够生成一个与现实对应的空间,这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这在玄门中属于常识,很少有人不知道,在来句容的路上,我和沈攸宜还碰到了利用镜子这一特性剥离人魂的事情。
“那你知道两面镜子相对摆放会出现什么情况吗?”文钟反问我。
随后他把我肩膀一掰,让我面对着玻璃墙,指着墙告诉我,那样会生成无数面镜子,同理也会生成无数个镜界。
我看着眼前的玻璃墙,它除了映出我们二人外,还映出了后面的玻璃墙,而我们后方的玻璃墙也照出了前方的我们,当然也包括我们面前的那堵玻璃墙,而这一切同时也被前面的墙照出……
我突然浑身一颤,看向文钟。
文钟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们现在就身处镜界中,而且还不知道是哪一层镜界。”
“你知道这是叠镜,难道不知道破解的方法?”我问他。
文钟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刚才看向玻璃墙时无意间想通的,和你一样,我也没有面对这种事的经验。”
我们两个愁眉不展,难道我们要在这里折戟沉沙了?那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要不咱俩合力试试能不能以力破法打破镜界?”文钟提议道。
他这个提议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按住他的手臂,“大哥你可别乱来啊。”
我指指面前的玻璃墙,说道:“你自己都说了,叠镜存在的基础就是两面相对的镜子,如果我们破坏了其中一面,那这层层套叠的空间便失去了无限延伸的基础,原本我们可以在任何一面镜子后,找到方法还能出去,但镜子碎掉一面的话,我们会永远被困在另一面镜子背后的。”
“那你说怎么办嘛?”文钟颓然蹲下,“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出去的路。”
“寻路,寻路……”我一边念叨着一边不住地踱步,眼睛越来越亮。
“有了!”我猛然一拍手掌,兴奋地说道:“我们之所以被困,是因为找不到出去的方向,如果有东西能为我们指明方向,那我们就能走出叠镜!”
听我这样说,文钟赶紧站起来,期待地看向我:“你有这种东西?”
我笑着点头,拿出了一个罗盘。
见文钟不解,我便解释道:“我在送给沈攸宜的玉像上施过法术,使她能被我这个罗盘定位到,现在她就是我们在外界的坐标,跟着罗盘的指示走,我们肯定能出去!”
“原来是这样!”文钟恍然大悟,随即他一脸贱笑凑了过来,道:“你干嘛这么关心她,走到哪都要带着她,该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吧?需不需要我给你助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