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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万！半个月！”
蔡老原本神情还算淡然，可一看到许恒递过来的财务报表，瞬间就不淡定了。眉头微皱，蔡老轻轻将报表给放下：“小许，你这是做的私立医院那一套吧。”
“蔡老，的确做了广告，就在市电视台，三个频道，每天都会轮番的滚动播出，您只要看肯定能看到。但我还真不是私立医院那一套。那一套不是长久的生意。抓一个病人，往死里坑。这种事情做得了一次，做不了二次。我如果真要做那种，也不会几次三番想要来请您了。”
听着许恒的回答，蔡老的神情稍有缓和。私立医院那套，就是骗人，小病吹大病。大病吹死病。巧立名目，擅加手术。原本可能几百块能解决的问题，在私立医院少说一点八九千，多的则是几万。如果是那种，给他再多的条件都不会去。
旁边，蔡立强原本还有些不屑的神情也一下变了。凑到旁边，顺手拿起了报表。
蔡老训斥道：“放着！这是小许医院的核心数据。他相信我拿过来给我看。你这算怎么回事？”
许恒笑道：“没事，蔡老。强哥也不是外人，我相信他不会乱说的。”
这时候，蔡立强扫完了报表，正色道：“爸，许院长还真没有乱说，你看看，他这里皮肤性病科、妇产科、口腔科和外科都是齐头并进。就内科的业务要差一些。这可不是那些专科医院能做到的。”
说到这里，蔡立强看着许恒：“许院长，要不，我给你们医院承包了药品的供应吧。我家里一个老表就在医药公司。我也准备去他这边上班。到时候，我来当业务员。”
业务员！
这也是当下医药批发公司的一个特色。事实上，许恒这边也有业务员，当时开诊所的时候就有。也没有人介绍，就许恒去区药材公司进药的时候搭上的联系。其实，包括徐建华也是属于业务员的性质。
这跟专门跑大医院的医药代表性质其实差不多。但大医院的医药代表划分得更为细致。有可能只针对某一项药品，某一个耗材。
打个比方，许恒当年实习的中医附一。输液器这种耗材就是被一个人垄断的。据说还是院领导的关系。别看就这一个品类。可许恒估计，一年的收入绝对不会低于100万！
估计这还是小领导。如果是主要领导，能拿下设备，尤其是大型设备那种。别的不说，一台西门子的磁共振。随便就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价格。一年不要多了，做一台就够吃了。
许恒随即道：“当然可以啊。强哥你要有这个想法也行。以后我这边的西药、中药、耗材都可以交给你。在等值等价的前提之下，一定优先用强哥的货。”
“可以啊！别的不敢说，绝对不会比外面贵。你想要什么独家品种，只要你拿出样品来，我都能给你找到。”
许恒点头：“行，没有问题。嫂子呢。有没有兴趣去我医院上班，也不累，收费员。每月四天休息。工资1500块！”
蔡立强没等自家老婆回话，随即就笑着道：“不用了，她不太喜欢上班，我们已经想好了，准备开一家母婴用品专卖店。正在看门面呢。”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这时候，蔡老却咳嗽了一下，道：“小许啊，这个事情，你让我再想想吧。”
许恒心中一动，事情成了。以前蔡老可不是这么个态度。这次明显转变了。许恒有些唏嘘，可怜天下父母心。很显然，蔡老担心的就是他这个儿子。
果然，没过两天，许恒就接到了蔡老的电话，第一时间许恒就赶到了蔡老的家中。
今天，蔡老客气了很多，蔡立强也在，这时候，蔡老笑着道：“小许啊，你连着来了三次，我也能感受到你的诚意。跟家里商量了一下，准备就去你这里了。但是，待遇方面我也有些想法跟你谈一谈。”
许恒不动声色，保持着微笑：“蔡老您说。”
蔡老正色道：“底薪7000，就按你的意思走。提成方面b超、检查、放射都统一按照15计算，药费和治疗费统筹一起按照25计算。你看如何？”
许恒面色一变，原本他还以为蔡老觉得要价低了呢。没有想到竟然是往低了要。
之前没有谈检查费用。可15的提成并不多。检查的利润可不低。以b超为例，一瓶耦合剂可以做最少二十个b超。成本才10块钱。可二十个b超，哪怕是最基础的肝胆脾胰四个部位。起价20一个部位，多一个部位多10块。四个部位就是50块！20个b超，这就是1000块的收入。成本呢？人员工资、设备成本分摊以及耗材。
哦，或许还要增加一部分卫生纸的费用。可b超用的卫生纸，那就是最便宜的草纸，十块钱就能买一大摞。
很显然，蔡老提出这个条件。这是为他儿子铺路呢。
想到这里，许恒也点头道：“行，一切都按照蔡老您的意见，您怎么说，我怎么做。另外，我可以保证，强哥这边，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这医院还开着，强哥都能在我这里做一份业务。”
果然，蔡老等着的就是这句话，脸上已经笑开了花，满意点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元旦节正式去你那边上班。”
许恒点头道：“其实，我觉得强哥你可以考虑去银山市场看看门面。那边人口不少，还没有母婴用品专卖店。去那边生意肯定不错。而且，你们一家子都可以住那边，蔡老上班也方便。”
接下来又详细的聊了一下，直到晚上六点，许恒这才告辞。谢绝了蔡老挽留吃饭，许恒六点半才回到家。
许建国笑着道：“蔡老同意了？”
许恒点了点头，吃过饭，许恒两口子就坐在了客厅火箱里烤着火。熊凤有些好奇：“老公，怎么非得请蔡老啊？”
许恒笑着道：“也不是非得请，蔡老在这一边的影响不小。虽说都是小病小痛的。但门诊量摆在这里。我这边虽说通过广告打开了局面。可并没有形成品牌。正如你说的，开医院跟做生意其实没有区别。蔡老他儿子很明显就不喜欢从医。如果我能抓住蔡老。以后哪怕蔡老不能坐诊了，那这些病人就都能留下来了。做大做强，不仅仅靠着广告。蔡老这种人才。能请过来就不会吃亏。”
正说着，旁边老曹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你们俩，还是商量一下结婚吧。只有十一天就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