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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回到病房里就把门给关上了。
周健站在墙边看着病房内的一切,感到有些好奇,但放眼环顾四周,布置与普通医院的病房没有多大差别。
大概也就二三十平米的小房间,地板铺着白色瓷砖,打扫得异常干净,看不见一点儿灰尘。铺着蓝色被褥的单人床靠在墙边,旁边紧挨着一扇窗,但为了防止病人爬上去,特地用不锈钢栅栏围住了。
窗户旁和床旁都摆放着盆栽的鲜花,五颜六色,形态各异,为单调的病房增添了不少鲜活的气息。
李胤渊知道谢菲从小就喜欢花,所以特地安排护士在这里摆放一些盆栽鲜花,并且每天按时来浇水,防止色彩的凋零。
这间精神病院院的院长是风云会的执者,因此,这一层被特别调出来专门治疗谢菲,可是最近电梯坏了,护士们上上下下总是抱怨院长为什么不把这个女人调到下面,方便打理一些。
“啊,烛龙前辈,谢指挥官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了?我也是受会长之命第一次来探望她,对她的病情还不太了解。”周健看着烛龙说道,由于不清楚烛龙在风云会中的具体职位,且年纪又大于自己,也就只好以前辈来称呼。
“身体状况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脑子出了点毛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烛龙回答,看着谢菲怪异的举动。
谢菲拿着李胤渊的风云眼在与盆栽中的叶子做对比,一盆看完又换另一盆,仿佛是要找出一张跟风云眼形状一模一样的叶子,根本没有在意门口旁边的两人。
“脑子?”周健同样看着谢菲怪异的举动,疑惑地问道,其实他也察觉出来了,只是想再次确认一下。
“嗯。按照医院的诊断,她现在也就只有六七岁的智力水平,而且,关于以前的记忆全部都消失了。”
“这……这样子也能治好吗?”周健一听,从烛龙的描述中可以得知谢菲所患的是类似失忆症的一种疾病。
“不清楚。医院的院长说大概率是不可能治好的了,因为在此之前已经有过三个例子了,那三个人直到现在都还是跟谢菲一副模样。”烛龙有些沮丧地摇摇头,对于风云会失去了这么一位优秀的执者同样感到有些遗憾,“不过,神觉似乎仍然寄宿在她的体内,不然,会长早就应该要抛弃她去寻找另外的人了。”
周健听完后有些不能理解,连忙反驳道:“不会的,烛龙前辈,就算谢指挥官失去了神觉的寄宿,会长也不会抛下她不管。无论是谢指挥官还是我们,会长都不会轻易抛弃的。”
烛龙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谢菲在一旁看见光头在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嗯,什么来着?小伙子,你好像是叫周健是吧?”
“是的,烛龙前辈。”
“那好,周健,你才跟在会长身边多少年?我又跟在会长身边多少年?难道你比我更了解会长的为人吗?”烛龙表情有些阴森地质问道。
“……嗯,的确,我对会长的了解的确没有烛龙前辈您那么深刻,可是……”
“啊,年轻人,难道你刚刚没听明白我跟奥卡斯特的妹妹的谈话吗?”周健的话还没说完,烛龙就将其打断了。
周健自然是能听得懂英语的,而且刚刚两人的对话他甚至都一字不漏地记住了。
“我能听懂英语,烛龙前辈。”周健回答。
“那好,既然你能听懂,那么你应该知道棋子是什么意思吧?随意操控,随意调遣,用时只是随手一挥便可招来;弃时就如同废品般置之不顾,等待敌人的摧残。”烛龙走到谢菲身旁,轻轻摸了摸谢菲的脑袋,回想起李胤渊的种种事迹,似乎与他想得一模一样。
“会长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您一定是误会他了!”周健竭力辩护道,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贬低李胤渊。
“误会?或许吧。我在他手下做事那么多年了,有时候也会想,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跟随他的呢?我到底是为什么会对他言听计从,没有一点想要背叛的心理的呢?我有时候也想不明白。”烛龙回忆起他在监狱中第一次看见李胤渊的时候,那个眼神他永远都不能忘记。
“那是因为会长值得让您永远信任,不是吗?烛龙前辈。”周健回答。他对李胤渊这个人的看法便是如此,无论会长安排他醉什么,去哪里,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因为他的内心深处永远信任着李胤渊,从未动摇。
“或许你的想法才更美好些吧,年轻人。”烛龙回答,他对李胤渊的看法与周健截然不同。
他站在谢菲旁边,谢菲就一直拉着他的手晃来晃去,当成是绳子一般。
“周健,如果是下棋的话,你是看好资质好的棋手还是看好资质差的棋手?”烛龙走到窗户旁边说道,谢菲也拽着他的手一同来到了窗户旁边。
“那还用问吗?烛龙前辈,肯定是看好资质好的棋手呀。对弈不像战斗,是没有偶然性可言的。棋手资质的高低肯定是通过长久的训练积攒得到的,在棋局上,资质好的棋手永远也不可能因为偶然的失误而输掉对弈,因为,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后才落定的结局,所以就没有偶然性可言。”周健回答。
他也曾与一些象棋大师下过几盘棋,虽然自己有些水平,但是一到棋盘上,胜负就很容易分晓了。每次对弈,看似自己占了对方不少便宜,可到最后,往往是兵败如山倒,局势以一种根本无法逆转的状况快速崩塌,他这才意识到,原来之前对方的弃子、破绽都是精心计算好的,根本不是因为不小心下错了。
“我也跟你一样,看好资质好的棋手。”烛龙微微笑了笑,“棋盘上有红黑两方,总有一方要被另一方吃掉,那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选择资质好的棋手,让他操控棋局,去吃掉对方的棋子呢?”
周健听完后恍然大悟,只觉得这个比喻太过生动形象了,心中虽有余悸,但还是没有将其说出来。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烛龙前辈。但是,优秀的棋手可不像一般的棋手,是不会轻易弃子的,优秀的棋手往往是力求损伤最小而将对方全面攻破,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吃得对面变成光头司令,不是吗?”周健走到两人身边。
烛龙迟疑了一下,然后又好像赞叹不已一样点了点头。突然,他感觉到好像有些不对劲,突然变成一幅阴险的表情,好像在责问周健一般说道:“喂,年轻人,你为什么不说是‘光杆司令’而偏要说‘光头司令’啊?你是不是对我的头发又什么偏见?”
周健这才反应过来,闪闪发光的光头好像打了蜡一般光滑圆润。他连忙摆手,有些尴尬地抱歉道:“啊!不是不是!烛龙前辈,我忘记了这回事了,那就改成光杆司令好了。”
“呐,年轻人不懂得避讳的话,以后要吃很多苦头的。”烛龙拍了拍周健的后背,如同长辈鼓舞晚辈一样,这让他有些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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