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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牛在停车场里转了一圈，才找到自己的甲壳虫，要不是那个广告牌显眼，就真忘了这地方了。
拉开车门，唐牛伸手摸到驾驶位下面，手雷没摸出来，倒是拿出来了一张信封。
唐牛急忙下车，环视了四周，确定没有人监视这里，或者注意这边。
才关上车门仔细检查了一遍，车门锁上有些细小的划痕，被人给用工具开锁了。
拿起信封看了看，一个普通的纸黄色信封，上面也没有署名，唐牛把信封靠近鼻子闻了闻。
有一种淡淡的酒味，说不上是那种酒，反过来倒过去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从袖子里甩出格斗军刀，用刀尖挑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叠起来的信纸，信封里别无他物。
唐牛展开信纸，上面写着:一区无边界集市，吉洛克餐厅，16号桌，晚上九点，期待您的到来。
唐牛查了一下上面标注的日期，是明天晚上，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
把信纸塞进信封里，靠在车边，唐牛思考着是谁给他送来的信。
自己车里的手雷，固定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即便是露西也不知道，唐牛拉开车门在车辆搜查了一下。
暗格挨个打开，里面放的枪支弹药都没有少，也没动过，车座位都挨个摸索了一下，没有被动手脚。
唐牛不放心的，在车底下，引擎盖下面，后备箱，包括车的刹车线路什么的都查了一遍。
露西打电话问道:“还没有找到车吗？”
唐牛坐在车座位上，看着信纸说:“找到了，你等会，有人乱停车，把甲壳虫堵在里面了，我在等他挪车，很快。”
挂断了电话，唐牛把信纸叠了起来，随手塞进了控制台上的暗格里。
唐牛揉捏了一下额头，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就知道了。
发动汽车，从停车场开了出去，露西站在路边，那一袭红裙格外显眼，在地上落叶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
一个年轻人走过来想搭讪一下，被唐牛一拍车喇叭给吓了一跳，露西看到唐牛，笑着跑了过来。
唐牛给露西推开车门，露西坐了进来，递给了唐牛一杯咖啡，唐牛拿着温暖的咖啡，笑了笑问:“想吃什么？”
露西看着窗外的落叶，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来要吃什么。
唐牛把这杯咖啡喝完，说:“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餐馆，要不要去试试？”
“嗯嗯嗯，”露西连连点头，唐牛开着车朝向市中心驶去。
在路上，露西问:“那个女孩会怎么样？”
唐牛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闭上了嘴巴，车里有些沉默。
露西抱着腿蹲坐在车座上，歪头靠在车窗前，表情有些闷闷不乐，这时外面下起了雨。
雨点拍打在车窗上，唐牛开启了雨刷器，两根雨刷器在前玻璃上擦拭着雨水。
天色渐暗，雨越来越大，在路上的霓虹灯，和各种车灯，如同小鱼一样在这雨水里游过。
“你杀过人吗？”露西眼睛看着窗外，语气平淡的问道。
“唐牛看着前面路口的红灯，慢慢的停下车说:“我杀过人，而且杀了很多。”
露西转头看着唐牛的脸庞，年轻却充满硬朗之气，眼光深邃，看似普通的面容，却有一种让人难以言说的魅力。
“你杀过女人吗？”
“杀过。”
“那……孩子呢？”
唐牛眼睛看着，前方一闪一闪的红灯，脑海里闪过新味一家临死前的样子，摇头说:“没杀过，”
露西眼睛闪烁了一下，前方的红灯已经变成了绿灯，车辆缓缓前进，唐牛也开动了汽车。
“答应我件事好吗？”
“你说。”
露西伸手握住唐牛的手，认真的说:“如果你杀了一个孩子的父母，连那个孩子一起杀掉，不要让他痛苦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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