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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站在原地思考应该怎样面对她。如果我只是出于怜悯,和她和好,最终还是会伤害她。如果我说我有那么一点喜欢她,不希望和她就这样结束,似乎太自私了。我叹了口气,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牵着她的手朝马路上走去。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停下脚步,一直跟着我走着。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盏路灯下停下,转过身,凭着自己的第一感觉抱住她,在她的脖子后面对她轻声说道:“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不确定喜欢的程度,我怕这样的不确定会伤害到你。原谅我不羁放纵爱自由,我从不想改变你或者我自己。我希望我们可以慢慢的,互相了解。我们正是因为一次偶然才认识的对方,所以我们似乎是反着谈恋爱的。既然你以后有了工作,想必也能客观的看清我们的感情。我不会想你保证我们能走多远,只想我们都顺其自然的,做一对普通的恋人。”
她埋在我的怀里,许久没有回应。我们就这样抱了10多分钟,好像互相都在消化着对方的话。
“明天是情人节,我可以跟你一起过吗?”她在我的外套上擦了擦眼泪,又拉开外套的拉链,把整个脸贴到了我的运动t恤上,一股寒流瞬间传遍全身。
“你不在的时候,417(吃火锅、考前复习教室的教室号)小分队准备去浙西大峡谷那边搞农家乐,你要去吗?”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我也是小分队的一员,凭什么没有任何人通知我。”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如果你今天没出现,真要被大部队丢下了。”
“哼!你们都是坏人,你们要孤立我,还好我赶上了,不然跟你们没完。”刚和好她似乎又要开始耍她的大小姐脾气,她似乎看出了我表情的变化,揉揉眼睛,继续说:“那我晚上要回去准备下,你跟我一起吗?”
“我去宿舍拿下行李。”
“好的!”她说完就像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朝我宿舍跑去。我跨步赶上,她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她住在市中心的铂尔曼酒店,在酒店大堂看到这里的公寓似乎一个月要1万多,加上她的新上市的顶配日产天籁,她的生活水平也就是降了两个档次而已。
房间虽然只有70多平,但因为只有一个房间,又少了厨房,一个人住还是很宽敞的。她先收拾明天的行李,我从她房间的吧台上随便挑了瓶马提尼,倒在杯子里,加上冰块就去泡澡。温度恰到好处的泡澡水加上微甜的马提尼,没多久我就进入了飘飘然的状态。
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我感觉到姗姗又凉又湿润的嘴唇贴了上来,她往我嘴里灌了一点好像是加了蜂蜜的牛奶,十分好喝。我不自觉的张开嘴唇,她再次往我嘴里灌了一小口,接着她柔软的舌头穿过我的牙齿用舌尖猛烈的刺激了我的味蕾。一点晕乎乎的感觉加上在水里的触碰,我体内的no、乙酰胆碱、血管活性肠肽、降钙素基因相关肽、pge2、camp等物质开始躁动。她的手在水里悠闲地带着节奏缓慢划动着,水温也跟着他的划动忽冷忽热,慢慢地水温均匀了下来。
今晚我们都很兴奋,完全处于忘我的状态。从浴缸到床上再到酒吧吧台再到窗口,让我感觉似乎整晚都在ml。我们睡在半湿的床上,我能感受到她意犹未尽的喘息和体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她慢慢停了下来,两个人同时睡着了。
第二天自然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她也睁开眼,微笑着看着我。我们就这样互相静静的看着,谁也没有说话,只用我们的眼神在说话。手机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转身去接,她也从我背后趴到了我身上,我的皮肤似乎特别享受她羽毛一般的头发。
“喂。”
“老表,你出发了没有,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原来是一舟。
“oh,shit!”我大喊着挂掉电话,把姗姗拖起来,让她赶紧收拾东西,刚刚睡醒也没注意看时间,他们都已经出发了。
姗姗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东西,也没来得及化妆,头发蓬乱的就朝火车站赶去。偏偏又赶上堵车,在等着的4个人不停的给我打电话,等我们从出租车上下来,比预定的集合时间已经迟了20多分钟。
我在火车站的麦当劳找到他们,准备接受劈头盖脸的批评。然而他们看到姗姗以后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上电梯的时候,一舟站到我旁边,轻声问道:
“我从来没见她这么邋遢过,你头发也乱七八糟的,老实交代昨天晚上战了多少回合?”
“滚你的,这个回家再跟你说,这里说不合适。”
“哈哈哈,看来正如我预料的猛烈,干柴烈火啊。”他猥琐的表情让我十分担忧起澜辰来。
一路上,3个女人聊的热火朝天,我们3个男人一直打牌,偶尔聊聊篮球、足球,时间过的很慢。大概4个小时,我们才到杭州。到站之前联系了欢子,他说要比我们晚到半个小时。我们找了家咖啡厅坐下,6个人闲聊着欢子会带什么样的“女朋友”过来。
欢子出现的时候,我们几乎没认出他来。他又剃了一个几乎光头的圆寸头,戴了眼镜,背着个绿色的书包,像刚退伍的军人。他给我们介绍了他的“女朋友”,说是他的学妹,长相没有很出众,但跟我们相比起来,稚嫩很多。我估计她肯定是高中生,也许还是未成年。
我们吃了饭,再从杭州坐了2个多小时的车,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才找到了我们预定的农家乐度假村。女主人看我们学生模样,加上木文月的油嘴滑舌,干脆把一整栋农村特有的“别野”租给了我们。一层二层各有两个房间,我、一舟、姗姗、澜辰住一层,其他人住在二层。
晚上我们参加了农场主举办的篝火晚会,30多个人把一个硕大的篝火围了个遍。点篝火之前,农场主的女儿致欢迎词,又让我们挨个的作了简单的自我介绍。除了我们8人的“417小分队”还有来自浙江大学的10几位大一学生,剩下的都是自己来玩的情侣。
接下来是“击鼓传花”游戏,接到花的人要上台表演节目,由于每个人都要表演,大家的传接并没有进行的紧张激烈。一舟是我们8个人当中第一个被抽到的,他拉上我合唱了一首任贤齐的“兄弟”。我们在ktv一直有唱这首歌,所以锻炼出来的默契也赢得了全场的掌声。轮到澜辰的时候,我、木文月、俊子、一舟4个人都非常得意,因为我们听过澜辰的歌声,那绝对是要震惊全场的。
澜辰上台的时候,底下已经鸦雀无声了。篝火的火光照在她的脸上,随着风跳动着,原本美丽的脸庞显得更加的出众,我看到视线里的几乎每个人都看呆了。澜辰唱的是王菲的《红豆》,悠扬的声音穿破寂静的夜空,所有人的耳朵似乎都过滤了篝火的燃烧声,专注的聆听着澜辰美妙的歌喉。没有人说话,大家似乎都沉浸在了她的歌声里。她的歌曲结束后,所有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但也不乏拍脑袋的声音,被打的男生尴尬的挠着头,等着他们的无疑是一顿暴打。一舟不知从哪里采来茶花,半跪着送到澜辰手里。
接下来的表演大家都自觉放弃了唱歌,有讲笑话的,有变魔术的,有猜谜的,浙江大学的4个学生还表演了小品,俊子甚至还给所有人上了一节生动的经济课。不过最后欢子的学妹跳的回族舞蹈倒是让人眼前一亮,所有人随着她的节奏围着篝火一起跳着、欢笑着,就在这短短的2个小时内,来自不同地方的人聚拢到一起,无论身份、地位、年龄,都展现出了最纯真、最快乐的自己。
晚会结束后,所有人都很疲惫,刚进房间没多久,我就听到二层俊子打雷般的鼾声,不过没有人抱怨,这晚每个人都睡的很香。
早晨5点多,我就被鸡鸣声吵醒,悄悄到厨房冰箱找喝的。冰箱门是亮着的,厨房灯却没有开。整栋楼都是静悄悄的,但我隐约能感觉到厨房里微弱的呼吸声,但这呼吸声似乎不像是人发出来的。我试探性的喊了声:“谁?”,却没有回应。这荒郊野外的,睡前门窗也都检查过,除了会是偷食的动物,我想不出还会有其他带呼吸的生物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我要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感觉暗处的那个生物开始动了。我下意识的往墙边退去,想找到灯的开关。突然“咔擦”一声,一道白光射向天花板,一张狰狞的白脸出现在了厨房的角落。我先是吓的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立马我就冷静了下来,我胆子打小还是比较大的。知道是个人,我就放下心来,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就甩了过去,他猝不及防,只挡住一个,另一个正好打在他脸上。
“我操!”他吼道。
“你小子麻痹骨头又痒了啊,吓你哥哥我,你还是嫩了点。”
“我就逗你玩,你下手也太凶狠了吧,真不够意思。”他边说边擦脸上的蛋液。
我打开灯,问他:“你怎么早起来干嘛?”
“你不也是。”
“快去洗个澡,我把这里打扫打扫。”他愤愤的从我旁边经过,我看着他的脸忍不住笑趴在了地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等一舟洗好澡,我们就出门去爬房子后面的后山。说它是山,其实只是一个50多米高的矮坡,我们一路小跑,10多分钟就爬到了山顶。看看手表,现在是6点半,离日出还有一小段时间。我们朝着东方,找了一块空旷的平地坐下,打开刚才冰箱里拿出来的罐装啤酒,碰杯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
“跟我说说你跟姗姗的事情吧。”一舟为我俩一人打开了一罐啤酒,抿了一小口问我道。
“你想听什么?ml部分的?”
“那个当然想听,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对她是不是真心的?”
“你怎么看出来我不是真心的了”
“你怎么知道我问的真不真心其实就是觉得你不是真心的了?”
“别跟我绕口令,回答我的问题。”
“你这人真没劲,答案很简单,你看她的眼神和看其他女生的眼神一样。”
“扯淡,那你说说我什么时候不一样了?”
“你看伊蓝的时候。”我看向他,他却没有任何表情,仰着头,若有所思的喝着啤酒。
我沉默了,他说的一点没错。自从上次和伊蓝见面到现在,我已经完全释然了。但我从她身上懂得了什么是喜欢,甚至是爱的定义。而我却从来没有这样去定义过除她以外的任何人,意、木文月、澜辰、姗姗。被一舟这么提醒了,我才发现,原来对于她们,我竟然是同样的感觉。
远处的地平线开始泛白,用不了多久,太阳就会从地平线上露出来。一舟躺在地上,哼着小曲儿,处于热恋中的他不会有什么烦恼。我一罐接一罐的喝着啤酒,想着接下来怎么面对姗姗。虽然她可能阅人无数,不会要求我对她负责或者给她一个未来,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真心。
意,我很确定我们是恋人未满、朋友以上的关系,在韩国第一天晚上发生的床上之事,也仅仅是个意外而已。木文月,从她霸王硬上弓开始,我就一直把她当作小妹,从来没有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澜辰,她全身上下都有伊蓝的影子,我曾经甚至对她产生过错觉,认为她会是我的命中注定。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我的犹犹豫豫差点害我失去了她。在错误的时间,我遇见了对的她,是一种遗憾。如果现在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她,但错过就是错过了,邂逅不会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