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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深把车停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就觉得这间酒店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本想劝姜珏换个地方的,可又想着,姜珏那么厉害,即便真有什么,也没啥大不了的。
可走进酒店之后,何深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冷意,然而姜珏却没有任何不妥的神色,他只当自己想多了。
只是,这股冷意越来越重,何深实在忍不了了,终于在进入房间之后,把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姜珏什么都没说,而是从包里取出几张符纸,抛向了空中,掐了个诀,符纸幻化出白色的光圈,不断扩大,直到触碰到墙壁才消失不见。
直到做完这一切,姜珏才回答何深的话,“因为这里不仅有活人,还有死人。”
“什么?死人?在哪儿?”何深心头一惊,做好了马上投入工作的准备。
见他犯了职业病,姜珏苦笑了一下,正准备说话,传来了几下敲门声,紧接着,服务员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您好,您二位的宵夜好了。”
姜珏拦住了何深,抬脚走过去打开了房门,扫了一眼服务员手中扣着盖子的托盘,疏冷一笑。
“不好意思,刚刚忘了说,我们不需要宵夜。”
服务员似乎没想到姜珏会拒绝,尴尬不过一秒,又是温和一笑,“女士,入住我们酒店,会享有免费宵夜与早餐的,不吃可就浪费了。”
闻言,姜珏眉头一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了托盘。
“那就多谢了!”
服务员很是满意,轻声道,“明早我们会有工作人员在送早餐的时候取回今晚的餐具。我就不打扰二位了,二位请慢用!”
话落,服务员转身朝着电梯间走去。
姜珏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服务员的背影,退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而那道原本消失在电梯间的身影,又在姜珏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露出了半个身子。
也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看着很是岑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而阴邪的笑,显得尤为渗人。
姜珏背对着房门,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身后,微微勾起的嘴角透着不屑与鄙夷。
“宵夜是什么啊?”
何深倒是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忍不住凑了过来,看着姜珏把托盘放在桌子上,伸手想要去打开盖子。
姜珏拦住了他,目光阴冷,“是酸肉。”
“酸肉?这是什么东西?”何深并没有理解姜珏所说的“酸肉”是什么。
“《水浒传》你看过没?”
何深点了点头。
“十里坡孙二娘开了一家什么店?”
“人……”
何深不过才说了一个字出来,就浑身一惊,眸色一凛,震惊地瞪着桌子上盖着盖子的“宵夜”。
姜珏竟然像是变戏法一般,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次性手套,还有一个干净的收纳袋。
打开盖子后,拿起一旁的小水果刀,将盘子里的肉块切了一小块放进了收纳袋里,又从汤碗里扒拉出几个甲片,一并放入了收纳袋里,递给了何深。
“我给房间设下了隔音符,我们的对话外面人是听不到的,你可以放心大胆的给陈局打电话汇报这里的情况,顺便通知苏家寨所属辖区的派出所,调查一下最近有没有莫名其妙失踪的人。”
何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拨通了陈明科的电话,“陈局,距苏家寨三公里的三岔路口附近,有一家没有名字的小酒店,我们在这儿发现了酸肉。”
说完之后,何深又怕陈明科没反应过来,立马补了一句,“就是水浒里孙二娘开的肉包子店,用的那个酸肉。”
陈明科先是一愣,旋即是震惊,挂了电话后,立马召集了重案组的全体人员,连夜赶往了苏家寨。
与此同时,陈明科也联系到了苏家寨所属辖区的派出所,为了确保何深与姜珏的安全,派出所的苏局长亲自带人夜查小酒店。
“姜珏,这些大多都是死了很久的人了,而且并没有多少外地来的人。”
一道清秀好看的魂魄突然显露在姜珏面前,姜珏微微一愣,试探性地念道,“念念?”
念念温柔一笑,没有说话。
姜珏看着念念,又瞧了瞧没有一丝魂魄气息的肉,道,“你似乎知道些什么,有关于这些肉的,是吗?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你引我过来这儿的。
先是注入一缕残魂到这串项链上,再是让这串项链搁浅在岸边,被一个倒斗发现,再经由这个倒斗把项链说成是古董卖给不识货又爱慕虚荣的富商。接着又利用这个富商,联系到陈海,唆使陈海举办了一场慈善拍卖会。
你更是算好了时间,拍卖会之前,你依附在丫丫身上,让苏奶奶不得不去市里,打听到了我。
一切都如此缜密,还做的滴水不漏。否则你也不会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像是见到了熟人一般了。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一切都被姜珏推测中了,念念的笑容愣在脸上。
何深挂了电话,就看见姜珏对着空气说了这么一大串话,眨巴着双眼,默默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着。
“酒婆子说,我出生在七月十五,所以命中带煞,克天克地克父母。然而,三年前,你的师父姜必安因为一起案子来到了许家村,恰好入住了这家小酒店,而我也就有幸见到了你师父。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好久才说一句,我的命格因为一个半吊子的术者被改了,说我本该是个天赐福星的。你师父还说,我是天生的阴阳者,受八方神鬼的共同庇佑。
这话不知怎的,就传到了酒婆子耳朵里,她根本就不服,也不信你师父的话,始终认为自己是不会算错我的命格的。
后来有一次,村里又有人过世,请酒婆子主持河葬仪式,结果那天,抬尸体的担架不知怎的就断在了路上,吓坏了众人。更离谱的是,抬担架的其中一人竟然莫名其妙的吐了一大口血,不偏不倚吐在了死者的脸上。
出现这么诡异的事情还是前所未有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偏偏酒婆子指着我,说因为我命中带煞,所以才会引发这一切的诡异事件。
可我看的清清楚楚,是那死者的灵魂自己打断了担架,还打伤了其中一个抬担架的人,他说他根本就不想河葬。
只是,我把这一切都说了出来,还说如果继续河葬,以后会有很多无辜之人枉死的!可惜,却没人信我,始终觉得是我撞了邪。
再后来,就变成了一场闹剧,大家对我群起而攻之,而我,也死在了那场闹剧中,他们的报应也随之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