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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永成又惊又喜,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揣着无尽的期盼,望着面前一圈黑气,声音颤抖。
“你就是我女儿?”
姜珏阴冷一笑,道,“如果可以,我也想效仿一下哪吒,削骨还父,削肉还母。可大仇未报,我怎敢任性而为!再说了,你们也配为人父母吗?
更何况,今日,我与你是来清算我们之间的账的,不是与你父女相认的!”
既然姜珏没否认她是自己女儿这个事实,骆永成心里还是抱了一丝希望,对姜珏打起了感情牌。
“小珏,爸爸知道,这些年来是爸爸亏欠了你,是爸爸的错!你不知道,爸爸一直以为你真的死了,所以尝试了许多错误的方法,也走错了许多路。
如今看到你没有死,还长这么大,出落得这么漂亮,修为也极高,爸爸很是欣慰!
如今我们一家也团聚了,是件高兴的事儿!不如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叙叙旧,好不好?”
“哼!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旧是可以叙一叙的,我们之间有的,只有仇!”
姜珏阴鸷的声音充满了仇恨,宛若一柄利刃,毫不留情的刺入了骆永成的心里。
骆永成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将一个符袋从怀里取了出来,摊在手心里。
“我知道,你怪我杀了姜必安,更怪我将他的魂魄炼化。我可以放了他的魂魄,将他的魂魄还给你!
这个符袋里装的是姜必安的一缕头发,只要毁了这个符袋,我和他之间的契约就彻底失效了,他的魂魄也就彻底自由了!
小珏,这下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说一会儿话了?”
骆永成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里,视线随着眼前黑气的移动而移动。
渐渐的,黑气不再快速飘动,而是汇聚在了一处。
所有人都盯着黑气汇聚的地方看去。
姜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骆永成面前,她手腕上的翡翠玉镯散发着幽幽绿光,阴冷的眸子在触及骆永成掌心的那个符袋时,变得温软起来。
姜珏拿起符袋,一记眼神投向了骆永成,威胁与警告的意味十足。
“骆永成,你若是敢骗我,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骆永成喉结上下滚动着,望着姜珏的眼神是一片温柔。
可只有骆永成自己心里清楚,这表面的温柔,暗藏着狠辣的杀机。
姜珏一心都想着去救姜必安的魂魄,心里不疑有他,也没有丝毫防备,更没想着去看一眼符袋里究竟装着什么,便催动灵力,将符袋烧毁了。
然而,除了骆永成,其他人谁也没想到,就在符袋燃烧殆尽之际,一只鬼爪刺入了姜珏的肩胛骨。
而这也是姜珏突然受到玉镯的提示后,所有闪躲之后的结果。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姜珏的视线。诧异的目光顺着鬼爪一寸一寸往前看去,震惊之中带着无尽的悲伤。
“师父……”
姜珏轻声呢喃呼唤,一滴泪落在了鬼爪之上,烫的姜必安嘶吼一声,抽回了鬼爪。
而这一抽,更是让姜珏伤口处的鲜血再次喷涌而出,血腥味儿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姜珏,兵不厌诈,难道你师父没教过你吗?没关系,你师父如果没教过你,爸爸教你!顺便再教教你,身为一个玄术师,最该舍弃的,就是感情!”
姜珏另一只手捂住伤口,吃痛的转过身,双眼是嗜血般的猩红。
“骆永成,我最后说一次,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
话落,姜珏快速取下翡翠玉镯,朝着空中抛去。
刹那间,一道绿光将姜珏笼罩其中,就连她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这一幕,惊呆了骆永成,就连骆思珏、崔玉灵以及姜年,都惊的瞪大了双眼。
更不可思议的是,待绿光散去,之前的那团黑气也随之消散,姜珏竟然好似变了个人一般,浑身的气息清澈纯粹。
一身鹅黄色广袖罗裙,眉心还多了一个花钿,宛若仙女下凡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而她手中的血色桃木剑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柄上古神剑。
“湛卢剑?!”
待骆永成看清楚姜珏手中的上古神剑之后,只觉得不可思议。
“难得你认识我手中的剑!传说湛卢剑能辨别善恶,是仁道之剑。如今,我便用湛卢剑替天行道!”
话音刚落,姜珏执剑画圆,一团剑气刚正不阿。
紧接着,姜珏横扫一剑,刚正的剑气四散开来,整个姜家老宅中的鬼魅都被这道剑气斩杀,一个个全都魂飞魄散。
姜珏更是亲眼看着姜必安的魂魄在自己面前消散。
只是,姜必安似乎在那一刹那,才真正摆脱了骆永成的控制,温和且欣慰的冲着姜珏笑着。
“小珏,你真的长大了!”
姜必安最后一缕魂魄消散前,为姜珏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师父……”
姜珏声音哽咽,可她此刻没有时间去悲伤,目送姜必安消散后,她提着剑,一步一步逼近了骆永成。
“不要告诉我,曾经名震四方的灵异调查局副局长,如今没了自己豢养的小鬼,就什么都不会了?”
骆永成心中的震惊早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他怎么都想象不到,姜珏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更没想到,姜珏竟然能召唤出湛卢剑!
一时之间,骆永成心中只剩下忐忑与恐惧,像是看着恶魔一般,打量着姜珏,准备伺机而逃。
“小珏,停手吧!再打下去,对你俩都没有好处,到最后只会是两败俱伤啊!为什么不能放下仇恨,我们一家人好好相聚呢?”
崔玉灵竟然再次冒了出来,也冲着姜珏打起了感情牌。
她躺在地上,沉重的身体犹如千斤重,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看看,身体冰冷如坠冰,感觉自己生命正在慢慢流逝,耳边传来脚步声,却是停在自己的身旁,她感觉到一只温暖又粗糙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鼻间似闻到有清冷荷花气香,但已很难辨别这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觉,她挣扎开口道:“是你么,哥哥。"只见那只脸颊上的手颤了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