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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突然出手打人,不仅被打的当事人唐泽兰想不到,在场的妻子唐若萱等人更加想不到。
不过,妻子反应也快,及时拉住陈安,不让陈安进一步伤害唐泽兰。因为看架势,陈安还想上去,趁着唐泽兰倒地,踹上几脚,也不是没可能。
她推一下陈安,愤怒地道:“陈安,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你怎么能打人?她可是我姑姑啊!”
“打他还是轻的!我还想宰了她!她就是一个贱东西!”
对于妻子的愤怒的表情,陈安早就见识过了,他并不放在眼里。而事实上,妻子非常理智,没有对陈安动手。
妻子非常清楚,一旦跟陈安动手,尤其是陈安现在已经将手套摘了,她要是被陈安抓伤,感染艾滋病的概率,几乎是百分百。
而地上的唐泽兰缓过来,起身就朝陈安扑过去,嘴里恶狠狠地道:“姓陈的狗畜生,今天老娘不打死你,我跟你姓!”
她张牙舞爪,可都被妻子唐若萱拦住。她就斥责:“唐若萱,你放开我,我去把这狗畜生给撕了!今天,我一定要打死他!”
妻子哪里肯放开,不要说姑姑不是陈安的对手,现在姑姑嘴上已经有了开放性伤口,若是跟陈安撕打,都会有更多的伤口,那感染艾滋病的概率,恐怕要百分百!
妻子让酒楼的工作人员一起将唐泽兰拉到边上,同时要让夏荷过来将陈安带走,将两人分开。
至于报警,那则是不可能的,因为陈安可以将她妈妈和姑姑给陈安做局的事公布出来,那妈妈和姑姑的名声就毁了。
稳住局势后,妻子将纸巾递给姑姑,擦拭嘴角的血水,现在已经可以看到,姑姑白皙细腻的脸上,已经多了五道非常明显的手指印。
姑姑的半边脸上已经出现红肿,很快就会更加肿胀。
她心里不禁为陈安用力打姑姑而愤怒,同时也充满疑惑,陈安这样病入膏肓的人,怎么还有这么强的爆发力。
陈安终究是一个男人,而是本来就是一个身体强壮的男人,现在就算病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现在气头上,我要是刚才跟他打,恐怕也讨不到好处。
心痛地看着姑姑,妻子道:“我先送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刚才是个误会,等你们气都消了,我再让陈安过来给你道歉,解释清楚。”
唐泽兰:“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也不是误会!你马上跟他离婚,然后我找人把他打死,他就是一个狗畜生!”
“姑姑你说什么气话呢!陈安现在也算小有名气,真的被你打死了,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
“难道我就白挨他打了?我不要脸了?不管你跟他离不离婚,我都不会放过他!”
“哎,你没必要跟他较真!今天他突然对你动手,并不是偶然的。你这段时间对他的种种行为,他对你早就不满了,这么多怨恨累积到现在,才又他刚才的举动。你收起跟他对打的心,你不是他的对手,他只要伤到你一点点,你就有可能感染艾滋病。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唐泽兰一激灵,原来刚才处在那么危险的地步,可她嘴上不饶人:“哼,今天的事,我跟姓陈的狗畜生没完!”
她说着狠话,结果随着伤口的肿胀,她也忍不住疼痛,不由得连连倒吸凉气,对陈安便更恨了。
“你先去医院,我去稳住陈安,问问他想要干什么!”
妻子让酒楼的工作人员找来冰袋顺便将姑姑送去医院,她则去找陈安。
那边,夏荷对陈安突然动手打人,也始料不及,可她没有数落陈安,而是安抚陈安不要生气,快速将他带到包间。
青豆则捏着陈安的手,道:“看不出,白白净净的小手,还能打人啊!可惜,没吃饱,没什么力气!”
“还没吃饭呢!”
陈安让服务员过来,他要点菜。
青豆:“嗯,吃饱了再打,叫上我!你打女人不体面,让我来打!”
学姐忙道:“大姐,你少说两句拱火的话吧。大家都是成年大人,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那么喜欢打架。等会吃饱饭,谁也不准去打架!除了回家,哪里都不准去!”
她也瞪着陈安:“你不想好了?”
陈安讪笑,忙说是他的错,吃饱饭就回家吃药养病。
点了菜,三人就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不一会,妻子唐若萱进来,她来到陈安身边,直接问陈安:“你刚才怎么回事?平时你脾气那么好,也很刻忍,怎么会做出当街打人的暴行,还是打女人!不要说她是我姑姑,换做是别人,你也不应该动手。”
青豆给学姐一个眼神,说去加个菜,便跟学姐一起出去,将包间让给陈安两口子。
陈安放下茶杯,盯着妻子道:“刚才在拘留所,我已经从孙孝成的嘴中问出是谁指使他上门来弄我,就是你姑姑那个贱货!上次许娜的事,我被算计了,但我成功脱身,我没损失,看在你的面上,我暂不跟她计较。可她却安排孙孝成上门来找我麻烦,是要我命啊,那我就不会对她客气。”
原来陈安进拘留所,也是为了孙孝成而去……妻子皱眉:“你刚从拘留所出来,你都没有印证孙孝成的话,你就笃定是姑姑针对你,你是不是太武断了?孙孝成有没有攀咬的嫌疑,他故意挑拨你跟我姑姑的关系?你这么聪明,怎么就片面地相信孙孝成的片面之词?”
陈安盯着妻子,道:“你脑子什么时候这么好使?你瞎分析一通,也是为了你姑姑而已。怎么,她挨了我一巴掌,你就觉得她是无辜可怜的受害者了?你不要忘记,我才是受害者。你们啊,依旧觉得我是有罪的。”
“什么意思?”
“受害者有罪啊。我是艾滋病这种见不得人的疾病患者,你们便觉得我遭受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的。你们都可以对我施加伤害,而我只能逆来顺受。”
陈安眼神陡然变得犀利,直视妻子瞳孔:“若萱,去年我刚确诊的时候,你就觉得我应该快点去死,这样,才不会影响你!对吧?”
妻子的心突然慌起来,嘴上则是条件反射地道:“没有,我一直将你当老公,我一直都爱你,一直都没想过跟你离婚,我怎么会可能让你死?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