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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市今天下起了鹅毛大雪。
现在还是元旦假期,操场里打雪仗的人很多。我和凯丽吃完午饭路过也参与进来打雪仗的队伍,她本来不愿意,觉得这是年轻人的活动不适合她,毕竟她今年也要踏入五十岁的关的人了,我今年才32,刚刚步入中年,但是我长得就很粗糙,她却保养的很不错,白皙的皮肤,高挑的身材,长发、大眼睛、双眼皮,笑起来想月牙一般温柔好看,外人是看不出来我们的差距的,是我好一番劝说才说服了她出来玩一下这种刺激的游戏。
雪地上一番激烈的“战争”下来,我坐在一旁的一棵树干边休息,刚坐下来,凯丽说要去车上拿点喝的,她就是这样,总能 细心地感受到我的需求。在这大寒冬里微微渗汗的感觉我觉得太爽了,自从跟凯丽在一起后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激烈的活动了,她今天貌似也挺高兴的。
眼前一刹飞过一个不大的雪球,我慌忙的闪开,雪球落到我的屁股边上,砸出一个大大的窟窿,我觉得不对劲,正常的雪球不可能砸出这么大的洞,带着疑惑捡起来,果然这个重量非同一般,里面裹着的居然是一个铁球。那个片刻,我呆呆地盯着那个铁球,背上一阵发麻,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却给不出任何反应,就只呆看着手上这个冰冷的铁球,直到冷得打了一个颤颤,才回过神来。
接下来的瞬间,我立马站了起来拔腿冲到人群中。
我心跳急促,不光是因为刚刚冲出来,更是因为内心的恐惧已经到达了顶点。刚刚带着铁球的雪球只差几厘米就会砸到我的太阳穴,如果砸到了会怎么样?黑的发亮的铁球突然就浮现在了眼前。
会是谁呢?是谁会带着这么大一个铁球来打雪仗。眼前有好几个小孩子和十几个男男女女,都是陌生的面孔,我细细地观察着,试图找出一些端倪,但他们有说有笑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我准备再仔细地观摩一下,试图找出那个扔铁球的人。
这时我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我表哥陈明,他和他的女儿和媳妇在打闹着,我们俩以前的感情很好,好得比亲兄弟的感情还要深,我的父亲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已经因病去世了,父亲走后,因为老家的条件实在不足以支撑我们一家的开销,所以母亲一个人带着我和我的亲哥来到了哈市,在这里母亲一个人干着几份工作,经常回来都是凌晨了,所以我和我哥每天放学之后都是到陈明他们家去吃饭,就这样的生活我们过了十几年。
我和陈明打小就合得来,我们家条件不好,他们家是工人家庭,但也没偶嫌弃我们,对我们家也帮衬了不少,这么多年我们也积攒了深厚的感情,没想到今时今日我们家条件好了,我们的感情却能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我和凯丽刚开始在一起,他就不赞同,但也不只是他,我周围所有人都不看好,几乎跟我聊起凯丽,都是叫我考虑清楚的,但我很明白,没有凯丽,我到今天还是在工厂做流水线的穷小子,我现在的生活全是靠凯丽才有的,我们在一起后,就决定利用我们的差距在网络上混,当时互联网刚刚兴起,赶准时机的我们很快就转到了第一桶金了,后来结婚了,本来就对凯丽有点微言的他因为一些利益冲突矛盾越演越烈,最近更是几乎达到了一个矛盾的至高点,凯丽说这就是人性,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可以以关照者的身份对你好,但是一旦你超过他了,他就会愤愤不平,她这个说法我也是认同的,毕竟这就是现实。
回想起这些,我真的很不希望对我做出这种事的人是我曾经示威亲兄弟可以两肋插刀的人现在居然要插我两刀,我立马冲过去。
“这个铁球是不是你扔的,你想我死是不是?”我真的太生气了,抓起他的衣领就大声的怒斥道。
我这一喊,周围所有的人都盯住了我们这边,毕竟大家都是喜欢凑热闹的。
“你发什么神经,什么铁球,完全不知道你说什么?”他明显是被我吓了一下的。
“不是你还有谁,你别走,我要报警。”我今天非要把这个事情弄清楚。
旁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大街都在议论纷纷。陈明的老婆孩子在一旁也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我们才刚来不到五分钟,一直在一起的,你说的什么铁球肯定跟我们没关系的。他老婆在旁边解释着。
我不想听,只想让警察来查出真相。我拿起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他们确实刚刚来的,我去拿水的时候看到他们下车的。”看到事情越闹越大,凯丽从远处赶了过来说道。“别把事情闹大了,我们回去吧。”
听到凯丽这么说,那应该不是他吧,我才松下了绷紧的神经,凯丽没有再说别的,就把我拉走了。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回到家里,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有人向你扔铁球?”
“嗯,哪个力度真的很大,如果扔中了我不死也要当一辈子的植物人。”
“可能只是有小孩子贪玩不小心扔到你吧。”凯丽看着我说道。
“可能是吧。”虽然嘴上这么回答着,但我心里面很清楚,这个铁球的目标一定是我,只是不想让凯丽担心,我还是没有说什么。
并不是我小题大做,我之所以这么恐惧,是因为最近有一件事我很清楚——有人要杀我。
这已经是我这一个月以来第三次遇到杀机了,第一次死里逃生当也觉得只是碰巧的事,但现在一连串的事情让我觉得那也是个阴谋。
上个月十九号,我很记得那天天气特别冷,也是下着雪,吃完晚饭我已经准备上床睡觉了,九点多我哥约我吃宵夜,我本不想去的想到当年他和我前大嫂离婚我们多少也是有点责任,看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我还是出去陪他了。酒桌上我们谈起了小时候那些辛酸又有趣的事情,也谈起了当年的感情事,我哥是个二人转演员,他长得气宇轩昂,台上那气魄真的迷住了很多少女,嫂子也是其中一个,他们俩结婚没多久嫂子就怀孕了,后面一直因为经济压力两个人不断起争执,之后便一直在娘家带小孩,两人一直就分居了五六年,虽然没有离婚,但两人早已名存实亡。去年哥哥带回来了一个女人,虽然觉得哥哥这么做不太好,但是是自己的亲哥哥,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老婆凯丽一直就故意刁难,最后还闹到了大嫂那里去,搞得最后两个女人都离开了,至此我哥一直就一蹶不振,整天郁郁寡欢,虽然他这个事情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我们作为外人确实也不应该过多干涉的,所以对他我一直有种愧疚的感觉,现在他跟我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的去满足。
那天,我们越聊越起劲,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了,我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咋地喝了两瓶多的啤酒就感觉到很醉,凌晨两点半我们就分道扬镳回家了,回家的路上我迷迷糊糊的就倒在地上了,直到五点多环卫工人上班看到我睡在路上才把我叫醒了扶我去他们的休息室烤了一个多小时的火这我才缓过来了,要知道现在东北的冬天晚上起码有零下二十度的温度,如果不是遇到环卫阿姨的话,凌晨五点的东北冬天路上基本上是不会有人的,那我可能就会冻死在这大马路上了,被阿姨叫醒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冻僵了,阿姨都要打电话送我到医院了,但看我意识还算清醒就让我先烤烤火。
事后回想我也觉得奇怪,虽然平时酒量也不算太高,但是两瓶啤酒下肚醉成这样一点意识都没有也确实不应该,那晚我们点了半打啤酒,我喝了两瓶,剩下的都是我哥干了,事后我也给他打电话问过他有没有事,他还打趣道,这几瓶啤酒就想喝倒我。我没有告诉他那晚我发生的事,我想可能是现在身体没有以前好罢了。
但是就在这件事情发生了才没几天,我又一次在死亡的边缘捡了一条命,这一次,我不再会认为是意外。
三天前我和老婆坐火车回老家祭祖,因为快过年了,今年过年想留在哈市过,因为老婆跟前夫生的孩子想来哈市跟我们一起过年,她的两个孩子因为生气她跟她前夫离婚跟了一穷二白的我,在她离开原来的家之后,两个孩子就没有再跟她联系过,也是前两年她的大女儿要生孩子了凯丽拿了几万块过去,他们的关系才变好了。所以我们就想提早回老家祭祖,本来是约好和我大哥一起开车回去的,从哈市开车回老家也就三个多小时,现在坐火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但他工作那边刚好今晚有个临时的演出在隔壁县,就把我车借走了,我和凯丽只好坐火车回去了。临近过年,那天火车月台上人潮拥挤,我和凯丽只能随着人群一前一后走在月台的黄线边缘,因为我怕她走丢了,我一直是跟在她后面的,忽然被人从旁边撞了一下,因为太突然,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往旁边倒了一两步,刚好落脚就在月台的边缘上了,还差不到五厘米我就掉进铁轨里面了。
太吓人了,我足足好几秒才缓了过来,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一辆火车就迎面驶来了。
到底是谁?我很确定是有人故意推了我一把,那个力度肯定不是无心的举动,但是但是火车已经到站了,我赶着上火车,而且当时人潮汹涌,你推我撞的根本不可能找到凶手,整趟路程我的脑海里都只想着刚刚的那一幕,如果他再稍稍用点力,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光回想我就已经后背发凉了。当时凯丽也察觉到我的不对劲,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还是不想让她担心我所以没有说。
接着就是第三次,刚刚的铁雪球。
我努力地回想着这些天这一连串的事情,试图从中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很可惜我什么都没有想到,而凶手,到目前为止最大的嫌疑我觉得还是陈明,虽然前两次看着都好想跟他没关系,但是第三次却在现场抓到了他,他在那里到底是巧合还是这个人就是他,并且我们家跟他是有矛盾的,这也算是有作案的动机吧,但是这些年我们玩网络赚到了不少钱,很多人都慕名来到我们身边试图蹭话题,基本上因为利益矛盾到最后都是不欢而散的,所以论仇家我们确实不少,但目前我想到的只有陈明。
才短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我已经经历了三次死亡了,虽然三次我都躲过了,但是幸运不会一直降临在我身上,不担保下一次我还能这么幸运的,所以我必须抓紧时间,因为不知道他下一次行动会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所以在他下一次再下手之前,我一定要时刻小心,而且我不知道他们是团伙还是一个人,他们的动机又是什么,太多问题需要我解开了。我想过报警,但是我没有实质的证据光说这些事情警察也不会采取什么行动,也不会给我立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