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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张柯当真和阴魂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不是挺正常的吗?
我没有继续追问,转而让司妃妃去找一个扎纸人店,扎一个武圣关二爷的纸人出来,切记一定要点上眼睛。
除此之外,还需要打一口丁柳木的棺材,用来收敛这个纸人。
显然这对于没有任何从业经验的司妃妃来说,一时半会儿有点儿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但她微信认识的人多,打听一下总能找到。
至于我,则要回去准备一下需要用到的鬼符,分工明确之后,我们三个人就分头行动。
其实我们这样,多多少少有点儿看不上那群正在念经的道士,就好像别人还没开始干活儿,就已经准定要失败一样。
果不其然,还真不是我们看不上他们,就在太阳刚刚下山没多久的时候,一个穿着道袍续着山羊须的老道士,找到了我。
我一看这不就是先前和孙玉树口吐芬芳唇枪舌战的那个老道士吗?
我说:“道长,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好事将近啊!”
我这说的其实是反话,现在这老道士灰头土脸,显然就像一只丧家之犬。
“小道长,贫道高舒画有礼了,你就别埋汰贫道了,咱们同为修道之人你说对吧,江湖救急还请小道长仗义出手,那东西实在是太凶了!”
我看见高舒画在提起那东西的时候,眼神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忌惮,这回一准儿是踢在了铁板上。
我说:“道长,你看啊,你道法高深,你都搞不定,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不出意外的话,像高舒画这种老江湖,在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的时候,肯定已经把他能想到的人找了个遍,但最后却找到了我这儿,这说明别人都不敢插手。
高舒画这会儿倒是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给我交了底,他说,他知道之前和他吵架的那位是个高人,所以在整个临安阴行找了一大圈儿之后,还是只能找上了我。
“小道长,你是不知道,那东西实在是太凶了,我们刚准备开坛做法,结果那棺材就跟活了一样晃个不停,压都压不住。你要是能帮我解决这事儿,我这单生意一分不赚,二十万全都给你!”
之前孙玉树告诉我这单生意别人开价是二十万,现在高舒画也说是二十万,看样子这高舒画是真遇上了烫手山芋,巴不得赶紧扔出去。
而偏偏这种时候他又不能跑路,这要是跑路了,回过头也就没法儿在阴行里面继续混下去了,所以只能找人帮忙,哪怕一分钱不赚,也要保住自己的声誉。
我搓了搓下巴,点燃一根儿烟乜斜着眼睛看着高舒画说:“二十万?我怎么听人说,这单生意是四十万?道长你也知道这事儿难办,我呢也不可能吃干抹净,我只要三十万,你拿十万辛苦费,咱们就算搭个伙儿。”
别看我年纪不大,可要是逮着这种让别人吃哑巴亏的机会,我也绝对不会手软。
高舒画在阴行应该属于个半吊子,手上没什么真本事,但钱肯定没少赚,这一点从他办个事儿带那么多人就能看出。
我这一口也不会咬的太狠,十万块应该在高舒画刚觉得疼,但咬牙也能接受的范围内。
当然,我也不用担心高舒画会不答应。
如果我能顺利帮他解决这件事情的话,那花十万块钱保住他在阴行的声誉,这笔买卖不亏。
可如果我不能解决的话,他自然是一分钱也不会出,也不会亏。
我看见,高舒画的表情便秘了一会儿,随后狠狠一咬牙说:“成,不过这事儿你有多大把握?”
我挑了挑眉,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张镇灵符递给了他,说:“贴棺材上,晚上我就收了它!”
高舒画将信将疑的从我手中接过镇灵符,看得出来我应该是他为数不多,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办法,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是嘱咐我,让我一定要去,还利诱我说,到时候三十万一分也少不了。
等到高舒画离开,我知道这单生意才算是落到了我们手上,随即我便给司妃妃打了一个电话,问她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说,丁柳木的棺材倒是在临安周边一个小镇上找到了,就是贵了点儿,要八千块钱。
至于那关二爷的纸人,扎纸人的匠人说什么也不给点眼睛,给多少钱都不点,还说关公睁眼是会杀人的。
我心说,看样子这扎纸人的匠人是有点儿本事的,知道不能给关公开眼。
其实这还真不能怪人家扎纸人的匠人,因为别人说的确实是实话。
闭眼关公有佛理的意思,像关帝庙或者是家中的雕像,全都是闭着眼睛的,显得比较慈悲,看起来有普渡众生的形象。
睁眼关公的意思是驱邪避鬼,这类关公面带凶相,看起来十分有威慑力。
通常情况下,敢给关公开眼的,都不是普通人,尤其是纹身,如果哪一天你看见有人在身上纹了个睁着眼睛的关公。
这人要么是个棒槌,用不了几天就得死于非命,要么就是命格特硬的那种人,镇得住睁眼关公,当然这种人万里无一。
我告诉司妃妃,既然那扎纸人的匠人不愿意开眼那就算了,直接给运过来,反正也只剩下最后一道工序,到时候我有办法让关二爷睁开眼睛。
挂断电话之后,我看了一下时间,如果高舒画按照我说的把镇灵符贴在棺材上的话,应该能让那棺材里面的女尸消停一段时间。
所以趁着这段时间,我必须要好好准备准备,甚至为了以防万一,我还起了一张上清破煞符,只不过不出意料的失败了。
大约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孙玉树终于来了,我告诉他先前高舒画已经来过了,这单生意最终被我谈成了三十万。
我说:“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孙玉树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放心,没问题。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和孙玉树两个人便动身又一次前往了西坪路51号的老宅。
结果我们俩刚到,就听见孙玉树指着那栋老宅子惊呼出声。
“血光冲天,肯定是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