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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还要赶时间去深圳的关系,所以晚饭结束之后,我给虎子拦了一辆出租车送他回学校,我们三人则直接前往了机场。
在候机的时候,柳向晚的电话不断,似乎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她每次接电话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我和孙玉树。
对此我当然心知肚明,不过孙玉树却蒙在鼓里。
跟个大爷一样坐在机场的自动按摩椅上对我说:“小离子,这时代可真是变了,你说一个女人穿着暴露一点儿的衣服,拍两张照片就能赚那么多钱,咱们却每次都要刀尖舔血的讨生活,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拿出手机,把刚刚虎子发给我的一段视频打开过后放在了孙玉树的眼前。
“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多人,你不怕被人看见?”
孙玉树一看见屏幕上香艳的画面,顿时就面红耳赤的坐直了身子。
我说:“你看清楚,这女的是谁?”
孙玉树弯着腰,仔仔细细看了一会,然后眨巴眨巴眼睛抬起头对我说:“柳向晚啊?”
我微微点了点头,收起手机过后,把先前虎子给我说的告诉了孙玉树。
听完过后,孙玉树搓着下巴对我说,怪不得柳向晚这么有钱,原来还算是个名人,随后二话不说,抢走我的手机,上厕所去了。
一路无话,我们三人到深圳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不过尽管已经入秋,但深圳的气温依旧很热情,柳向晚说这也正是她选择晚上回来的原因,因为白天实在是热得受不了。
随后柳向晚把我们安排在了距离她家不远的酒店内,我们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柳向晚才带着我们去了她家。
正如孙玉树所料,这个女人绝对富得流油,她所在的住宅区,进进出出的车都是百万起步,咱们管她要的那点儿辛苦钱,她可能真没放在眼里。
不多一会儿的时间,柳向晚就带着我们在一栋仿欧式风格的别墅前面停了下来,她告诉我们,自从知道她是招惹上了那两只耗子精过后,她就没再回过家。
她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那耗子精会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带着一群子子孙孙把她给啃成骨头架。
“两位,我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柳向晚直接把钥匙递给了我们,看样子似乎是不打算跟我们一块儿进去。
不过这样倒还好,她要是跟着一块儿进去,我们还得做做样子糊弄她。
我刚想摆摆手说不用,结果正在打量着这栋房子的孙玉树却说:“没什么好准备的,钱……”
我一听这孙玉树嘴上没个把门儿,赶忙抢过话头说:“前前后后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先进去和里面那两位大仙儿聊聊!”
柳向晚点了点头,我回身问孙玉树,怎么样?
孙玉树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说没什么问题,随后我俩就推门走了进去。
整个别墅里面,已经被专门的人打扫得干干净净,并没有之前柳向晚所说的那种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取出一张引魂符点燃之后,给孙玉树递了一根儿烟,牵着二郎腿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其实这些得了道行的野仙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往往都不会跟人过意不去,反而处处能忍则忍。
首先,因为它们修行不易,虽然当今这个世道,真正有道行的阴阳先生已经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如果它们胆敢为祸一方,也会给它们招来杀身之祸。
其次,它们的修行也离不开人的帮助,每一只成了精怪的野仙,所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就是向人讨封。
所以它们大多数对人还是心存感激,千百年来算是与人和谐相处。
至少我师父告诉我,这些野仙儿往往比厉鬼更好说话。
不多一会儿的时间,我闻到了一股子微微有些腐烂发臭的气味,紧接着一个略显尖锐的老太太的声音传了过来。
“阴阳先生?你是来替那狠心的女娃娃做说客的?”
我不紧不慢的抖了抖手上的烟灰说:“我不是来做说客的,我是来警告你的,以后别再缠着她!”
我这话刚一说出口,坐在我旁边的孙玉树顿时不淡定了,连声抱歉说:“诶诶诶,大仙息怒,他年轻不懂事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这一趟是替那女娃娃来,给您二位道歉的,还希望大仙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完孙玉树用胳膊肘顶了顶我,那意思是在提醒我,人家好歹也是一方仙家,再说是咱们找人家办事儿,态度要先摆端正。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想吓唬大仙儿,可没那么容易。你们是吃阴间饭,大仙儿我不与你们为难,不过想替那女娃娃求情,门儿都没有,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必须给我的孩子们偿命!”
我一听乐了,一口一个“大仙儿”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就算你是成了精的老耗子,那可不还是只耗子吗?有什么好拽的?
我抬手重重一巴掌落在面前的茶几上,中气十足的说道:“什么时候一只老耗子也能耀武扬威的跟我谈条件了,有什么神通尽管使出来,看小爷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我这话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孙玉树在旁边那是拦都拦不住,随即我就听见四面八方传来阵阵让人牙酸的声音。
“狂妄小儿,看大仙儿一口仙气,吹散你的三魂七魄!”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迎面一阵阴风裹挟着腥臭的气息,就跟一辈子没刷过牙的人的口臭一样扑了过来。
其实它这招和当初在冯欢的别墅内,遇见的情况一样,什么仙气儿,那就是一股子阴风直接将人身上的阳火吹灭,然后趁机让阴气入体,使人陷入短暂的昏迷。
可是我攫取普陀山铸就的第一重金身已经证明过,这招对我并不管用,我甚至连眉毛都不带眨一下。
只不过我忘了旁边还站着个孙玉树,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扭头才发现,老艺术家又倒了。
半晌过后,那老太婆的声音略显惶恐的问道:“敢问高人师承何门?”
这俩老耗子,估摸着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我年轻手上没本事,所以想欺负我。
现在一看我根本就不受影响,大概知道我来头可能不小,所以有些慌了神儿,担心我一气之下,真毁了它们的道行。
我双手负背,冷哼一声,不咸不淡的说:“符上之门,剑戟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