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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这一次我并没有享受到vip的特殊待遇，何志良也没有动用特权直接把我安排在他的办公室，而是让我在专门的问询室等他。
我心说，这是有点儿怀疑我的意思啊！不过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冷思敏的死怎么也算不到我头上，所以我理所应当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过了大约能有十来分钟，何志良推开问讯室的门走了进来，原本还有一个专门负责记笔录的警员。
不过何志良却摆了摆手，从他手中接过记事本走了进来，顺手关掉了旁边的记录仪。
我靠在椅子上，耸了耸肩说：“怎么？找不到凶手，先把报案人给扣起来算怎么回事儿？”
我当然心里有些不爽，要知道之前我还在保释阶段的时候，聊天都是在何志良的办公室。
现在这案子我给警方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结果待遇反而是连个窗户都没有小黑屋。
何志良将手中的记事本扔在面前的桌子上，掏出烟给我扔了一根儿说：“在哪儿不是一样，我是考虑到最近这段时间，你来警局比较频繁，容易惹人注意，遐想我们之间的关系。相比较起来，走正规流程，更不容易引人注目！”
我抽了口烟不置可否的双手一摊，表示接受了这个解释，毕竟咱们现在密谋的事情，暂时还不能搬到台面上。
适当的保持距离，也是为了接下来事情的更好开展。
我说：“这案子怎么回事儿？我让你去调查的那个酒店，有没有什么线索？”
何志良打开记事本，假模假样的一边记录一边对我说：“酒店那边，我已经让人过去调查了，应该待会儿会有线索。至于仓库里面的这个死者，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不管是官方能不能理解的，你全都告诉我！”
随后何志良告诉我说，他在收到我的短信之后，马上就带着人赶往了仓库，也确确实实找到了死者的尸体，也证实了死者的身份，因为她的基本证件都带在身上。
而让何志良和其他警员无法理解的是，冷思敏的尸体居然是残肢。
何志良说：“冷思敏的腰部以下，只剩下森森白骨，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一样，至于究竟是什么，暂时还不得而知，需要法医进一步的验尸报告。除此之外，我们在死者冷思敏尸体旁边的地上，发现了这个！”
何志良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我，我挑眉看了一眼，照片上面是一个用血写出来的数字“2”。
我微微皱眉，要说这是孙悦化作的厉鬼索命，我倒是能理解。
可是为什么冷思敏和孙悦的死法一样呢？这对于我来说，多多少少有点儿超纲。
厉鬼索命其实大多数都是影响人的精神层面，之前的杜曼雪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当时杜曼雪在喝过酒之后，产生了幻觉，然后才会在大马路上跟人飙车。
但是现在冷思敏的下半身变成了森森白骨，这似乎有点儿没办法解释。
不过，对于这种我暂时还没有了解清楚的问题，我的选择是避而不答。
我说：“何止是‘2’，你们要是还不赶紧破案的话，还会有‘3’和‘4’甚至更多。”
我倒不是在危言耸听，这事儿摆明了和孙悦之间有脱不开的关系，所以孙悦要索命，就不可能只找杜曼雪和冷思敏两个人，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应该是郭婷婷。
至于那些在酒店里面发泄过兽欲，还留下视频的畜生，一个也逃不掉。
何志良点点头说：“我知道这个案子是你所说的那个杀人分尸案的后续，等到我们的人把酒店那边的基本情况搞清楚，锁定涉案嫌疑人之后，我们会立即展开行动。对了，冷思敏在死前，有向你求救过？”
这些问题通过简单的逻辑推理就能得出，这对于何志良这种高智商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谁让冷思敏死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呢！
我点了点头。
何志良接着说：“那你为什么不救她啊？”
我眉头微微一皱，反应过来何志良毕竟是警察，我不能表现出有主观见死不救的态度，虽然那好像也不犯法。
我长叹口气两手一摊说：“何队长，你真当我是活菩萨在世，能生死人肉白骨啊？那医院里面那么多病人，不是也没有全部康复嘛！咱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东西太凶，我搞不定！”
反正何志良又不知道我什么段位，我说搞不定，那就是搞不定！
见何志良对我还有些埋怨，我噘了噘嘴反将一军，数落起了他们的工作失职。
我说：“何队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在校大学生莫名失踪一个月，说什么也应该立案调查吧？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你们派出所难道就连个毛都没调查出来？”
我就差直接说，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公职人员，个个只会吃白干饭了。
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是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说，我不觉得孙悦的失踪这件案子有什么太大的难点。
从失踪的时间反推，从她联系的人里面寻找线索，不可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再说了，要知道孙悦在酒店里面被人玷污的视频，那可是早就已经被泄露到了好多聊天群里。
说不定连虎子手上都有，结果失踪一个月，什么结果也没有。
也对，谁让没人把那段视频发到他们内部的工作群里面参与讨论呢。
大概是第一次面对像我这样的质问，何志良微微低下了头，良久过后长叹口气说。
“唉，有时候，我连我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身上这身警服。体制内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拿钱的人多，办事儿的人少，这是常态。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正义也许会迟到，但肯定不会缺席！”
说到这里的时候，何志良还像是宣誓一样的攥紧了拳头。
不过我却听得心里火冒三丈，差点儿就没忍住给何志良一个大耳刮子。
我说：“正义也许会迟到，但肯定不会缺席？我问你，迟到的正义还有意义吗？孙悦在被人玷污的时候，正义在哪儿？迟到的正义就不是正义，顶多只能算个真相，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