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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司妃妃给的定位,用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赶到目的地。
网约车直接停在了一座新盖起来的漂亮小阁楼前。
这栋房子结合了中西方的建筑特点,新颖中也不缺乏典雅。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么漂亮的小阁楼,此时却挂起了白灵。
而院子里除了几个身着道袍的道士以外,并没有看见奔丧的亲朋好友,我估计应该是这家人出了这事儿,谁也不敢跟他们走得太近,害怕惹祸上身。
见到来人是我,司妃妃从凳子上起身疾步走了过来。
我问:“怎么样了?”
其实我是想说,还有没有继续死人,不过转念一想,别人家里白事不断,现在说这种话 多多少少有些忌讳。
司妃妃双手挽着我的胳膊,一边拉着我往里面走,一边小声说:“哎呀,也不是我说,我觉得那大儿子活不过今天晚上!”
说话之间,我跟着司妃妃走到了一个穿着道袍,头戴道冠,年龄看上去约莫能有将近五十来岁的男子面前。
“吴道长,这位就是我说的那小道爷!”
这人名叫吴友,从业已经有小二十年了,虽然可能没什么真本事,但该懂的规矩,他基本上都懂。
论起实际段位来说的话,应该和之前那陈果文差不太多。
“这就是你说的道爷?”
果然,在这个行当里面,很多人都会把资历和能力划等号。
不用说都知道,这吴友见我这么年轻,觉得我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见吴友对我态度有几分不屑,司妃妃说:“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就比如说道长你,你能看出钱家这事儿的缘由吗?不能吧,但咱们小道爷肯定没问题!”
卧槽,猝不及防的背刺让我差点儿吐血。
我这屁股刚往凳子上一撂,能看出个啥?
吴友斜眼看了看我,摆出一副表面洗耳恭听,实则准备鸡蛋里面挑刺的模样说:“那,敢问道友,钱家这事儿如何破解?”
我舔了舔舌头,下意识的看向司妃妃,这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管不住自己一张破嘴。
别说我现在没能看出什么端倪,就算是看出来了,也不能像她那样把话说得太满。
这是一个讲究人情世故的社会,而且这单生意咱们是从吴友手上接过来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吴友那是老板滴干活,谁能这么给老板上嘴脸的?
现在好了,搞得我骑虎难下!
我说:“吴道长啊,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走过的路,比我走过的桥还要多!经验这一块儿,我肯定是望尘莫及。再说,我这刚到,要不是你说,我连主家姓什么都不知道!至于究竟怎么回事儿,能不能破,怎么破,我看看再说?”
人家吴友带了那么多小道士在身边,可不得给人家点儿面子。
我要是一上来就跟司妃妃一样,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撸胳膊挽袖子,让吴友滚一边儿去,小爷跟你露两手。
那吴友都犯不着跟我吹胡子瞪眼,只需要给主家人说一声,这俩小年轻就是流氓混混,一准儿给人轰出去。
吴友点了点头,见我态度还算不错,刚才已经提到胸口的一口气,又给顺了下去。
而且还不忘提醒我,这事儿挺邪乎的,如果没本事就不要逞强。
别到时候有命赚钱,没命花!
我跟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拉着司妃妃围着这栋新建的房子转了一圈。
司妃妃告诉我,这是钱家的老房基,两口子在外面赚了大钱,想回农村过悠闲的生活。
花了一百多万建了这栋小楼,一时之间风光无限,羡煞旁人。
谁又会知道好景不长,房子刚建好一年不到,就接连死了两个人,而且眼看着还要继续死下去。
农村喜欢嚼舌根的一些婆娘说,可能是钱家人在建房的时候,犯了太岁。
我转了一圈儿下来,倒是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于是给一个小道士递了根儿烟,让他带着我进屋,去看看那钱家大儿子什么情况。
小道士领着我上楼进屋之后我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中年男子,神色忧愁的坐在床边,脸色一片蜡黄。
司妃妃说他就是主家钱森明,早些年间下海经商,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随后在沿海一带开办了一个工厂,身家好几千万肯定是有。
我给他微微点了点头,也没说话,他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让开主动站到了旁边。
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半大小子,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整张脸上弥漫着肉眼可见的死气。
司妃妃说得没错,再这样下去的话,这孩子估摸着活不过今晚。
我取下背上的包,找出黄纸、朱砂、玉笔,起了一张缓神符。
待到符上的朱砂干透过后屈指一弹,明亮的火光乍现。
伴随着火光的跳跃,一缕细如发丝的青烟笔直升腾。
我用指尖牵引着青烟,将其灌入到了那孩子的鼻孔中。
随即,他脸上的死气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原本焦黄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些许血色。
大约过了能有将近五分钟的时间,那孩子闷哼一声,然后醒了过来。
见状钱森明赶忙扑了上来,关切的问:“小强……小强你感觉怎么样?”
我微微皱眉,小强?打不死的那种?怪不得又是被鬼附身,又是溺水也没有去找妈妈。
果然,取名字也是有讲究的!
钱小强挣扎两下,在钱森明的搀扶下,靠在了床头。
我倒是也没废话,直接开口钱小强问:“你都看见了什么?在哪儿看见的?”
这时钱森明才回过神来,钱小强之所以能醒过来,那是因为我刚才的作法。
于是挺有眼力见儿的说:“小强,你赶紧告诉这位高人,他一定有办法!”
钱小强说,他看见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倒挂在他家房梁上,一直晃啊晃,身上还在滴着水。
说完,在场所有人全都扭头看着我。
我搓着下巴想了想,还真就让我想到了一些眉目,我觉得可能是魇镇。
不过还不是非常确定,我回头对身后的小道士说:“道长,麻烦你去井里打一桶水来!”
井水通灵,到底是不是魇镇,只需要一桶井水就能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