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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事儿当时那出马仙处理得非常妥当,也没有留下什么纰漏,沈默改过名字以后,一切就跟正常人儿一样。
可是就在一个月前,沈默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他的小兄弟开始瘙痒难耐,然后是红肿发炎,直至最后出现了溃烂流脓的情况。
就连撒尿都能感觉到钻心的剧痛。
沈默刚开始也没当回事儿,以为就是普通的皮肤病,自己买了一些药膏涂抹,结果并不管用。
直到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这让沈默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去医院看病,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过后,得出结论是真菌感染。
又是输液,又是打针,还要定期做伤口清洗。
但是前前后后配合治疗了小半个月,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越来越严重。
在几天前回去老家的时候,家里人发现他有些不对劲,沈默才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家里人。
一听这话,沈默八十多岁的爷爷立马就联想到了以前那些事儿,还说极有可能是因为老家拆迁的时候,沈家没人去给那刘姓的宦官捡骨,这才惹怒了那宦官,要烂了沈家的根儿。
要知道现在老家那块地,已经被推平,上哪儿去找那刘姓宦官的尸骨去啊?
家里人为此可愁坏了,给沈默找了道士,找了神婆,符水喝了不少,香灰往上面撒了不少。
可最后什么效果也没有,那根儿该怎么烂,还怎么烂。
也正是因为病急乱投医,所以在医院厕所遇见孙玉树的时候,听孙玉树那么一说,这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跟着过来看看。
得了,如果事情真要是照沈默所说的这样,那这趟活儿属于明牌,摆明了是那死阴阳人在作怪。
既然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处理起来自然也就容易不少,找那公公聊聊,对他说这些都是他的无鸡之谈,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如果这公公手捻兰花指说,东厂就需要这种人的话,那哥们儿我也绝对不惯着,告诉他三清也需要他这种鬼。
想到这里,我和孙玉树相互对视了一眼,孙玉树当下会意,接下来就是定价的问题了。
只见孙玉树老套路的皱了皱眉说:“兄弟啊,这阴行的很多事情,你可能不是非常了解。之前是你们答应了人家,要过继到别人名下,常年香火供奉。现在好了土地征用,你们居然忘了别人的阴宅,随意让人给糟践,这事儿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凡事儿都得讲个规矩,这事儿不太好办啊!”
只字不提钱,但是有每一个字都在说钱的事儿。
不太好办,只不过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我也在旁边跟着配合道:“最近这段时间,你家里不是给你找了那么多阴行的高人吗?他们那么多人帮忙看过事儿都没有搞定,这就足以说明你那干爹凶得很呐。”
沈默被我和孙玉树的一唱一和给搞得越来越紧张,赶忙问我们,他究竟该怎么办?
看得出来,关乎到自己小兄弟的时候,没有一个男人是淡定的。
我给孙玉树使了个眼色,后者默契的点了点头说:“这样,咱们可以帮你去和你干爹谈谈,但是在此之前我们的把价钱说好,三万块钱一分也不能少!”
一听才三万块钱,我顿时脸色一垮,表现得兴致缺缺。
亏我还觉得和孙玉树心照不宣,我以为他至少也得开口要个五万块钱吧,结果三万块钱,打发叫花子呢?
说句实在话,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有点儿看不太上。
本来这个价格在我看来,已经是咱们打骨折了,可谁知道沈默却还表现出一副便秘的表情。
这就是人性,你说五万他是这个表情,说三万还是这个表情。
我懒得开口,点了一根儿烟靠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刷起了抖音,不再过问这边的事情。
要是觉得贵,就另请高明好了。
孙玉树却还在一个劲儿的和沈默说,阴行里面有本事的人,就是这个价格,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犹豫了好半晌过后,沈默才好像下定了决心问:“可以用信用卡和花呗吗?我没那么多现金!”
我嘴里叼着烟,乜斜着眼睛看着沈默,心说不能吧。
不是说程序员都是无情的加班机器吗?平日里应该也没什么娱乐生活,目测沈默这个年纪也上好几年班了吧,会连三万块钱都拿不出来?
再说了,沈默那可是拆二代,说没钱谁信啊!
孙玉树看了看我,深吸口气一拍大腿说:“没问题,你让我们准备一下,尽快给你把这事儿给办了!”
全程都是孙玉树和沈默两个人在交涉,直到沈默离开之后我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孙哥,怎么回事儿啊?三万块钱你也能说得出口?”
孙玉树说:“唉,这哥们儿也不容易,我看见他这一次在医院连药都没拿,问了过后才知道,他准备放弃治疗了!对没错,他们家确实是拆迁户,可网络上宣传的那些拆迁户和真正的拆迁户根本就是两类人。你以为拆迁过后就给赔偿几百万,从此走上人生巅峰?想得美,一个人只有堪堪二十万的赔偿,政府还不负责住房安置,家里有点儿积蓄的,凑凑倒是还能在城里买上一套房,没积蓄的还得背上二三十年的房贷!”
这还是我第一次了解到真实的拆迁户究竟是什么样的现状,表面上在别人看来确实赔偿了一大笔钱。
可实际上,顶多只能够解决自己一家人的住宿问题,说得通俗一点儿,就是让你搬个家而已。
最嘲讽的还是,你拿着拆了你的房的赔偿款买的房子,有的能就是在你原有的土地上修建起来的钢筋混凝土。
所以,孙玉树觉得,三万块钱已经是沈默能够接受的极限,如果再多这单生意肯定谈不拢。
我说:“谈不拢就谈不拢好了,咱们有必要发这善心吗?虽然我年纪不大,但该懂得道理我不是不懂,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病永远也治不好,那就是穷病!我问你,现在躺在医院接受治疗那孩子,医院有怜悯过吗?社会有同情过吗?这个世界是冷漠无情的 ,在没有绝对能力之前,孙哥咱还是别随便大发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