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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的话,当初杨永财遇见的那个老乞丐是有点儿东西的。
假如说杨永财的巅峰体验卡,正是和这个老乞丐做的交易,那这老乞丐又是什么人?他所使用的又是什么骚操作?
等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个老道士可以利用三重棺和纸人的方式瞒天过海,让杨永财误以为,那个害他性命的女人已经死了,并且一直被他压在身下。
可现在起棺过后,一切公之于众,不仅咱们知道当年是于家慧联合那牛鼻子老道耍了杨永财,杨永财自己也会知道。
那我找谁跟杨永财合葬去啊?别说我找不到于家慧,就算真找到,我能把人家捆过来跟杨永财埋一块儿?
我挠了挠后脑勺,现在满脑子都是操你大爷。
正当我寻思着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突然之间,原本站在棺材周围的其中一个工友,两眼一翻,面露狰狞,咆哮着扑到了棺材里。
像只发疯的野兽一样,直接就将棺材里面的两个纸人扯了个稀巴烂。
其余人见状本能的上前阻止,可是那个工友这会儿看上去,似乎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见人就打。
而且力大如牛,手上更是没轻没重。
没过两下,跟他靠得比较近的几个工友,身上就已经挂了彩。
司妃妃和季文昌两个人也赶忙退到了我的身后,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没有回答,显而易见这是让杨永财给上了身,我站在原地大喝一声。
“杨永财,你给我住手!”
其实在了解了杨永财的那些遭遇过后,他现在的这种反应我倒是一定程度上能够接受。
那个工友闻声看了过来,被他摁在地上的另外一人也终于得空,被其余两人拖到了旁边。
我见杨永财还能听见我讲话,于是说:“杨永财,害你的又不是他们,之前我是可怜你才给你一条生路,你要是执迷不悟,可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了!”
说话之间,我已经从兜里掏出了昨天晚上没用的那张破煞符,先把枪口往他脑门儿上一顶再说,总会有点儿用的。
你的遭遇确实凄惨,但你凄惨的遭遇,不能成为你伤害别人的理由。
我看见被杨永财上身的那个工友脸上的青筋时隐时现,这是因为煞气游走所造成的,说明杨永财的灵魂极度愤怒。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有三十几年道行的厉鬼了,就算是一个正常人,也极有可能会失去理智。
我没有回头,对身后的司妃妃和季文昌说:“你们先走,走远点儿!”
我要为杨永财失控做准备,万一我的话镇不住他,在场大多数都是软柿子。
“可是你不是还有伤吗?”
司妃妃狠狠咽了口唾沫,想留下来,但又觉得留下来也无济于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我只剩半条命,也比你有用!”
我反手推了司妃妃一把,等到其他人都拉开距离过后,我才看着杨永财云淡风轻的说。
“杨永财你可要想好了,我之所以会放任你,其一,是因为你并没有为非作歹,其二,是可怜你的悲惨遭遇。但如果你不听劝告的话,后果是什么,你应该知道!你也看见,这两口棺材里面找不到你老婆孩子的尸骨,我也没办法,人海茫茫我也找不到什么于家慧!
我划条道,你要是觉得行,咱们就照着办,你要是觉得不行,我现在就送你魂飞魄散。人家季院长人不错,你跟人家非亲非故 ,人家还收敛了你的尸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这样,回头我再给你烧几个漂亮女人下来,欧洲的、美洲的、日本的、韩国的,你要是口味比较重,非洲的也能弄到,人都死了,何必在于家慧这可歪脖子树上吊着呢?”
杨永财的心里有执念,这个是显而易见的,但他只要理智尚存,就存在谈判的空间。
别看着只是几个纸人,我要不是因为还有条胳膊不好使,身上又只有一张破煞符,我连这几个纸人都不想给。
还是得早点儿管高舒画把那雷击木的剑给要过来,如果有那东西在手上,即便没有符篆加持,也更能让人有底气。
本来照理来说,我开出的这种条件已经足够诱人,要知道黑白无常都吃这套。
结果杨永财根本就不感兴趣,脸上的煞气逐渐凝聚,最后充斥在双眼之中,宛如燃烧的灼灼烈焰。
“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杨永财嘴里囫囵的说着,居然朝着我就扑了上来。
我心说,你要报仇找于家慧去啊,管我什么事儿?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伴随着“咚咚咚”的脚步声,杨永财势如奔雷般跟头蛮牛一样就冲了过来。
见这架势,我莫名觉得胸口有些生疼,上一次在医院停尸间的走廊上,被那大光头狠狠顶了肺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当然,上一次我是没办法闪躲,这一次可不会跟个傻子一样,站着白白挨打。
我瞅准机会,沉腰下胯一记扫堂腿,那杨永财就跟踢了绊马索一样,“轰”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见状我心里有些窃喜,就这?low得淌口水!
可是当我想要借此机会,将手中的破煞符结结实实的拍在他的鬼门之上,利用破煞符的阳气冲散凝聚的煞气的时候。
那刚刚倒地的杨永财,以牛顿棺材板摁不住的不科学方式,直挺挺的又给站了起来。
说句实在话,我个人的身手,虽然不至于和洛天星这种级别的人相提并论,但不黑不吹,就杨永财这种,平时说打十个肯定不现实,但一两个我自信还没不是问题。
但我现在什么情况?胳膊上的伤见了骨不说,胸腔肋骨还有两根应力性骨折。
可能有人对应力性骨折还不是很了解,这么说吧,平时在那儿坐着不动的情况下,基本上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可要是一旦在伤处用力,那骨头的裂纹就会被撑开,那是真的疼。
刚才我沉腰下胯一记扫堂腿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胸口隐隐作痛。
现在杨永财出其不意的弹了起来,我还真不敢再补上一记鞭腿,又把他给踹翻在地。
这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没准儿回过头,哥们儿我就得躺在手术台上,往排骨上敲钢钉。
正当我恼火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我的侧后方闪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脚重重踹在杨永财的胸膛上。
那杨永财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踹出去好几米远,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然后我看见,那人眼疾手快,不给杨永财又一次站起来的机会,飞身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回过头挑眉对我说。
“道爷,看你了!”
我一愣,看我的?你他妈谁啊?又是帮手?
不应该啊,这种级别的boss,玉清爸爸也对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