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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晦气的，就是你们别死了。”
包厢开始安静了。
“我上个月去参加了玄武宗的一场葬礼。”
“死的那个小伙子很年轻，也20出头。”
“我不想参加你们的葬礼，我也不想让你们参加我的葬礼。”
“总之就是，要是抓鬼的任务落在我们身上了，可以积极一点，但是就别冒进，死的都是自以为是的人。”
“打不过，我们就要跑，我们是玄武宗的刀，但又不只是他们的刀，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我不是为了利益。”苏绣眼神迷离得望着陌生的天花板。
“你家那么有钱，肯定不是为了利益，但我是为了钱才想在玄武宗发展的，你知道吗杨辰，就我们从王和身上抽的血，要我们拿去卖，能卖11万！就只接了半矿泉水瓶子的量，就能卖到11万，别跟我说你不在乎钱，就这个数字，能让许多人都心动。”
杨辰确实心动了，居然能买到11万！父母盯一年的门市也才不到20万，那半瓶血居然都有11万！
“赚了钱有命花才是王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在这条河里不适用，只有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才适用。”
赵帅吐了一口烟，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嗯，明白了。”
………………
“苏绣走了，你怎么喝多了？”苏绣的闺蜜捏了捏她潮红的脸。
“哦走，你们接着喝吧，我先走了。”苏绣靠在闺蜜的身上。
“嗯，拜拜。”
“又变胖了？太好了。”闺蜜掐了掐她腰间的肉。
“滚蛋，我变胖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抱着舒服……”
“我也走了。”董贯站了起来收拾东西。
“嗯，杨辰你也跟着他一起走吧，你们顺路。”赵帅喝着最后一瓶啤酒。
“你呢？你不走吗？”
“走啊，我喝完就走，你们先走吧，对了后天跟我去一趟齐军烟酒，我们去拿东西。”
“好。”杨辰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四点了，也确实要回家了。
“我们走了，拜拜。”
“再见。”
赵帅一口气喝完了啤酒。
起身摇晃着走向厕所。
“您是赵先生吗？”一名服务员走到赵帅面前。
“是我，怎么了？”
“就是你们这顿饭本店免单了，这是您消费的942元，现在我给您退了。”
“免单了？谁免得？”
“就是刚才有人接走了你的朋友，那个接她的女孩是我们公司老总的女儿，是她说要给你们免单。”
赵帅无奈接过钱，踉跄的走进厕所。
………………
“杨辰你也是为了钱才加入的玄武宗的吗？”坐在身旁的董贯悄声问道。
因为连日的雨导致公交车上人并不多，零零散散加起来才5五个人。
“之前不是，之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加入，现在我知道了，我就是为了钱才加入的。”杨辰看着车窗，不断有雨点打在上面。
“我也是，我最开始就是奔着赚钱来的。”
“那你来玄武宗一共赚了多少？”杨辰想知道具体收入。
“7万，我一年在玄武宗一共赚了7万。”
杨辰一算，好像也并不多。
“我不敢去杀鬼，但我又想赚钱，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矛盾。”
“是有点矛盾吧，不杀鬼就赚不到钱。”
“所以我就很苦恼，说实话，我这几天就在想要不要退出，我要是退出了，这条路我就再也走不通了，回归正常生活，继续替父亲还欠款。”
“我心底里是不愿意去杀鬼的，他们也很可怜，我下不去手。”
“我可怜他们，但不一定有人会可怜我。”
“唉，就是一直自我矛盾。”
董贯在饭桌上都没现在说的多。
“走一步看一步吧，也别着急退出，只要这条路是通的，就总有希望。”杨辰随性而发，说出了他以为有深意的话。
“也许吧。”董贯又恢复了无所谓的厌世的表情，不在吭声。
真是个怪人啊。
杨辰吐出了一口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