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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什么困难了，骆狭。”张队最近一直在执行一个抓捕抢劫犯团伙的任务，刚回来。
“最近媒体备受关注的连环砍头杀人案。没有一点头绪，也不知道该从何查起，我总有预感这件事情不会到这里就结束，但又想阻止下一场悲剧的发生，唉，还是不如你啊，言顺。”张队拿起了骆队桌子上的卷宗，沉思了一会。
“陈晓恩有问题。她两次录口供的时候，说出来的时间都太过具体了，而且证据还很充足，来回的火车票，还有他父亲断腿的照片，以及约见学姐的聊天记录，都感觉是提前准备过一样。”张队严肃地说。
“就是因为她证据充足啊，我当然怀疑过，但是第二起案发的时候，她又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顶多就是抓回来问问，但没有一点线索。”骆队很苦恼，这是身为刑警的他，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案子。
……
“终于放寒假了，可是今年的冬天真的好热啊！去年冬天可是冷的要死，院子里的积雪都能没过脚踝。”谢羽菲和秋研叶走在出校门的路上。
“我可不觉得这是件坏事，至少不用像去年穿的老厚走到街上，整个人都变笨重了。”两人远远地就看到在校门外接二人的罗安汐，她还在朝着谢羽菲招手。
“罗安汐!”谢羽菲朝着校门外跑去，秋研叶跟两个正在聊天的女生擦肩而过。
“嘿，小包，我们交换一下头上的发卡吧，我更喜欢你头上那个图案的。”
“好吧，你的那个其实我也并不讨厌。”
两个女生互相交换了发卡。
……
三人坐上了管家的车，罗安汐问起后座的秋研叶:“上次的事情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我很想知道后续诶。”
“说起来我就脊背发凉，我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回忆起那个画面了，当时从王可可家里出来的时候，我脑子里浮现的画面都是案发现场……”谢羽菲有些害怕。
“其实事情的大概以及凶手是谁我已经能猜到，但是没有证据，而且我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秋研叶的手托着下巴，还有一些疑点仍没有解开。
首先凶手一定是有两个人的，而且其中一人大概率就是陈晓恩，他们利用的是警方的信息差，因为警方也不能确定凶手到底是几人。根据我的推理，第一名死者张雯静应该是被陈晓恩所杀，她们是同一所大学的，因此可能就是因为被霸凌而仇杀，可她们是不同年级的……至于第二起案件，假设当时举报胡忠骚扰猥亵女员工的人就是陈晓恩，而受害者也是她，那么动机就可以成立，但是当天的不在场证明表示，胡忠一定不可能是陈晓恩杀的，所以这起案子必须有第二个人做掩护，只可能有一个……那位神秘的学姐了……可是假设凶手就是这两人，前面的推论多多少少还是会被推翻，到底是……
（嘿，小包，我们交换一下头上的发卡吧，我喜欢你头上那个图案的。）
等等……刚刚两个女生的对话瞬间浮现在秋研叶的脑海里。
交换？交换杀人？重新假设，第一起案子的凶手还是陈晓恩，死者张雯静霸凌的并不是陈晓恩而是学姐，那么有杀人动机的就是学姐，再回到第一次的假设，举报经理胡忠且也是受害者的人还是陈晓恩，她也有对胡忠的杀人动机，所以两人做了交换，由陈晓恩去杀死学姐的仇人张雯静，由学姐去杀死陈晓恩的仇人胡忠……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完全可以说得通。但是麻烦的是，我们还是没有证据，我觉得如果到陈晓恩的房间里去看看，或许会有发现……
“谢羽菲，罗安汐，我们去拜访一下王可可姐姐吧，就现在。”
秋研叶给王可可打去了电话，她刚下班，有空，而且完全愿意接待几人。
下车的时候，秋研叶把谢羽菲和罗安汐聚到了一起，说了些什么……
……
“王可可姐姐，一周没见了，你有去看医生吗？”王可可得知三人要来，在下班的路上还特意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一大袋子菜。
“我没事啦，大概只是之前熬夜赶稿的次数有点多，而且我的精神病在两年前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王可可捶了捶胸口，示意她很好。
“你一般出现幻觉的地方，就是看到那个诡笑嗤面的地方都会在哪儿？”秋研叶问王可可。
“我记得大多都是在公司的洗手间，还有我上周去烫发的时候好像也有一次，然后就是你们上次所见的我公寓里的洗手间，好像就没了，而且这一周好像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过。”
秋研叶思索了一番，他想到了这几个地方的共同点……镜子。会不会王可可所看见的那个所谓的诡笑嗤面正是镜子中的自己……现在次数还没有那么多，还是不要过早下定论吧……
王可可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又是满满一大桌子菜，而且她做的菜还是少油少糖的。
“王可可姐姐，你居然没有忘记我们的喜好？少油少糖，这道鲈鱼和土豆丝都是，很符合我们的口味!”谢羽菲吃得很开心。
“说实话，其实还是有点忘掉了，是因为刚刚买菜的时候，跟一个在自言自语的老婆婆擦肩而过，她就一直在念叨着少油少糖，于是我就想起来你们好像也是这样的口味。”
“王可可姐姐，我想去参观一下你的照片墙。”秋研叶吃晚饭站了起来。
果然，照片墙上的照片都被替换过，日期也改成了前几天，照片墙就是王可可的日记，前几天她还去了趟华倌镇，就是举办烟火夏日祭的那个地方，采访了一位烟火制造铺，他们是用传统的工艺制造烟花，而并非像工厂里的批量生产，小镇上的烟花都出自那家烟火制造铺，因此很出名。
秋研叶越待在王可可的房间越觉得奇怪，是味道奇怪……他走近了那台加湿器，那些味道好像就是从加湿器里散发出来的。秋研叶摘下了加湿器的滤网，并放进了口袋里他带着的塑封袋里，随后又从书桌抽屉的夹层里拿了一张新的滤网换上，这些东西放在哪里都是王可可用便利贴写上然后贴在桌子边缘的。
不久后秋研叶走出王可可的房间想要上洗手间，这时谢羽菲和罗安汐把王可可拉进了她的房间并想让她介绍照片墙上的故事。
秋研叶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悄悄来到了隔壁陈晓恩的房间……
相比王可可的房间，陈晓恩的房间可要整洁的多，同时东西也不多，一周前回来录口供之后，她又回老家陪爸爸养病了。秋研叶在陈晓恩的床头柜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小药瓶，瓶身上的标签写着这是维生素c的含片，秋研叶晃了晃瓶子，发觉声音不对，于是他打开了药瓶，里面是一颗颗黑黢黢的小药丸，明显不是什么维生素……他拿了一颗放进了塑封袋里……其他并没有什么发现。
回去的时候秋研叶把塑封袋交给了罗安汐，拜托她去查验一下那张滤网和那颗药丸。
原来滤网上附着着一些稀释的药剂，这种药剂有着致幻的作用，但还好剂量非常小……而那黑黢黢的小药丸却是曼陀罗花的种子，含有毒素，如果使用也会致幻，这么说……陈晓恩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