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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舞女手拿檀板,身着红裙,娇歌莺声,婉转悠扬——
天苍苍兮,生齐姜,
地茫茫兮,痛恨长。
玉臂藕腿兮,与身分扬,
谁怜悯兮,泪眼汪汪……
歌声太过幽怨凄惨,听得人心情沉闷压抑:齐姜把自己的遭遇编成歌唱,到底为了什么?
宫掖里红云纷绕,若桃花落红,杏蕊扬纷。
“啊——”突然传出一声痛苦的大叫,毒闵慧兰向前扑倒——两把短剑,已插入了她的左右胁下,快没入剑柄!
“慧兰!”猴子大惊,但两剑已被舞女拔出,鲜血喷涌。
“猴,猴……郎……”毒闵慧兰已奄奄一息,肯定是再活不成。
“齐姜!”猴子跳了起来。“你她妈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近乎歇斯底里。
“你大胆!”站在齐姜身后的黑不拉拉与黑不金金,挺起了尖枪。
“为什么?”齐姜冷若冰霜。“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没听到现场演唱的舞曲?老娘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她是一员骁将,那红绫飞巾,独一无二,几人能敌?”猴子扯断为齐姜操冤枉心,心里特别惋惜:到底是贪图她的花容月貌,还是不舍她的红绫飞巾?“你她妈是在自毁长城!”
他在洗浴桶内,已品尝了毒闵慧兰的芳泽,认为小梅简直无法与之比拟,内心在滴血难舍。
“这用不着你死猴子为老娘操心!”齐姜这会不生气反笑,那扯眉毛,拉眼睛,咧小嘴的模样儿,令猴子魂不守舍。“你不就是贪图她的容貌吗?老娘这群舞姬,你随便挑一个,不会输她贱婢!来人!把毒闵慧兰给我拖出去!”
从宫外进来两名军士,可怜像拖死狗一样,在猴子的眼皮子底下,一人拉住一条胳膊,拖了出去。
“齐姜!你为什么这么恨毒闵氏家族?”尽管毒闵彗兰已死,猴子心痛仍耿耿于怀。
“呵呵!”兔子这会高兴,忍不住冷嘲热讽。“人家怎么恨毒闵氏家族,与你有关系吗?死得好!哈哈哈!”
“猴将军!”檀子香叹了口长气。“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先王的吗?当年我父王当政,对待他们毒闵氏一族,那是荣宠有加。”
檀子香讲了起来。
毒闵巴龟当年只是一个御前侍卫,他不知师从何人,得了一匹战马过山风与一条龙吟宝枪。
有一年,名为巴陵鲁石的王国入侵土王国,一路攻关夺隘,竟打到了距土王国不到一百里的赤石城。
边城急报传到王宫,一片哗然,人心慌慌。大王檀济昌决定点兵亲征,以振国威,安慰民望。
大军出野狼谷,刚入驼峰口,前面巴陵鲁石王国的军队,已破城挟着余威而来。
那赤石城建在赤峰山下,前面临河,背靠赤峰山,易宁难攻,却轻易地被入侵者拿下。赤石城一失,土王国只余陀峰口与野狼谷两处屏障可守。
当时的掌兵大司马苍空无敌,有护府亲兵四将:达达坦坦,达达赤缺,达达那颠,达达峰峻,这四人使赤蟒枪,伏虎杵,惊心锣,夺魂蛟,骑怪兽驴头狼,花面马,风赤精,斗罗天,上战场都是催命阎罗。因此,大司马每次带着这四将出征,无不惊破敌胆,望风而逃。故而,他得了个“苍空无敌”的大名。
大王檀济昌见状大怒,令大司马苍空无敌率他的亲兵四将,布阵谷口拒敌。
不多时两军对垒,大王檀济昌见对方一将生得怕人:身如铁塔,生着马脸兽头,头颅上长着一对赤红的肉角,坐下不知是什么兽类,大如水牛,红头无毛,双眼红光,鼻孔朝天,大概是奔跑多时,两孔喷着白气,腾如烟雾。更奇的是,这敌将头顶竟是笼罩着一片黑云,若乌龙盘绕。
一会就见这敌将头顶的黑云,起伏旋动起来,愈旋愈烈。
其实这敌将不是人,而是兽:生于天雾峰间的天牛斗灵,力大无穷,行从云生。其坐骑名为巨灵苍牛。
“众将准备迎敌,对方将要发动攻击!”檀济昌下发御令。
其实他不说大司马苍空无敌,与众将官都已看到。
“哇呀呀——”果然那若天神一般的敌将,一夹兽骑,哇哇怪叫着赤手空拳就冲杀过来。他头顶上的黑云却是乌龙现爪。
檀济昌大惊:敌国有此妖孽助阵,难怪一路势如破竹。
“贼将看枪!”达达峰崚欲立头功,一拍斗天罗,抖动夺魂蛟,直如蛟龙出海,拖动一阵旋风。
募然,一堆黑云涌动,卷向达达峰峻,刹那间他连人带骑已隐没于黑云中。听得“啊呀”一声大叫,黑云收在他的头顶上,天牛斗灵巨口大张,双手抓着达达峰峻,一嘴咬在他的头颅上,“哧嚓”!可怜白森森的脑髓流出,他双手与双脚弹动抽搐了几下,命已玩完。
檀济昌及其兵将,皆触目惊心,无限悚然,肝胆俱裂。
达达坦坦、达达赤缺、达达那颠三人,眼见生死兄弟惨死敌手,一时气疯,争拍坐骑,挥着赤蠎枪,抖动伏虎杵,敲响惊心锣,都冲了上去。
天牛斗灵巨兽见三人夹拍着驴头狼,花面马,风赤精扑来,大嘴嚼着脑髓,双目闪出幽光,嘶哧!将达达峰峻双臂一用力,撕成两半,击向几人:驴头狼,花面马,风赤精都是美味。
天牛斗灵故计重施,黑云涌动,一夹坐骑,挥动巨臂,就直扑过去。
但三员虎将的威力不可小觑,黑云之中听得虎吼不断,“哇呀呀!”天牛斗灵气急败坏的吼声,撕裂云宵。
云翻人吼,一会砰然一声,达达那颠被掷摔在地上翻滚,他断了一条胳膊。跟着,又是一声砰然,达达坦坦也被摔在地上,痛得翻滚,他失去了一只手掌。
大司马苍空无敌,见情势不对,急拍骑抖枪而出:四员爱将已一死两伤,一对一达达赤缺只有死路一条。
大司马冲进了黑云里,他那条银泻水蛇枪,在黑云中泛出银光,达达无缺正在吃紧,见大司马舞枪驰援,精神一振,伏虎杵又急速舞动起来。
但两人仍感巨兽的压力,一波一波:他那双巨臂兽爪,硬如钢铁,枪碰着震痛虎口。
正在这时,一阵疾风刮到,听到长空里一声龙吟,巨兽陡然停止了攻击,黑云收尽。
檀济昌与众兵将看时,毒闵巴龟的龙吟宝枪,已然扎进了天牛斗灵的咽喉!
那一击来得太过突然而又精准,谁也没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