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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它的肉是否好吃?”山鹰突发奇想,他要找来柴草,做野炊美味。
南方人什么都敢吃:田鼠捉住制成鼠干,癞蛤蟆剥皮作汁羹汤,杀家养的猫子吃肉,食蜈蚣毒蛇等。这么大一条美女蛇,弃之实在可惜。
“老大!”猴子伸爪子摸。“蛇肉当然是美味。”
“吃了蛇肉人体就不易生毒疮。”老仙女姐姐盯着美女。“这些东西怎么也能长成这么大?”
“年数长的结果。”山鹰把蛇绕在钢铲上,把手里拎着的吃的喝的,塞给老仙姐姐。“老子把它扛着,烤熟了好下酒。”
一行继续向前观光,前进的道路被大风扫清了障碍,脚下一片平坦。
山谷越来越狭窄起来,变得阴森森的,崖顶好像要连成一体,只余一线之明:太阳只余一抹残辉。
“看看两边,哪里有适合夜宿的位子!”山鹰掏手机看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多钟。“山里的夜还真是来得早!”
“天咧!”女人总比男人大惊小怪,夜来香吓得直后退。“猴子!前面不能再去了!”
“老大!”山鹰猴子与老仙姐姐过去一看,都不由停下了脚步:眼前是满谷的仰肚朝天,一只只硕大的死癞蛤蟆。猴子说:“满地的这东西,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算了,回撤。”山鹰很想看到对向山谷的尽头,是否还有什么惊喜。但现在确实无法再前进。
“半途而废!”老仙姐姐拍了山鹰一掌。“我的山鹰心里怎么想?”
“想抱你啃!”四人抱着孩子迅速回撤,等走回到车旁,已是暮野四合。“猴子!弄柴草烤大蛇下酒。”
“好咧。”大山间柴草多的是,猴子一会抱来一堆,山鹰拿火机点燃,火烧了起来。山鹰将美女蛇盘在火中,嗞嗞有声,一会就嗅到了肉香。
猴子继续弄来干野草铺在地上,几人席地而坐,小家乐得在夜来香兜里,欢跳个不停。
“猴子!再该你抱。”夜来香把儿子塞给猴子:小家伙好动,抱他是很累人。
山鹰用柴棍将蛇慢慢挑出,蛇皮轻轻一撕就开,一阵阵肉香,弥漫在野外。
“两美宝快吃!”猴子用木棍折成筷子,分别把给老仙姐姐与夜来香。
他们将吃的喝的摆在火堆前,山鹰猴子开始喝酒,老仙姐姐与夜来香撕吃蛇肉。
“肉还挺有吃头。”老仙姐姐吃得直砸嘴。
“就是什么味道都没有。”夜来香生吃过地底里的东西,那时肠胃与现在不一样。“不过蛇肉还是很脆嫩。”
“山鹰猴子!”山鹰猴子两人酒意正浓,忽听有人喊。两人同时抬头,身后不知何多天了个捣着拐杖,身着黑长衫的白胡孑老头。“你俩也太不地道,到我的地头来了,喝酒也不请老夫!”
“老爷子请坐!”山鹰猴子见多了“意外”,并不惊讶。山鹰起身说:“还有大蛇肉,正好下酒!”
“多谢!”老头坐下来也不客气,随手抓起酒瓶,一口气把泸州老窖喝了个底朝天,一抹嘴巴。“好酒!好酒!”
说毕,抓起大蛇,手动嘴跟着动,眼也不抬,把蛇肉吃了个干净:“好肉!好香!酒呢?”
他把蛇骨甩向一边,两眼盯着山鹰猴子,伸手要酒。
“有!有!”山鹰猴子预备要玩个一两天,在酒店拿了几瓶。山鹰应着转身到车上去拿一瓶泸州老窖,塞到老头手里。“您老人家请!”
“嗯!有孝心!”老头也不客气,照瓶口呼地吹一口气,瓶盖自开,他仰脖嘴对嘴地一阵咕咕咕,一瓶酒竟又喝了个干净。“过瘾!过瘾!”
山鹰猴子也算是酒量好的,像老头这样喝的,恐怕世上真少见。
“还,还有酒吗?”老头似是越喝越来劲,又开口向山鹰要酒。
“老人家,您已经喝得不少了!”山鹰猴子都觉得这老头是什么山精怪,怕他酒喝多了一醉现出原形不好看。山鹰好言说:“再喝您就要醉了!”
他已经醉了:先前一瓶酒,山鹰猴子没喝到几口,被他来抢着喝光了。
“我,我没……醉……”嘴里说没醉,人已仰面倒在了地上。“酒……酒……”
老头吧嗒了几下嘴巴,放出了鼾声。他的身体也在发生变化,变成了一只身上皮剌发红的大剌猬。
“山鹰!”老仙姐姐见剌猬说。“吃老剌猬的心是可是大补!”
“算了,他不容易。”山鹰用柴棍扒了一下剌猬,他已醉得不省人事,什么反应都无。
他曾经听他爸讲了个故事,他们村的水塘边,曾经生了一株大樟树,已历经人老几多代。
有一年,一位阴阳先生从他们村经过,见到了那大樟树啧啧称奇。
村里人见他围着大樟树打转,一会用手摸,一会抬头看树上,一会又盯着那口水塘不眨眼。
左瞧右瞧看了很大一会,便问村里人:大樟树刮风下雨,或天干打雷,有什么变化没有?
他这一问村里老人就说:大樟树会哭会笑。
阴阳先生就问怎么个哭法,怎么个笑法?
老人就说:哭时像婴儿,哇哇地哭,笑时像女人,尖尖声地笑。
阴阳先生就问:晓得大樟树为什么会哭笑吗?
老人摇头:那哪里能晓得?
阴阳先生晓得:他从水塘里看出了东西。
村里的老人也很想知道,大樟树为什么能哭会笑?
就反过来问阴阳先生:他看树看水看了半天,又看出了个什么呢?
阴阳先生笑:这大樟树可不能砍倒,别人来出再多的钱也不能卖掉!
老人再想问为什么时,阴阳先生已转身就走了。
后来村里修大路,通了车,有个外地的木材商,进山里收购木材,看上了那棵大樟,开的价钱也不菲,村里人被他说动,一致同意出手。
木材商高兴异常,请来大吊车,带着伐木工人,拿着手动机械电锯来作业,首先便是砍伐枝桠。
谁知下第一锯时,大杈桠鲜血飞泻,溅进了伐木工人的眼睛,那电锯在他手中一抖,不知怎么就切到了他的大腿上。伐木工人一声惨叫,由大树上“卟嗵”一声,跌进了水塘里。
大樟树嗷嗷叫着,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树叶间嘀嗒嘀嗒直落血泪……
木材商这才晓得,大樟树已成神,动不得,请人从水塘里要捞起锯树人,可是怎么也找不着,凭空消失了一般。
其实,那不是大樟树成神,而是大樟树树身里住的东西,在愤怒作怪:谁敢毁它的家,就不会让谁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