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张忠庆身着红色白鹇补子官袍,左侧站着带甲侍卫手捧官印,右侧是身着青色鸂鶒补子官袍的推官,只见他双手交叉陲到腹部,眼神锐利。
“升堂!”随着张忠庆手上惊堂木落下。“威…唔…”。“带疑犯柳氏牛三上堂。”在上堂之前柳氏牛三他们都已经被押到堂前等候,听到堂内命令,衙役押着他们到固定位置跪下。这些衙役都是父死子继的,各种规矩早已经变成肌肉记忆,将人犯带到的位置很有讲究。堂上比堂下要高出两个台阶,堂上后面的墙上大多绘制着青天白日与波涛汹涌,这些画很有些细节,平着看平平无奇,但是跪在地上向上看去只觉得天威浩荡。堂上桌案基本都会有一块挡板,挡板上刻着下油锅拔舌头等地狱图案,桌案前有令牌遮挡,堂下的人只能看到带着血色纹理的令牌,看不到堂上官员,如此设计可以对付大部分小民,不用多加审问即可得知真相。
柳氏与牛三跪在堂下不敢往上看,只看到下油锅的图案都已经浑身颤抖。
“柳氏,牛三,你们可知罪?”
“妾身…小人知罪。”两人同时说道。
“本官是暄兹府通判,并非兰城县官员,你等若有冤屈可从实招来!”
“妾身没有什么冤屈,所说皆为事实”。
“那将事情经过详细说来,不可有遗漏。”
随后柳氏与牛三将事情经过细细说了出来,柳氏善言着重说了自己的悲惨与牛三的老实,不过对于杀夫一事也不曾否认。
三刻钟过后,柳氏与牛三已经说完,在场的衙役不免有些同情柳氏,不过张忠庆面色不变,张忠庆是纯正的儒家人,对他来说夫为妇纲,柳氏与人通奸已是罪大恶极更不用说杀夫了。二人诬告王飞宇一事更是让其心中恼火,官的威严往大了说是维系社会稳定的必要条件,往小了说是官员的集体利益被冒犯。对牛三协助杀人的事张忠庆倒是有从轻发落的意思,一是因为牛三为情所勇,读书人对有情之人自带滤镜,二是因为牛三在杀人案中最多是辅助,所有的行为都是柳氏示意的。而拦路抢劫一案可大可小,在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的情况下基本都是轻判。
仔细思量之后,张忠庆已经有了决断。“柳氏与人通奸,杀夫,诬告官员罪无可恕,数罪并罚,判斩立决,暂且收押死牢,待上报刑部大理寺后择日执行。牛三为从犯,拦路抢劫未造成人员伤亡,责令其返还所抢财物,流放千里充军。”
右侧的推官在张忠庆说完就将文案写好,双手捧着给张忠庆看,张忠庆看完点头“速速快马送与府君,相关文书同呈刑部与大理寺。”话说完就有两名侍卫接过文案转身策马离去。
堂下的柳氏与牛三正抱头痛哭,不知是否会后悔。将两人带下去分别关押后张忠庆惊堂木又拍下,“带犯官严望上堂。”
“威…唔…”犯官也是官,自然不像柳氏他们被押着上堂,有一衙役搀扶着严望走上堂。严望年纪大了加上今日病体初痊愈,站着都有些不稳,在严望行礼后张忠庆让人取了一把椅子让严望坐着回话。这也是官员的特权之一,官与官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都会给彼此留点面子。
“严县君,你糊涂呀!”张忠庆对着坐下的严望说道。严望这时也是忍不住了涕泪横流:“下官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还望上官怜悯下官体弱,从轻发落。”
“此事府君与本官已经有了决断,不过可能会委屈严县君了。”
听到已经有了决断,严望的眼泪也止住了,这会儿再做其他事也于事无补了。
“严望,添为兰城县县令三十三载,无甚过错,也无甚政绩,本无大错,可不经查验就处置县丞王飞宇,使其蒙怨,治下不严,放任下属以下犯上辱官,现褫夺严望县令之职,上报吏部与御史台。”
“来人,给我脱去他的官袍与乌沙。”宣读完毕后张忠庆对着边上侍卫说道。
侍卫手下并不含糊,被脱了官袍的严望失了魂,辛苦三十多载到头来被扒了个干净,不过还好没有牵连家人,已他的家底当个小富之家还是可以的。“罪官认罪。”
王飞宇挥了下手让人将严望搀出去,又是惊堂木拍下:“带人犯陈思奇。”
“威…唔…”,陈思奇被带到跪下,叩首不敢抬头,张忠庆对于陈思奇没什么好感,对于这种以下犯上以吏欺官的人要狠狠打压。没有询问也没有让陈思奇回话直接宣判“陈思奇身为户房小吏,以下犯上扣留官员俸禄,依大乾律抄家,流放三千里。”
没看瘫软在地屎尿横流的陈思奇,张忠庆直接宣布退堂。
随后有侍卫带着捕快衙役将陈思奇家抄家,家人也都关押起来,其中就有严望的儿子,当天陈思奇夫人忧心病重,严望儿子带着妻子看望,没曾想全被抓了,这事其实好办,因为陈思奇女儿已经嫁入严家,按理来说不属于陈家人了,严望儿子更不是陈家的人,可是下面那些衙役捕快将如今形势看的清楚,害怕私自放了会得罪王飞宇,直到两天后王飞宇送走张忠庆后才得知此事,立即让人将他俩放了出来。当然了这是后话。
三件案子都已经宣判,一县之县令不可能一直空缺,府君与通判商议后让王飞宇暂时代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王飞宇成为县令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三月前王飞宇空降兰城县,不可能再空降一县令,加上原本就是小县的兰城县中没有什么竞争对手,各方势力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纷纷上门拜访。
王飞宇在穿越过来后第一次尝到了权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