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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四年九月二十日,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天一大早,林雪纯就起来趴在病床上的小桌子上奋笔疾书。
罗凯铭担心她腰受不了,让她侧躺着口述,自己来代笔。林雪纯一开始还坚持,但趴了一会儿后就不行了,倒不是腰受不了,是呼吸有些不畅。
罗凯铭写完信后,一边把两封信各自收进信封,一边问:“今天想吃点儿什么?”
林雪纯正在忍受宫缩的疼痛,并没有回复他。
罗凯铭问:“宝宝,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我去叫医生。”
林雪纯的那波阵痛正好过去了,她拉住罗凯铭说:“应该跟前几天一样,是假性宫缩。你就别总是折腾医生了。”
从上星期开始,林雪纯就时不时的出现假性宫缩。一开始她和罗凯铭都认为是真的要生了,但医生来了检查过之后,说是假性宫缩,还不到时候。
林雪纯估计这次也是,就让罗凯铭按照原计划去寄信买饭了。
罗凯铭不放心,拿了钱给护士,让她帮忙照顾一下。妇产科里的护士都知道罗凯铭疼老婆,只要他出去买饭,就是他们赚外快的时候来了。
罗凯铭前脚刚出医院,林雪纯就又迎来了一次阵痛,随着时间的推移,林雪纯看着病房墙壁上的挂钟计时,发现阵痛越来越有规律,间歇也越来越短,就明白这次不是假性宫缩,是真的到了要卸货的时候了。
林雪纯对坐在沙发上跟她聊天的护士说:“护士,我现在每五分钟疼一次,每次大概两分半钟左右,已经持续半小时了……”
护士立刻站起来说:“你这是要生了,我去叫人来推你去分娩室。”
等罗凯铭寄完信,提着早餐刚走到电梯口,就被妇产科的护士拦住,说:“你老婆要生了,已经送去分娩室了。你快去分娩室门口等着吧,说不定一会儿医生要找家属呢。”
罗凯铭直接把手里的早餐给了护士,然后转身就跑,刚跑了两步,觉得不对,又回头问:“护士,分娩室在哪里?”
有的医院产房和妇产科病房是分开的,可养和医院不一样都在同一层,护士给罗凯铭指了个方向,罗凯铭也没顾上道谢,就赶紧跑去了分娩室门口。
林雪纯从上午9点进入分娩室,经历了五个多小时的阵痛的折磨,终于在下午一点半左右产下了一名男婴。
因为养和医院实行母婴分离管理,婴儿在分娩室内清洗干净后,就带上林雪纯的腕带,送去了新生婴儿室。
林雪纯在分娩室内又观察了半个小时,才被送回了私家豪华单人病房。
因为在港城没有那么多限制,林雪纯又想看孩子,罗凯铭就拿着空间里的dv去新生婴儿室拍摄自己儿子去了。
虽然今天到目前为止只出生了他儿子一个孩子,但之前还有小孩出生,新生婴儿室里大概有七八个孩子。
罗凯铭还是一眼就在里面找到了自己的孩子,红红软软的一团,看得他的心都要化了。
林雪纯从dv里看到儿子五官、四肢都很健全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生孩子的最后关头,听护士说了一句:“bb的肩膀卡了一下。”
她十分担心孩子的胳膊是不是可以正常活动,可孩子出生后,助产士只是让她辨别了一下男女,就把孩子给抱走了。
现在通过dv画面确认了孩子胳膊没事儿,她才这才觉得饿了。
也是,早饭中饭都没吃,生了五个多小时,怎么能不饿呢?
罗凯铭也是两顿没吃,但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出去买饭。等医生过来检查完林雪纯的情况,罗凯明就把病房门关上,去空间里给林雪纯炖汤喝。
林雪纯喝完汤后,感觉身体恢复了很多。
她等罗凯铭吃完饭,才问:“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从上辈子他们俩开始谈恋爱开始,罗凯铭就跟她说过,从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把两人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但从来都没把名字告诉给她过,她一直以为那些话不过说罗凯铭追求自己时的甜言蜜语,并没有真的去跟他较过真。
上辈子怀孕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问,俩人就穿越了。
这辈子,两人天天都在一起,她根本就没发现罗凯铭有任何查字典或者翻找古诗词的行为,慢慢的她也真的相信罗凯铭是真的早就把名字都想好了。
果不其然,罗凯铭说:“不是跟你说了,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想好了。”
“叫什么?”林雪纯问道。
罗凯铭说:“罗行之。‘行’是多音字,不管读xing,还是读háng,都好听。看你觉得那个读音好听,咱就定哪个。”
林雪纯想了一下,说:“读xing可以指品行操守,适合做名字。读háng,好像就是队列、行数的意思,而且还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航天的航。就叫罗行(xing)之吧。”
罗凯铭亲了林雪纯的额头一下,说:“宝宝,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咱俩真是心有灵犀,天生一对。”
哎……自从来了港城之后,没有了那些规矩的束缚,罗凯铭可真是放飞自我了。
林雪纯问:“罗行之是男孩子的名字,如果是女孩子呢?”
罗凯铭说:“女孩叫罗敏之。”
“为什么对‘之’这个字这么情有独钟呀?”林雪纯问道。
罗凯铭说:“我上学的时候就很喜欢‘之’这个字,在不同的语境里可以展现不同的词性,可以是动词、代词、连词、助词、介词、副词,变个读音还能是名词。
就好像人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能迅速适应环境,找到自己的位置。即便不突出,却不能缺少。
所以,我也希望咱们的孩子也能这样,以后不一定要取得多么高的成就,只要能拥有适者生存的本领,面对任何事情都可以锲而不舍、持之以恒就行了。”
林雪纯点头,表示赞同,说:“行之,是希望儿子可以正直善良、安康幸福。敏之,是希望女儿可以灵活机敏、谦虚善良。是吧?
为啥女儿要聪明,儿子只要正直就行了?”
罗凯铭说:“我觉得咱俩养出来的儿子应该不会太笨,只要他为人正直,不去伤害别人就行了。可闺女不一样,她自己一定要聪明,不然以后被哪个男人给骗了,那就麻烦了。
虽然咱们是能给她把关,可总归是她自己要受到伤害,还是要聪明一些的好。”
林雪纯问:“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像是你的学生给我发水,没拿住砸到我脚上。你过来替你学生道歉,说要送我去医务室。
我记得当时你就看了我的脸一眼,其他时候注意力都在我脚上,怎么能想到这么多事情呢?”
罗凯铭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一眼看上你了,后面担心目太过炽热,吓到你。才把目光转向你的脚的。”
当时学校校庆,正好是夏天,林雪纯穿了一双银白色的高跟凉鞋。猝不及防一瓶水砸到了脚趾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突然出现了一个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硬是让她忍着疼,站在那里跟人家聊了几分钟,直到另一边有人叫罗凯铭过去查看校庆流程,两人才结束对话。
但罗凯铭还是留了个心眼儿,跟林雪纯要了联系方式,说要关注林雪纯脚的情况,万一隔一天肿了,他也方便上门送医。
林雪纯对罗凯铭也有好感,自然顺势而为,两人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想到这里,林雪纯乐了,说:“怪不得儿子叫行之呢,你当时如果看的是其他部位,还指不定叫什么呢。”
罗凯铭也笑了,扶着林雪纯让她躺下,说:“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等你体力彻底恢复了,咱们再好好说这件事情。”
林雪纯现在也感觉有些疲惫,就乖顺的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罗凯铭则趁林雪纯睡着的时候,又进空间去准备林雪纯的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