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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六,五。”司空奇的声音越来越响。
“四。”地面上的血迹肉眼可见地拉长,空间开始扩张。
“三。”
“咔咔”两声之后,天花板出现裂缝,裂缝贯通了整个走廊,他们的头顶上爆出了一大片裂纹,这蜘蛛网似的裂缝一个挨着一个,排得整整齐齐。
冉景曜盯着天花板,不知道那只惑会从哪一个掉下来?!
就在司空奇喊出“二”的时候,他们原本站的地方头顶爆裂成渣,一个洪亮的哭声随着碎裂的天花板一起落下,这不是别人正是吓坏了的冉天瑞。
冉景曜赶紧去接他,但他没有注意到冉天瑞身后贴着一具干枯发黑的尸体,他刚接住冉天瑞,枯尸的手冷不丁地从后探出掏向他的肚子。
出现了!
否子安和司空奇早有准备,司空奇双手一扬,这只惑惨叫着,偷袭的动作戛然而止,硬生生地扑倒在地,否子安随即一铲削下了他的脑袋。
冉景曜抱着冉天瑞,心有余悸地看着这只身首异处的惑。
惑的脑袋咕噜噜地滚到一边,他非常不甘地抬起枯枝一般的手,指着司空奇道:“你,你…”
“你连十秒都没撑过,不太行啊。”司空奇飞起一脚,踢断了他的手。
原来方才他两次现身正好给了司空奇下毒的机会,这种毒会百倍放大他死亡时的痛苦,这种痛是惑最不能忍受的。所以司空奇很笃定,他一定会再现身的。
惑带着不甘慢慢消失,就在他们以为大功告成时,却听冉天瑞边哭边道:“还有,呜呜,这里还有,他们有好多人。”
“小太爷,你说什么?说清楚点。”
冉天瑞抽泣道:“我刚刚都看见了,一群人围着一位阿姨,那位阿姨坐在椅子上,就在上面。”
三人看向上方,却发现刚刚砸烂的天花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原状了。
“叮”的一声,一枚铜钱倒在地上,空间又一次被压缩。电梯也消失了,原本电梯的位置变成了房间,两排1011室相对而立。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冉天瑞吓坏了一直窝在冉景曜怀里抽泣着。可是四人中只有他见到惑了,就算不忍心他们也只能一边哄着他,一边问他刚刚的情况。
从冉天瑞断断续续地描述中他们知道了,在上方的是一个狭窄逼仄的房间,用冉天瑞的原话说他们好像塞在匣子里,就像冉景曜买给他的玩具士兵,一个贴一个端端正正地站在一起。
“这么多?”冉景曜只觉头皮阵阵发麻。
“那个阿姨什么样?能动吗?”司空奇问道。
冉天瑞抱着脑袋道:“阿姨没动,阿姨跟那些人一样都没动。”
都没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上面的到底是什么?是惑还是人?
否子安道:“先出去再说,破了他的法术,不怕他不现身。”
冉景曜望向天花板,刚刚上面的裂缝让他记忆犹新,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哪里怪暂时又说不上来。
“阿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司空奇看他一直望着天花板便问道。
“奇哥、安哥,你们觉不觉得刚刚那只惑掉下来时,这上面的裂纹有些奇怪吗?就好像,就好像……”冉景曜思考着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觉,可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这奇怪的感觉是因为什么,便只能道:“就好像他是在上面蹦过来的,不对不对,他要是从远处蹦过来的话裂纹也该一点点出现,而不是一起出现。”
他又向冉天瑞问道:“小太爷,刚刚他蹦了吗?”
“蹦了,他疼得厉害。”
“跑着蹦,还是就在原地蹦?”
“原地蹦,上面没多少地方,他还差点撞到他们。”
冉景曜道:“他在原地蹦,那么我们头顶出现裂纹是应该的,可为什么这一层都出现了?而且还是同一时间出现的?”
说到这里,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随即放下冉天瑞从包里掏了一把金刚杵,对着正前方的门就砸了下去,这一下顿时将这门砸凹进去了一块。
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只见每扇门不管是在哪一侧,都在相同的位置上出现了同样的凹痕。
“喂喂喂,逗我们玩儿呐。”司空奇扫视着四周,又特意走到尽头去看,而否子安则去了另外一边查看。
冉景曜指着那条血迹道:“我刚刚就觉得奇怪,对方为什么要特意留下这条血迹。难道只是为了告诉我们这才是真正的1011室吗?现在想来,他的目的应该是让我们以为旁边的是其他的房间,这里是一条完整的走廊。事实上,在我们面前的都是1011室。对方将1011室面前的一小块空间复制排列,又让我们在这些空间里面随意行走,这才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他一说完,否子安和司空奇的眼睛都亮了,司空奇拍着他的肩赞道:“可以啊,小伙子。”
“乖孙,你真棒。”冉天瑞也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司空奇好笑道:“小天瑞,你听懂他刚刚说什么了吗?”
冉天瑞摇着头道:“听不懂,但他就是棒。”
否子安活动了一下筋骨,道:“只有一小块地方却故意让我们误会是一层楼,看来他真正能控制空间的范围也就这么点。你们让开,我把这砸开,咱们就能出去了。”
“别急,”冉景曜指着头顶道,“要砸就要砸到他老窝去,否则的话,一旦他将这里修复,我们就会前功尽弃。”
司空奇道:“他留下这条血线留下是为了误导我们,但现在这不是最好的路标吗?”
话音一落,顿时所有的房间前面都出现了那条血迹。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根本就是在印证三人的话。
而这时身后的墙又朝前推了一截,留给他们的活动范围和时间都不多了。
冉景曜抱着冉天瑞和司空奇退到一边,否子安举起洛阳铲对着其中一道门狠力砸下。他这一铲子可比冉景曜方才那一杵沉多了,铲子从头顶落下的时候甚至在空中劈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