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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爷在上方道:“尔等前来,所为何事?”
两人对视了一眼,冉景曜道:“我们来接司空奇,还望大人成全。”
城隍爷面不改色道:“哦,原来你们跟那大胆阳差是一伙的。哼,他擅自将我无常扣留,又使手段让他不得按时归来。这桩桩件件,本官还需依罪追责。”
听到他这官腔十足的话,冉景曜也明白了,这还客气个啥,道:“原来是个护短的缺心眼。”
“大胆,你敢辱骂本官!”
“你别一口一个本官了,什么年代了?我说你是不是瞎,你就当真没看见外面那么多铲车和挖掘机?不瞒你说,那都是我的。只要我一句话,一分钟,我保证只要一分钟,就把你这城隍庙给你夷为平地了。”
“你敢!”
“当然,你要是乖乖配合,把人给我还回来。外面有整个通安城的香火,我都给你,还把你的人还你,怎么样?”
这话让城隍爷一下子没了脾气,他这庙一直香火不旺,跟别的城隍爷比更是寒酸至极。外面香火的味道他早就闻到了,够顶他上百年的供奉了。
这么大的诱惑,他实在有些动心,可想到要是就这么放过那名阳差,他又心有不甘。
“城隍爷,考虑好了吗?”
“你是谁?”
“我叫冉景曜,这片地都是我的。”一听他姓冉城隍爷就明白了,虽然他不理阳间事,但现在通安城谁最有钱他还是知道的。
“冉家公子也做阳差,真是稀奇。”
冉景曜笑着道:“您考虑好了吗?到底是要香火,还是连这破庙都不要了?”
城隍爷想了想道:“你得给我重塑金身,再把城隍庙重新修缮。”
“好说。”
“好,冉公子阔气。”他对左下第一人道:“唐通,你去把那名阳差带上来。”
“大人,不能就这么把阳差交给他们,要是传出去了,我们城隍庙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废什么话,我让你去你就去,这里我做主还是你做主。”
唐通恨恨地掐起指诀,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在大堂正中出现一个方形深坑,下方似有火焰熊熊燃烧,冉景曜和否子安同时变了脸,城隍爷见二人如此,忙道:“这人毕竟有错难免会受些责罚,不过二位放心不会有事。”
说话间,几根胳膊粗的铁链在地上显现出来,他们好似蛇一般在地上匍匐移动,一个大铁笼随着铁链拉动升了上来,司空奇歪坐着,脸上、身上全是伤。不过他精神似乎还不错,见到两人立马笑了,道:“比我想象的早一点,还不错。”
两人上前接人,但这铁笼子被一把大锁锁住,而对方似乎没有开锁的意思,冉景曜铁青着脸道:“城隍爷,这是什么意思?”
“冉少爷,这一人换一人,但我还没见着何亨不是?何亨不见,这供奉也只闻着个味儿,你让我如何放心呢?”
还耍心眼儿?
冉景曜额头上的青筋鼓了鼓,气极而笑道:“行。”
他拿出手机对城隍爷示意了一下,城隍爷对他笑了笑,他给庙外管事的拨去电话,电话一通他立马道:“给老子拆。”
此话一出,顿时堂上众人都变了脸。
“你你,你敢?!”城隍爷已经坐不住了,可回答他的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机器轰鸣声,地面也开始震动,屋顶的灰尘纷纷往下落,他面前的香案都跳了起来。
形势逼人,他只能先放了司空奇,可他刚要动手,却听唐通道:“大人,他们也在这儿,那些人不敢拆。”
“对对对。”
对字刚说完,城隍庙的后墙轰然倒地,飞溅的石子和漫天的尘土将他的对“字”淹没掉,紧接着一阵让人牙酸的机械转动的声音,城隍爷慌忙回头想要让冉景曜叫他们住手,却见两人已经放出司空奇背着他,都快走到门口了。
“冉少爷,冉少爷!”
冉景曜道:“城隍爷好像有话要说啊。”
“你让他们住手,我放你们走,放你们走。”
“现在可不是你放我们走,是我们自己要走。”冉景曜朝他摆摆手,两人推开门,只见外面的铲车等器械黑压压一片已经逼到门口,冉景曜二人一走过,他们同时启动,声浪如倾斜而下的洪流。
“冉景曜,你拆了我的城隍庙,本官一定告到地府,告到天庭,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哟,提醒我了。”冉景曜对送香火来的各家老板道:“大家伙别浪费了,从今晚起就在这里每日焚烧百斤香烛,烧够九九八十一天,但要写清楚除了通安城隍庙外,其余不论孤魂野鬼还是过路仙家,或是山精野怪都可来此享用。”
各家老板闻言大喜,纷纷保证一定给冉少爷办妥贴了。
冉景曜又对管事的道:“拆了后在这儿给我修个义祠,专门收敛无名之尸。再把祥符寺的大师请来,建个供奉堂,专供各路野鬼。听明白了吗?”
“明白,我马上去办。少爷真是好心,通安百姓有福了。”
说话的功夫身后的城隍庙已经被拆去了外墙,城隍爷和无常、鬼卒的泥塑露了出来,冉景曜回过头去看时,正好看见将城隍爷的泥塑被推倒,在地上摔成好几块,他冷笑着跟否子安上车离开。
他们回到医院后,赶紧把司空奇的魂魄放回他身体里,魂魄归位后司空奇很快就醒了,众人都松了口气,不过他在城隍庙里受的伤这会儿全在肉体上显现出来,只怕还得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了。
当荣叔听说了他们在城隍庙的所作所为后,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道:“完了完了,城隍爷肯定回去地藏王那里告状的。”
冉景曜漫不经心道:“去呗,反正地府的事有卞城王顶着,要是保不住我们仨,他也没脸混了。”
荣叔全身一僵,嘴角忍不住地抽搐道:“小子,你该不会从一开始就打得这个主意吧?”
冉景曜眨眨眼睛,一脸我最无辜的表情道:“怎么可能?我真的有想要好好跟他谈,你问安哥,我是不是还备了厚礼。”
否子安配合地点头,还补充道:“阿曜把全城的香蜡纸钱都买了来,还答应给他重塑金身,修缮庙宇。是城隍庙的那些人欺人太甚了。”
荣叔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来道:“不行,我得马上回去好好跟卞城王汇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