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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还在敲门,否子安瞅了一眼书房道:“先离开。”
两人顺着外墙爬下去,只见楼下还停着一辆警车,冉景曜实在有些不敢相信一只惑居然报警,忍不住去摸了摸警车,是真家伙,是阳间的东西。
这一认知让他更加郁闷,现在的普法教育都做的这么到位了吗?连惑都知道有困难找警察?
惑都找警察了还要他们阳差干什么?
“喂,你们两个,哪里来的?这么晚了在这儿做什么?身份证拿出来!”
两人没想到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还有一辆警车,车上的警察看着两人从楼上外墙跳下来,自然把他们当成了不良分子。
“跑。”
冉景曜和否子安使了点手段才从小区跑出来,出来后冉景曜愤愤不平道:“不行我也要找警察,阴间的警察。”
“阴间的警察?”
当然是阴差。
通安城隍庙里,伏深看到大半夜突然跑来找他喝茶的两位阳差也是有些懵,他以为他们是来找他帮忙的,没想到这两位只是坐他这儿喝茶吃点心顺带蹭会儿网。
伏深见两人都一副吃瘪的样子也不好多问,还是从冉天瑞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里,他才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看来这两位爷是被那只惑给整郁闷了,来他这儿散心来了。
“这只惑的事我也听说了,他好像还没伤过人,危害不算太大,二位倒是可以放松些。”
冉景曜放下手机,道:“老伏,你说它一只惑,天天去自杀。撞了墙就跑回家,跑回家又被人杀,被人杀就杀呗,他还报警?!他一只惑他居然报警?!!”
伏深想了想道:“有没有可能,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冉景曜和否子安一愣,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样的答案。
冉景曜道:“还真有这个可能。老伏,你这儿有没有这样的鬼,我老听说有这种糊涂鬼自己死了都不知道,你快弄一个来我研究研究。”
“我这儿只是给鬼魂销户过关的地方,哪里敢私自扣留他们?”
否子安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只要让那只惑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自然就消失了?”
“鬼倒是如此,惑我就不清楚了。这个法子可不可行,还得二位自己去试。”
冉景曜用手机支着下巴道:“惑不知道自己死了,以为自己是人。可警察却是真的人,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警察也不知道他死了吗?”
否子安道:“警察虽然是活人,但他们很可能受了惑的影响,在那个时间出现在他门口。这说明那只惑生前可能确实报过警、”
“那如果明天我们俩假扮警察进去,能套出他的话吗?”
否子安道:“值得一试。”
冉景曜一拍大腿道:“试试就试试。老伏,谢了啊,你小子真聪明,回头我让人再给你刷层金。”
两人从城隍庙出来后,约好明天直接去那只惑的小区,便各自回家休息。
第二天他们在跟昨天差不多的时间去了那个小区。
冉景曜吩咐庆鸿和虫磐守在下面,要是真警察来了,就弄了鬼打墙让他们在里面绕圈子,但绝对不能伤了他们
两人拍着胸脯跟他保证这次一定完成任务。
冉景曜和否子安上了楼,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已经打起来了,这一次两人都没有进去,而是在听见书房关门声后,冉景曜学着昨天警察喊道:“开门!我们是警察,是谁报的警,快开门!”
他们喊了两遍之后,一个年轻男人把门打开,原本他们还事先套了话,想着怎么跟他解释自己的警察身份。
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都没怀疑,一开门就着急道:“警官,有人要杀我!”
冉景曜清了清嗓子,道:“那个什么,发生了什么,你先说给我听听。”
否子安抢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你报的警吗?身份证给我看看。”
冉景曜脸一红,差点露馅。
男人把身份证递过来,身份证上显示他叫丁浩,今年24岁。
否子安装模作样登记了一番,然后道:“好了,你说吧。”
丁浩连连点头,把刚刚发生的事说给他们听。
他说他刚工作完回家,洗了澡喝了杯红酒准备睡觉,不想刚睡下没多久,他就发觉不对,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人要杀他。
冉景曜问道:“这人是谁?你认识吗?”
“不认识,没见过。”丁浩摇摇头。
“这倒是奇怪了,这人看起来跟你有深仇大恨,要是都不认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抢劫呗。”丁浩双臂一展,道:“警官,你们看不出来我很有钱吗?这个疯子一定是想杀了我然后再把我的钱抢走。”
“……”
丁浩见两人不说话,道:“对,你们一个月才几千块,我家好多东西你们肯定都不认识。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打住打住,这个跟案情无关。”冉景曜不耐烦道。
“怎么没有关系?警官,这人下手狠辣一定是个老手,你们就顺着入室抢劫这条线去查,一定能把人揪出来的。我可是通安市引进的优质人才,你们可得好好保护我。”
“保护保护,一定好好保护。”
两人又问了他一些情况,但很快他们便发现,这只惑话里话外都是炫耀自己的工作和家产,有用的信息是一句都没有。
丁浩这会儿新拿出一套西装非要穿给他们看,在他换衣服的间隙,冉景曜实在忍不住了,道:“安哥,要不就在这里弄死他丫算了,实在太烦了。”
“不行,如果他死了我怕就找不到另外一只惑了,那一只比他更危险。”
否子安说的是实话,冉景曜也只能忍了。但两人实在不想等他换衣服,取了他家的监控储备卡转身就走。
不出意外,在他们离开没多久,留在断头路的流光便传来消息,他又去自杀了,而且车上还是两个人。
冉景曜想了想道:“安哥,你说会不会执着于自杀的并不是丁浩,而是另外一只惑?”